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若回家的愿望十分强烈,她顾不得许多,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到处翻找那枚玉佩。低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在哪,去哪了,玉佩,你到底跑哪去了,不知道,我很想你吗~”
夏锦年冷眼看着床上的女人,如同老鼠打洞一般胡乱扒拉着床上的东西,最后又扯了头发,疯了般的喊:“玉佩,玉佩,谁看见我的玉佩了,快给我交出来,是不是你?”
夏锦年觉得这女人一定得了失心疯。看着扑上来的女人,他快速将她的手禁锢在两侧,厉声呵斥:“苏箬槿!你除了会这些还会什么?跳河,装疯卖傻、扯头发,还想做什么?上吊,喝老鼠药?”
摇晃了一阵,苏若头更晕了。
夏锦年随手一推,苏若被他甩的向后仰去,咕咚一声跌进大床里侧。她滚了一圈趴在被子上,斜睨着他,他刚才在说她?
一时半会她没适应新名字,箬槿?还弱鸡,她不喜欢这名字,甚至有点讨厌。她明明叫苏若好吧!
她找玉佩,军装男就暴跳如雷。这么紧张,那玉佩九成在他身上。
苏若目光如电扫了扫夏锦年,身体突然一个回旋俯身,手就探向夏锦年的大腿处。她看见他裤袋鼓鼓的,大小酷似玉佩,一定是他顺手牵羊弄走了她的东西。
苏若的动作又快又狠,夏晋年被抓了个正着,顿时变了脸,异常愤怒:“你干什么?”
他的手掌同时nie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立刻被铁钳钳住一般,火烧火。燎的痛。她抓着不放,他nie着也不松手。苏若仰起头瞪他的时候,气势丝毫不比他弱。
夏锦年忍着被袭击了的窘迫,暗着声线低喝:“松手!”浑身散发出阴沉的杀气笼罩在四周。
苏若顿觉浑身透彻骨的寒凉,依旧咬了牙,倔强的扭头,牙齿上下打着颤问他要东西:“把东、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夏锦年眼神飘忽,垂着脑袋看向她的手:“你确定要这个?”
苏若忽然感觉不对劲……
这不是玉佩,是什么?她骇然的愣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脑海里飘过一样东西,脸刷的就红了。
“还不松手,嗯?”夏锦年见她羞涩的小女儿模样,忽然想要戏弄一番。
苏若的头几乎垂到胸口,犹如斗败的鸡仔,低低的开口:“松、我松”
她放了手。
夏锦年用力一带将她拉坐起来,并没放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她的手被他放在略带薄茧的手掌中把玩、摩挲。
苏若的手白嫩修长,指甲盖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夏锦年赞道:“好一双漂亮灵巧的手,用来做这事岂不是太可惜……”
苏若暗暗吐槽:可惜你个鬼!你要是知道这双手是干嘛的,就不会这么说了。姑奶奶我长到十八岁,从来没人这么捏我的手,只因这双手是替死人服务的。
现代追她的青年一听说她是殡仪馆里干仪容师的,全部吓得撒丫子跑光光,生怕她这双晦气的手触了他们的霉头。
夏锦年着魔似的摸了半晌,最后苏若忍无可忍:“喂、喂~你摸够了没有,再摸就收费了!”
“我这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扯平。”夏锦年似有不舍的眼里,多的还是戏谑。
苏若直接拍掉他的手,双掌向外用力推开,自个往被子里一钻。蒙头不想说话,她要消化一下刚才的事情。
“不要每次都跳同一条河,玩出点新花样!两次了,我不会救你第三次!就算救你,我也不会娶你。”夏锦年说罢,脚步匆忙地离开,并带上房门。
苏若蒙在被子里琢磨着他的话,愣是没想明白。他不会也是穿过来的吧?那……
一切仿佛乱了套。
苏若胡思乱想着,门“吱呀”开了,有人脚步轻巧地走进来。她好奇是谁,偷偷拉开被角,露出一只眼,是个面生的丫头。
那个丫头晕在门口停了会,眼盯着床,畏畏缩缩靠近。直到看见苏若醒了样子,才欢天喜地的喊:“太好了,太好了!小姐,小姐你没死啊!”喊着就往上扑。
苏若翻了个白眼,咋咋呼呼,这么希望我死?别叫小姐、小姐叫的这么亲热,我不是叫卖的。
丫头善琪这一扑有点早,脚下踩了什么东西,向后滑了两步。整个人嘴啃泥的扑在了脚榻上,一抬头,嘴里衔了根黑色皮鞋带,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小姐。
苏若很不厚道的抚床大笑,指着她滑稽的模样:“我去,你谁啊?这么好玩,哈哈哈……笑死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