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气愤不已。
这穆弛宴真是丧心病狂了!
就因为昨天自己跟他杠着,就要趁人之危,在她发烧的时候偷摸用强吗?
一把掀起软被。
她低头一看,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两人只是合衣而躺。
回转头就对上穆弛宴一副要杀人的眼神。
这个女人大清早的是要干嘛!
不知道睡梦中被吵醒,是一件很恼火的事情吗?更何况他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踏实了。
林淼强装镇定∶“你,你为什么躺在我床上!”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呢?”
穆弛宴忽然坐起,声线带着晨起的沙哑性感,一张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两人的距离近到只差一毫米,鼻尖就能碰到对方。
”我,我去刷牙!”
林淼被他不经意的撩拨吓得得落荒而逃。
该死!
林淼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穆弛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你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真是没救了。
她胡乱地想着,光着脚就进了淋浴间。
可能是昨晚出了一身汗,她觉得身上黏腻难受,索性脱了衣服准备冲个凉。
但她忘了房间里还有个人,并没把淋浴间门关上。
林淼将身上打湿后,才觉得长发披着格外不便,走到盥洗台旁拿起浴帽戴上,就要折返回去。
眼角余光仿佛瞥到个人影,正不错眼地看着她。
她一转头,眼神就与正要离开房间的穆弛宴对上。
时光瞬间在这一刻静止。
一秒,两秒,三秒……
“啊!!!”
林淼大喊着,捂住胸前作势就要躲,谁知太过慌乱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穆弛宴两步跨过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少夫人,你怎么了!”
陈姨听到林淼的尖叫,火急火燎地跑上楼来。
谁知看到两人抱在一块。
穆弛宴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林淼大半旖 旎的春 光,只露出荧白的手臂和长腿。
但她还是羞得脸无处安放,只能死死将头埋头在穆弛宴腰间,紧抓着他衣服不放。
“啊这?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你们小两口继续哈。”
陈姨捂着唇满脸笑意的走了。
果然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她一早还担心林淼醒来,两个人又得横眉冷对呢。
“已经走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我手都酸了,等下摔着你我可不负责。”
穆弛宴面无表情道。
林淼假装听不见,都这样被他看个精光了又,还遭陈姨撞见,与其让她起来,不如直接让她原地去世得了。
穆弛宴好笑地看着她这副模样,昨天不是还挺能耐吗?今天这就不好意思了。
他手臂一伸,抓起浴巾架上的浴巾,将林淼一裹,拦腰给她抱到了床上。
拉起被子给她盖住,林淼索性整个人钻到被子里不肯出来了。
“行了,又不是第一次见,还这么大惊小怪,赶紧把衣服穿上下楼吃点东西,我先走了。”
穆弛宴隔着被子轻拍她的头说道。
听到关门声,林淼才露出头来。
啊!真是糗死了。
懊恼的揉了一把头发。
她才起身去寻了一件白T穿上,外面套了一件墨绿卫衣,下身烟灰水洗牛仔半身裙,脚上是绑带休闲帆布鞋。
戴上方形边框眼睛,整体休闲又文艺。
下了楼,穆弛宴早已换了身常服,一身清爽地坐在那吃早餐。
他没有再问昨天的事,林淼也没打算提。
“陈姨,昨天那件外套你帮我洗了吗?我今天要去还给楚云深。”
林淼喝了一口豆浆,侧头向端着春卷过来的陈姨问道。
“已经帮您烘干用袋子装起来了。”陈姨笑咪 咪道。
“谢谢陈姨。”林淼继续低头吃着花卷。
她总觉得陈姨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个欣慰的老母亲。满含深意。
对面的穆弛宴斜撇了她一眼,幽幽说道∶“你要去找楚云深?”
“嗯。”林淼头也没抬。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看林淼一脸疑问,他又补充道∶“顺便找他有点工作上的事。”
“哦。”林淼没再多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永晟集团。
林淼还是第一次来,进入大厅,她颇为好奇地四处打量。
和穆氏集团相比,缺乏了一些恢宏之气,不过也很气派。
有接待过来询问,穆弛宴说明了来意后,前台打了个电话到楼上询问。
“穆总,楚少说他正在楼上开会,让您和少夫人先上去坐等片刻,他很快就好。”
接待面色恭敬地对穆弛宴说道。
穆弛宴点了点头,和林淼一同上了楼。
楚云深的办公室里开了暖气,坐了约摸五分钟林淼就有点闷得难受了。
“我想四处走走。”她看向穆弛宴。
“你去吧。”
穆弛宴正在看一些文件,闻言他点头道。
林淼找了个通风的拐角透了下气,又随便转了转。
不知不觉就绕到人事部来了。
一些人正坐在外面,手里拿着稿子等候。
看样子应该是面试的新人。
眼看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不想再逗留,打算回办公室去。
但永晟的办公楼是回形设计,她来回转了一圈,倒有点忘记楚云深的办公室在哪儿了。
左右看了看,她还是感觉找个人问问更为妥当。
林淼往前走去。
安排面试的黄衣女人,正满脸堆笑地将一个背对着她的面试女生请到一边。
然后侧身扫了一眼坐在那等着的其他人,她立马就变了一副高傲的嘴脸∶“谁是下一个。”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楚少办公室怎么走啊?”
林淼礼貌地对着黄衣女人问道。
“你是楚少的谁啊?”
女人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她,眉眼间是满满的轻蔑。
“我,我不是他的谁,就是想问问他的办公室在哪。”
林淼实话实说。
但这落在黄衣女人眼里,以为她是来面试的新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想巴结楚少。
“就你?还想知道楚少办公室在哪,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永晟的太子爷,我看你就是以为自己有点姿色,想趁机巴结楚少某个好职位吧。”
黄衣女人满脸的鄙夷,认定她就是个想以色某利的人。
“请你放尊重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恶意揣测别人身份,诽谤她人,狗仗人势,你就不怕我在你们公司负责人面前告你一状吗?”
林淼冷冷地道。
黄衣女人被她一通有理有据的言论给震慑得不敢再发声。
“林淼?原来是你啊!哈,看来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啧啧,我都替你觉得害臊。”
很突然的,黄衣女子先前奉承的女生在林淼身旁出言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