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诉你个好消息吧。”穆弛宴饶有兴致地道。
“在我来的路上,翟家已经破产了,你父亲因为涉嫌供应过期产品而进去,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非你父亲生,你爸找的那个女人已经和她的情人带着你弟弟出国了。”
穆弛宴凉凉的说着这一系列重大的变故。
“你说什么!”翟青青眼眸猩红,震惊到无措。
“这……这都是你干的对不对,穆弛宴,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她撕心裂肺地吼着,穆弛宴无动于衷。
“翟家,是咎由自取。”他冷冷地道。
翟青青癫狂地摇着头:“不,我不信,我不信!是你,肯定是你栽赃我家的!”
穆弛宴懒得再跟她废话。
“陈宇!”他沉声喊。
“穆总。”
“把这个女人送到三 不管的地界去,让她尝尝,什么才是人间炼狱,记住,不能让她死了,留着一口气,让她为她所做下的这些事情忏悔。”
穆弛宴冷漠无情地把翟青青最后的归宿说了出来。
翟青青登时就傻了,去了那个地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余光瞥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林淼,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林淼!林小姐你救救我!”
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想要攀上林淼的脚,身旁的保镖一脚就将她踹躺在地。
虽然全身痛得好似骨头都踢碎了一般,她也还要锲而不舍地爬起来继续求情。
“林淼,林淼我求求你,你帮我说说好话,我这次一定,一定改,再也不敢来招惹你了,你放我走,行不行!”
她边跪边求,妄想再如上次一般,让林淼放她一条生路。
所以她重重地把头磕在水泥地上,比上一次还要惨不忍睹。
但林淼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再看她一眼。
她之前确实同情过翟青青的遭遇,所以才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曾想这个女人反倒转过头来狠狠咬她一口,一心想把她往死里整,骨子里已经坏到了极点。
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值得同情。
“你不用求我,所有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我现在还在后悔上一次温泉酒店因为我的仁慈,今天差点害得我和婉婉陷入万劫不复,不是留你一条命吗?还要求这么多干嘛。”
林淼冰寒的把一番说完,侧头对身旁的保镖道:“麻烦把她拖走,我不想再看到。”
“是!少夫人。”
保镖拖拽着翟青青,半点不含糊地走出去。
在经过孙婉婉时,两个同样苦命的女人眼神撞到了一块。
孙婉婉对她露出了一抹嗜血得逞的阴笑。
不过这眼神,只有翟青青看的到。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是孙婉婉设计好了的!
“林淼……”翟青青想要告发孙婉婉的阴谋,但为时已晚。
只见孙婉婉换了一副可怜又心疼的面孔朝林淼奔去:“姐姐!”
林淼听到孙婉婉呼喊立即转过头来搀扶住她:“婉婉!你还好吗?”
“姐姐你没事吧,呜呜……我真的太没用了,我想救你,但是翟青青她让那个男人把我给死死抓住,我实在是挣扎不动,我……我很慌,我看着他们对你,就像对我那天一样,我……”
孙婉婉说着话就徐徐倒了下去。
“婉婉!婉婉!穆弛宴,你快让人看看,婉婉她又晕过去了……”
“去医院!”
穆弛宴沉声吩咐下去,立马有保镖把孙婉婉抱起往外走去。
林淼则慌乱地拉住孙婉婉的手,和她一同上了穆弛宴的车。
没有人再能听到翟青青的挣扎与呼喊,她已经被拖上另一辆车送走了。
孙婉婉闭着眼,内心十分解气。
翟青青那个女人,竟然还妄想告密。
也不想想一个坏透的女人,还有谁还会去听她的一面之词呢?
她可真是太开心了,终于能够一雪前耻,除去了这个心头之恨。
完全不用想都知道,翟青青的下场绝对是要比她当初的遭遇要惨烈百倍。
接下来,就等去京都会会她孙婉婉的仇家了,那里将是她新生复仇的地方呢。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拭目以待了。
医院里。
孙婉婉很合时宜地幽幽转醒过来后。
医生检查没什么大碍,便让她在医院呆一夜观察之后,次日就能出院了。
林淼的脸有些浮肿,手臂上也有擦伤,医生又给她开了些药膏叮嘱她要涂上。
从诊室出来,穆弛宴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药膏,想要为她涂上。
林淼却偏头躲开了。
穆弛宴看她这举动,蹙了蹙眉:“怎么了?”
“没什么,我怕痛,待会儿回酒店自己涂。”林淼含糊其辞地随便寻了个借口。
穆弛宴促狭地眯了眯眼:“你在敷衍我?还有,我还没问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要住酒店里去。”
“我喜欢,你管不着。”
林淼一把抢过药膏就往前走。
她已经和孙婉婉商量过,明早接她出院后,两人就乘下午的飞机去京都。
穆弛宴黑着个脸拦下她,“你必须说清楚,否则,你今晚哪都别想去。”
林淼脾气也上来了,“你要不要这么霸道,我干嘛跟你有关系吗?”
“你再说一遍。”
这话让穆弛宴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林淼有点心虚地把脸扭向一边:“你叫我说就说,我凭什么听你的,走开,我要去酒店。”
“你就那么喜欢住酒店?”穆弛宴问。
“对,喜欢,十分喜欢。”林淼嘴硬地道。
“好,你走吧。”
穆弛宴忽然毫无征兆地就对林淼放行了。
弄得她都有些没转过弯来:“你……你确定让我走?”
“确定。”穆弛宴点头。
林淼得到肯定麻溜地按下电梯打算桃之夭夭。
穆弛宴看着她下去,慢条斯理地拨出电话去:“让楼下的人请少夫人上车,你现在,立刻去给我订一间豪华总统套房。”
“……是。”
陈宇此时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这两口子在玩什么,但也不敢多问。
正当他要挂掉电话,那边又再次传来穆弛宴的声音。
“等等!”
“……”
“穆总您说。”陈宇觉得他这助理当得,生怕哪天电话挂得快些,第二天恐怕就要结账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