声音一边从山洞的远处传来,一边还在这空旷狭窄的地方回响着,怎么听都觉得很恐怖,像是那种鬼怪才会发出的声音。
不过她是一个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所有的这些全部都是人为的,只要结合当地的地理特征,她想要做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从他的话里却能接收到很多信息,其一对方不仅仅知道她的身份,好像对她还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剥皮抽筋挫骨扬灰的那种。
其二就是他说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就表明他曾经可能经历过巨大的痛苦,比如说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时候,就像是将骨血融合重新打造一般。
当然这种人算不上什么凤凰,充其量也就是个乌鸦,要不然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救苦救难呢?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山洞的一个缝隙里闪身而出,背着手站在河流旁边,全身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可眼神里却带着很明显的杀意,看来他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了。
不过女子却从来不害怕这些,倒不是她对自己有多么自信,而是她的运气比一般人都要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可能她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这辈子老天爷要补偿她吧。
“朔王妃,好久不见!”
男子突然将挡住自己脸的头巾取下来,一张俊俏的面容落入两人眼中,原本以为会激起波澜的他,却在他们眼里看到了不出乎预料的神情。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是自己,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啊,在他们眼里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死而复生的可能性,基本上是微乎其微的,他们怎么就不惊讶呢?
而且他这次回来是要复仇的,他要把龙腾军全部都灭掉,就连月朗的百姓他也不想留,这座城势必要成为一座死城。
可颜沐茹好像并不怕他,自始至终眼神都镇定自若,好像在她眼里,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跳梁小丑,被人看扁这一点他绝不能忍受。
“朔王妃好像从来不会害怕呢,不过你这样的女子我喜欢,能成为我的竞争对手,你应该感到十分荣幸才是。”
“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可以联合起来,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天下,让天下都成为我们的傀儡,不知道朔王妃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这家伙八成是已经疯了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整个天下有那么多领土,要是都变成月朗京城这样,月宇大陆岂不是无一人生还?
而且刚才她也仔细观察过了,他除去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痣外,其他地方好像没什么变化,至少这脸上的容貌还是没有受到破坏的。
“像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连自己的养母都不放过,何谈什么天下之主,百姓们要真是落到你手里,那才是月宇大陆最大的悲哀。”
“再说你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看着昔日繁华的京城变得颓败,百姓们一个个只能在,绝望中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你觉得心里高兴吗?”
揽慕公子听到女子的话先是一愣,仔细想了想就知道她说的什么了,那个在河道里躺着的人,就是月朗皇帝的先皇后,也就是大皇子的养母。
他平素心狠手辣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用自己的母亲来做蛊虫的器皿,想想都觉得这种人不该生活在世上。
对于她的谩骂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他都已经做出来了,难道因为人家的三言两语,他就要承认自己以前的事都做错了吗?
何况这也是为了月朗的宏图大业,母妃做些牺牲又能怎么样,等他拥有了整个月宇大陆之后,她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太后,拥有这世上所有女人,最尊贵最想要的荣誉,难道这样还不能满足吗?
而且要不是她一直没有孩子,又怎么会拿自己当成亲生的来对待,他曾经看见这位名满月朗的中宫皇后,因为没有嫡出的皇子而哭泣到半夜。
不管他做得再怎么好,她永远都是板着一张脸,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做作的样子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还有那些月朗的百姓,他扪心自问没有哪里对他们有愧,可在龙腾军进入京城以后,他们的态度就发生了大转变,这些墙头草都该死。
“你少提他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现在都已经登上皇位,成为月朗最尊贵的主人了。”
“是你们毁了我的梦想,所以我就只能毁了你们,谁让你们成为我的绊脚石呢,既然你们都已经送上门来了,那就先拿你们开刀吧!”
男子突然将身形逼近,女子一个转身避开一击,强行压下嘴里的腥甜,这才多久不见,他怎么变得如此强大了?
见到动作一致的两个人,男子啧啧地摇了摇头,妖娆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一副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应该感谢我,毕竟一个有夫之妇,一个又是才冠绝伦的翩翩公子,在阳间你们是不可能做夫妻了,不如去阴间做对亡命鸳鸯吧!”
他说完了这席话后,又开始朝他们俩人逼近,五指成爪向她的肩膀勾来,揽慕公子连忙将她一把推开。
可能是因为蛊毒的原因,他的身体开始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管是什么兵器都不能伤他分毫,就连速度也比以前快了好多,着实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一番打斗下来,他二人已经有些筋疲力尽,方才她的银针根本扎不进去,揽慕公子的折扇还破了好几个洞,这下还真是穷途末路了。
她手头上也没有蛊毒的解药,根本没有办法破解他的金刚不坏之身,再这样下去他们就只能,一直处于这种被动的状态了。
等他们力气耗尽的时候,根本躲不开他的进攻,看来他们是真的要,在这个地方把命给搭进去了。
原本他们是可以放弃的,可一旦让他的计划得逞,恐怕四国都要陷入生灵涂炭的境地,她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