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弛宴,你听我解释,其实……”楚云深上前准备解释。
林淼冷笑一声,将楚云深轻推到一边。
直面对上穆弛宴阴沉的脸∶“怎么,穆总这是要兴师问罪,还是要捉奸捉双呢?”
眼神清明,神色坦荡。
“那个”楚云深试图想说点什么。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朝他吼道。
“行,我闭嘴,两位慢吵,我就不打扰了啊,拜拜了您嘞。”
眼见势头不对,他打了个招呼直接钻进车里,启动,转弯,一气呵成。
“林大美女,下次再见啊。”
临走之前还作死地丢下这么一句骚包话,在穆弛宴发作之前,一骑绝尘,快速逃离现场。
夜晚的风真的很凉。
林淼本就被雨水淋过的衣服冰冷湿透,服帖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这会她全身更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但倔强如她,即便如此她仍是昂着头不肯屈服妥协。
最后,还是穆弛宴张了口。
他站在台阶上。
沉声对门边正一脸心疼看着林淼的陈姨道∶“陈姨,扶少夫人进屋。”
顿了顿,他又道∶“让她换好衣服下来找我,我有话要问。”
“是,少爷。”
陈姨应下后忙把林淼往屋里牵。
“少奶奶,您先赶紧上楼去洗个热水澡,我这就给你煮点姜红糖水去。”
陈姨快速地说道。
林淼不做声,抿了抿唇她轻点了下头。
淋浴间里,雾气蒸腾弥漫。
花洒里的热水,洋洋洒洒地打在她白 皙娇嫩的肌肤上。
水流一路蜿蜒而下,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渐渐她才感受到丝丝暖意窜遍全身。
约摸十五分钟后,她披着浴袍走了出来,将长发解下吹干,斜倚在床头冥想。
不知不觉竟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踏实,起初迷迷糊糊好像还置身在冷雨夜,浑身冰冷得她直抖,她试图想环抱住自己,但眼睛沉重得怎么都抬不起来。
过了一会又全身滚烫,像被架在火炉上炙烤着,口渴难耐,她想寻求水源,但四周都是荒漠。
楼下的穆弛宴左等右等不见人。
眼见陈姨盛过来的姜汤都要凉了。
他怀揣着一肚子的怒气上去抓人,却看见林淼歪在床头闭着眼睛,脸色潮 红。
一探她额头,滚烫似火。
他气得直想把她丢出去。
这个人是在干什么!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让自己发烧。
他板着个脸将她揽抱起来。
小女人无力地捶打着他胸口,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穆弛宴险些失手将她摔了。
林淼皱着眉呓语着∶“不去医院,不去,就不要去,求你,弛宴,你不可以这样做。”
梦里的她被穆弛宴拖拽着,要去医院将她的宝贝拿掉,她拼命地哭喊都无济于事。
说着说着,竟眼泪都滑落下来。
穆弛宴皱眉看着她。
这么怕去医院?
无奈他只好轻声哄着∶“好,不去,不去。”
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软被。
又跑到楼下让陈姨重新将姜汤烧热端上来,自己则用温水给她额头物理降温。
“少爷,姜汤好了。”
陈姨很快就把姜汤端来。
“好,你来喂,我把她抱起来。”
生病的林淼软趴趴的被他半抱在怀中,陈姨舀了一勺喂了进去。
没想到第二口就被林淼躲开,辛辣的口感让她本能地抗拒躲闪。
穆弛宴看她不肯喝,额头又滚烫的厉害。
心烦不已。
“端住,我来喂。”他沉着脸地说道。
林淼还试图扭开,他冷冷道∶“你如果还不肯喝,那我就要把你扭送医院,你自己看着办。”
林淼嘴里嘟哝着着“不,不要,不去。”
像个生病不肯打针吃药的小孩子。
但人却老实了许多,一口一口地将穆弛宴喂到嘴边的姜汤悉数喝了下去。
陈姨站在一旁,内心暗自好笑∶“还是少爷说话好使。”
等姜汤喝完,陈姨端着空碗不放心地站在一旁。
穆弛宴看出她的意思,淡淡道∶“陈姨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就可以了。”
“但您明天还要去公司,不休息好怎么行。”
陈姨有些犹豫。
“没事,明天公司没有什么重要事务需要我处理,我让助理盯着些就可以了。”
穆弛宴坚持道。
“那好,我明早给少夫人熬点清淡的粥吧,您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您叫我。”
陈姨见他对林淼如此挂怀,心里也为两人高兴。
少爷心里应该也是有少夫人的吧。
她相信,关心一个人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她是过来人,不会看不出来少爷其实内心是在乎少夫人的,只是他可能都还没察觉到自己内心的真实心意。
陈姨下去后,林淼又开始烧起来,嘴里喊着∶“冷,好冷。”
穆弛宴拿了一床被子给她搭上,也无济于事。
略微思忖了一下。
他将自己的外衣脱掉,转到另一侧把被子轻掀开,在林淼的身旁躺下。
看着她发抖的背影,他长臂一伸,将她反转过来,揽到自己怀中。
林淼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自己生病发烧,忙于生计没时间照顾她的林泽华,就买了个大大的毛绒兔陪着她。
也是从那时,她就特别喜欢一切有关兔子的东西,帽子,衣服,头饰,等等。
自从和穆弛宴结了婚,她的毛绒兔就藏在衣柜里,她怕穆弛宴嫌弃她幼稚。
只是趁他不在家时,偷偷穿上她暖呼呼的兔头睡衣,在失眠,难受的时候抱上毛绒兔才能渐入梦乡。
今天这大兔子怎么格外暖?
她蹭啊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脸贴靠上去,嗯~今天好像没那么软。
她胡乱捏了一番,这兔子今天怕是成了精了,还知道把她往外推,气的她长腿一搭,直接拦腰夹住,看你还乱动!
果然,兔子老实了。
她也终于安心地抱着暖暖的兔子睡了过去。
穆弛宴这气的快要七窍生烟。
这个坏女人不但对他上下其手又捏又掐,最后还直接腿一伸,将他整个人死死夹住!
饶是他定力再强,也经不住她这样撩火啊!要不是看她生着病,她真想将她丢下床去。
但气归气,他似乎还挺享受她窝在自己怀中的感觉,软软的,带着独有的淡淡幽香。
鬼使神差地在林淼额间落下一吻,他搂着她也渐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清晨,一缕阳光折射进来。
落在穆弛宴俊美的睡颜上,给他平添了几分神圣不可亵渎的感觉。
“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清甜娇柔的嗓音爆发出一阵受惊不已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