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茹的银针夹杂了百分百的内力,腾腾的杀气连倾玦澜澈都惊住了,这可是他最得力的暗卫啊!
好在晟白脑子转的快,再加上身体比较灵活,在银针快触碰到他的时候,急忙躲到了门扉后。
躲开了这支银针后,晟白也没有因为暂时的安全而松懈下来,趁着颜沐茹还没有射出第二支银针,急忙闪身跑到了门外,并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房门带上。
然后像是被追杀了一般,一溜烟跑到了院子门口,见身后没有人追过来,才拍拍胸脯喘了口气。
没想到平日里温柔体贴的王妃,生起气来居然这么恐怖,动不动就把自己的看家武器亮出来。
要不是他刚才速度够快,恐怕现在早就被一招锁喉,说不定还会变成那时候跟踪王妃,被银针射中后的模样。
说起来他也觉得挺奇怪,明明他当时是想赶紧离开的,因为能听出来主子是在好意提醒他。
可不知道怎么地就脑子一热,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也难怪王妃会和他生气了,换做忆竹八成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想想都有些后怕的晟白,在众暗卫的注视下,摇摇头去往找暗五的路上,他还是先办好主子交代的事,避过这阵风头再说吧!
王妃向来最听主子的话,而且凭借她和主子的感情,相信主子一定能安抚好王妃的情绪,不过他最近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颜沐茹气冲冲地望向紧闭的房门,然后侧过头瞪着倾玦澜澈,都是他调教出来的好暗卫,居然学会调侃主子了。
“沐儿为何如此生气,晟白说得也不差啊,都是本王忽略了这件事,这就命人去库房拿些冰块来。”
倾玦澜澈看似一本正经地考虑,实则心里已经笑开了花,晟白那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沐儿也并非不通情理,顶多也就现在气一气,过阵子就没什么事了,更何况今日就去龙腾军处理事宜,忙起来哪还记得住这些琐事啊!
一听倾玦澜澈的话,颜沐茹就更加觉得无地自容,明明是这妖孽犯的错,怎么一个两个地都要调侃她呢?
她正要开口怼回去的时候,门外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忆竹清爽利落的声音传来。
“小姐,殿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需要奴婢送到书房里,还是在一旁的偏殿里用膳?”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吩咐她们去厨房准备午膳,好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事吧,怎么就一会儿功夫,午膳就已经做好了呢?
考虑到她还肿着的唇瓣,若是让两个丫头瞧见,估计又要拿她打趣了,而且她也不好动怒,毕竟是自己的丫头嘛!
“将我二人的午膳送到书房里,你们就自己随意找个地方吃,另外让管家送些冰块过来,本王有急用!”
忆竹在门外应了一声,然后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她刚好只准备了两位主子的午膳送过来,其他的留在了厨房里。
从书桌旁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倾玦澜澈端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处理着军务,而颜沐茹则倒头睡在美人榻上。
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睡着,而是怕被忆竹看到她的嘴唇,所以转过头朝着美人榻里侧假装睡觉,等到忆竹离开就立刻坐起来。
看着她如此滑稽的模样,倾玦澜澈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理所应当地换来了她的一个白眼。
“要不是你在马车上亲我,我现在又何至于躲躲藏藏的,你居然还好意思笑话我,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欺负我!”
颜沐茹不满地拿披风丢过去,却被他轻巧地收在了怀里,然后指了指忆竹端进来的饭菜,示意她不要太计较,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已经让管家去拿冰块了,咱们先把午膳给用了,待会儿还要进宫和皇上请缨,再去母妃那里辞行呢!”
颜沐茹知道他今天就要去军营,作为贤内助她当然不能帮倒忙啦,嘴上这个她一会儿想想办法就好啦。
就算是管家不拿冰块过来,一点小事还难不倒她沐姑娘呢!
“既然夫君这么怕误了时辰,那还不赶紧放下手上的军务,过来用午膳然后去宫里辞行啊!”
颜沐茹二话不说已经坐过去,在书桌上把饭菜一字排开,然后端着碗递到了倾玦澜澈手里,仰头冲他娇媚一笑。
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他现在倒有些怀念以前的颜沐茹了,还没有和他坦白身份的时候,乖巧地让人赏心悦目。
可现在的她不仅是调皮,连他的一些习惯都不太在意,要知道他以前从来不在书房用膳的,给别提占用书桌了。
这丫头倒好,二话不说就征用了他的书桌,而且还把碗递到了他手里,要是不吃的话估计又要被她唠叨半天了。
用过了午膳之后,管家便及时送来了冰块,颜沐茹随手抓起两块放在嘴唇上,待到消肿之后便去找两个丫头。
因着此次出征需带上颜沐茹一起,所以进宫面圣她也要跟着去,纵然龙腾军是在他麾下,可该有的礼节不能费。
留下他们打理好府中事物,免得他们离开京城之后,朔王府没有应变能力,而被人动了手脚且不自知。
至于进宫面圣的两人,就只能选择廉邬马来代步,不过再次见到这匹马的时候,颜沐茹可不是很开心。
要知道当初木槿也乘过廉邬,虽然事后明白不过是作假,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毕竟这可是倾玦澜澈的坐骑。
好在木槿也只乘过一次,而且是为了要彻底将她赶走,不像她,大婚的时候可是由倾玦澜澈抱着的。
以前去养心殿见倾玦弘南,他们总是要在门外通报一声的,可这次高勤总管一见是他俩,匆匆忙忙地就跑过去开门。
大概是倾玦弘南想通了,要和这妖孽搞好关系吧,毕竟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嘛!
不过高勤看见她的时候倒是吓了一跳,估计是不明白一个将死之人,怎么突然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