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怎么了?”
肖景逸走在前面,手上一边牵着一个娃,看林淼还站在原地盯着手机眉头紧锁,他停下脚步关切地问。
林淼抬起头笑笑,追上他:“没事,一个朋友打了几个电话给我,先前手机静音,后来上飞机我直接关机了没看到,回拨过去无人接听。”
肖景逸点头:“那可能是在忙吧,是什么朋友,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子,她……救了我,要是没有她,我可能当时就没命了。”
想起那天的场景,林淼还心有余悸。
“嘶,我怎么越听你说越不对劲,你是不是在苏城遇到了什么事,那么久都没回来,每次报平安也只是说很好,现在看来,你此行似乎很凶险。”
肖景逸看向她眼里竟是探究。
林淼默默地点了点头:“哥,不瞒你说,这次要不是有别人的帮忙,我和两个孩子都险些回不来了。”
“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要让爸妈知道非急死不可。”
肖景逸眼中竟是担忧。
林淼四下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家再详谈吧,我也有事要和你们商量。”
“好吧,那赶紧回家。”肖景逸面色凝重的大步走着。
“舅舅,你太快了我们跟不上!”两小只步子太小,都改用跑了。
“哦哦,不好意思,是舅舅疏忽了。”肖景逸蹲下身直接将两人抱了起来。
“好耶,舅舅和和爸爸一样是大力士,不过爸爸更高高哦,爸爸是超人,咻咻!”肖伊柠快乐地拍着手。
肖景逸步子一顿。
林淼撞上了他的后背:“唔,哥,你干嘛呀!”
她疼得捂住鼻子,眼冒金星。
“欢欢,你,你这次回去竟然还带着两个孩子跟穆弛宴相认了?”
肖景逸满是震惊。
这丫头,究竟还瞒了他们多少事。
“呃,哥,你别生气,等我回去全部都一一坦白好吗?主要这些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的。”
林淼有些心虚,不敢面对他质问的眼神。
“算了,回去再说吧。”肖景逸没有再继续追问。
“天上人间”娱乐城。
孙婉婉被两个保镖拖出门外,她的纱裙已经破烂不堪。
散乱的发丝半遮住了死灰一般的脸,露出的部分还能清晰地看到鲜红的手掌印,打破的嘴角渗出血丝。
腿上斑驳的血污蔓延至脚踝,身上稞露出来的皮肤遍布着青与紫的掐痕与抓伤。
她缓缓地撑起上半身,试图从地上爬站起来,却又重重地跌跪在地。
“啧啧,还真是可怜呢!”
翟青青点着艳红如血的鞋跟,站在她面前。
轻蔑地摇了摇头。
抬脚踢了下身边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喏,这就是你今晚的报酬,少是少了点,不过对你这样下贱的人来说,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呢,毕竟,去洗盘子扫厕所可没有这么轻松哦,简简单单卖一晚上就得到了20万,是不是很划算呢?哈哈哈……”
听着她笑里的张狂肆意,孙婉婉不吭一声地趴伏在地上,十指紧紧地扣着地面,浑身颤抖。
翟青青忽的一把将她头发揪住,逼她仰视自己∶“是不是恨啊!想要报复我?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你这样的货色,哪怕你卖到烂,挣的都没有我一年的零花钱多,你拿什么更我斗!嗯?”
说完又一把将孙婉婉推倒在地,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湿巾,嫌恶地擦了擦手,丢到一旁。
想了想,仍不解气地又在她身上补了一脚。
孙婉婉吃痛地闷哼一声,想要张嘴,但嘶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
看她逆来顺受的样子,翟青青更加得意。
“小姐,电话。”
阿大忽然在一旁将手机递给她。
“喂?”翟青青心情大好地接起。
“翟青青!你今天找的妞还不错,老子玩的还算尽兴,你家那个项目工程,我就入一千万吧,也算给你个面子了,哈哈哈……”
电话那边的人笑的猥琐又嚣张。
“好的好的,谢谢赵总,赵总阔气!”
翟青青满脸堆笑地应承道。
挂了电话,她扫了一眼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孙婉婉。
她冷眼吩咐道∶“阿大,找辆车把她丢回那个贫民区吧,至于生死就不关我们事了。”
“是,小姐。”
阿大领了命令即刻就开来一辆破旧的金杯车,粗暴地把孙婉婉提了上去。
而翟青青则上了自家的豪车绝尘而去。
片刻后,孙婉婉被扔在了离舅妈家不远的一个岔路口旁。
被随之扔下来的,还有她那破旧的老人机和一袋子钱。
手机被摔得开做两半,电池都摔了出来。
孙婉婉强撑着残破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前挪,费了好大的劲才重新把手机组装好。
想要开机,她却觉得眼睛开始发黑,最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是炫目的白。
她转了转头,这似乎是一个高档的病房。
旁边的柜子上还静静放着那一袋子钱和她的老人机,针管插在她纤细的手上,还在输送着冰凉的液体。
她撑了撑手,想要坐起来。
“诶!你干嘛呢。”
护士端着托盘开门走进来,看她想要起身,慌忙放下东西过去扶她。
“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不能乱动,这样很容易晕过去的。”
护士有些责怪地道。
“我……咳咳。”
她想说话,声音却嘶哑得厉害,才发出一声就忍不住干咳。
“你等一等。”
护士把她按躺回去,又跑到另一头把床摇了起来,再倒了杯水递给她。
孙婉婉抬起手来接,但还没抬起手又垂了下去。
“唉,我喂你吧。”护士叹了口气,插了根吸管在杯子里让孙婉婉喝。
又一边道∶“你真的太虚弱了,可别再乱动了,你的家人呢?”
孙婉婉垂着眼摇了摇头。
“不行就请个护工吧,你这个样子,起码要住个一周的院才能恢复些,女孩子……还是要好好爱惜自己才行啊。”
护士看着她瘦弱的样子就像个纸糊的娃娃,一碰就会碎的那种。
再结合她昨天入院的情况,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测,心里十分同情,朝忍不住多絮叨了两句。
孙婉婉喝了几口,便喝不下了,摇了摇头,护士把杯子拿开。
她觉得喉咙舒服了些,便开口道∶“谢谢你,请问,我是怎么来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