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如流水一般洒落在人间,笼罩着人间万物,希望世间一切皆纯洁。
可惜,有些事情,就算本质上是纯洁的,一旦被人利用。
烛火摇曳,满室华丽,香气溢人,敞开着的两扇梅花窗吹进了丝丝秋风,吹动着那大红纱幔,宛如弱柳迎风,婀娜多姿。
檀香木制作而成的床榻上,一个男人赤着上身,披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看不到他的面容,他背对着房门口,只看到他一手撑着床,一手贪婪地抚摸着躺在他怀里的那名年轻少妇。 那名少妇很年轻,生就一副花容月貌,此时她杏眸微睁,眼神迷离略显空洞,红滟诱人的唇瓣不停地呢喃着:“给我……给我……”
她身上几乎全裸,那大红色的肚兜,完全裎露在男人的眼内,雪白的肌肤白嫩诱人,胸前美景不算十分丰满,倒也挺挺而立。她头发散乱,意识不清,一双修长的玉手缠着男人,不停地呢喃着:“将军……将军……”
男人满意她的反应,低首就吻上她呢喃的红唇,健壮的身躯覆上了女人娇柔的身子。
他的大手欺到女人的背后,意欲解开肚兜的绳子,唇上还在贪婪地吮吻着。
“嗯……”
女人低低地吟哦着,欢愉之感把她整个人笼罩着。
她觉得浑身发热,神智难清,美眸微睁,看到的似乎也是她那个三年不曾再碰过她的夫君,那俊郎阴邪的脸,有着对她的热切,不再像过去那般看到她就是满眼怨恨。
“将军……”女人难耐地伸出修长的玉臂,紧紧地栓住男人的脖子。
听到女人呼“将军”的时候,男人身体微僵,也顾不了太多,这个女人过去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如空中的幽兰,要不是有人安排,他哪能和她肌肤相亲。当男人快要扯开那大红色的肚兜时——
“砰——”的一声响,房门倏地被人用力撞开,一名穿着紫色锦服,头戴紫色束发金冠,面如冠玉,发黑如墨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十几名侍卫。
“你们……”男子看到床上的情景,立即气得脸色铁青,眼神却深邃冰冷,闪烁着无情。 而床上的男人听到开门声后,一扭头,看到撞进来的男子,立即吓得翻身就扑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求饶着:“将军,饶命啊,是夫人勾引奴才的。”
而床上的少妇似乎还沉浸于刚才的拥吻之中,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几乎全裸的身子毫无遮蔽地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别走……”少妇甚至还在不停地呢喃着,那声音充满了。
“将军,饶命呀……”男人还在不停地求饶着,那人让他来睡将军夫人,怎么不和他说王爷会亲自来捉奸,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吗?她怎么能那般的狠?
“混帐!”被呼作将军的男人立即扬手,一巴掌甩在跪地求饶的男子脸上,怒吼着:“来人,把这奸夫带出去,乱棍打死。”
“是。”
立即就有两名侍卫走了进来,不管男子如何哭求,架拖起男子,就把男子拖出了房间。
很快地,院落里就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在这月圆之夜分外的刺耳。
再看看床上的少妇,俊脸阴黑,阴冷地吩咐着:“来人,把这个不守妇道的荡妇给本将军绞死!”
“将军,不要呀。”一名青衣丫环忽然从外面扑进来,冲到床前替那名少妇盖上被子,然后转身扑跪在他的面前,哭求着:“夫人出身名门望族,知书识礼,她绝对不会不守妇道的,定是被人陷害的。”
他大步逼近前来,一脚就把青衣丫环踢倒在地上,阴冷地道:“陷害?谁陷害她?分明就是她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与府中奴才勾搭成奸,被捉奸在床,何来陷害?”
“将军明鉴呀。”青衣丫环从地上爬起来,仰起泪颜看着眼前这个外表俊美非凡,内心却无比狠毒的男人,她不相信将军没有看出夫人是被人下了药所致,此时分明就是神智不清呀。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夫人身上被下的药,是春药,下药之人……应该是夫人的妹妹自己。
青衣的心,打了一个寒颤。
她是夫人的陪嫁丫环,夫人的性子,她最清楚的。那么喜欢王爷,在及笄之年,对将军一见钟情,然后请求老爷嫁给了当时籍籍无名的将军。
就算一点也不喜欢王妃,恼恨夫人,对冷漠至极,除了大婚当晚洞房之后,这三年来,不曾再到过这兰院。
不到兰院不说,还命令夫人要恪守妇道,熟记七出之条,如有违例一条,休妻。
夫人性子本来急躁,好管闲事,可是为了王爷,不愿意被王爷休掉她,王妃竟然发挥了她超强的忍耐性,恪守七出之条,不敢怨,不敢恨,希望自己的顺从能让将军喜欢她。
人说,女人一旦嫁了人,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就会理智尽失,以那个男人为天为地。青衣从自家主子身上,完全看到了这一点。
她为主子抱怨,替主子怨恨,可是王爷连她们这些陪嫁过来的丫环妈子也看不顺眼,总是找茬,处处为难。这种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一年前王爷迎娶了夫人的同胞妹妹为侧室,对夫人更加不理不睬,视夫人为无物,这倘大的将军府里,只知道有侧室,不知道有正房,所有下人都对夫人不尊不敬,夫人的妹妹更是三天两头就到兰院挑衅,夫人都一一忍了下来。
可是超常的容忍反倒招来了陷害。怨恨夫人多年的将军,一心想当正室的呢红,两个人联手,就制造了这一出出墙的戏码。
青衣心知肚明,可是此刻,将军死不承认夫人是被陷害的,自然不能承认呀,因为将军自己就是主谋之一,他怎么可能承认夫人是被陷害的?
“将军,夫人可是南宫家的嫡长女呀,您不分青红皂白断定夫人红杏出墙,要把夫人绞死,南宫家一定会追究下去的。”青衣一心救主,希望抬出了夫人的娘家能吓住无情将军。
威武大将军夫人,南宫青玉,是南宫家的嫡长女,自小深得当今皇上的堂妹安玲郡主宠爱,封为青玉县主,文武双全,心地善良,就是有点不识人性善恶。
镇国将军赵然,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才被皇上破例封为将军,享受宗亲之礼。
赵然觉得自己被南宫青玉一眼相中,污辱了他的男性自尊,再加上他本身就不喜欢南宫青玉,所以才会如此怨恨。
现在侧室南宫青莲已经怀有身孕,深得赵然宠爱的她,自然想母凭子贵坐上将军夫人之位。可是南宫家的地位又让赵然不能休妻,两个人只能阴谋策划这一出红杏出墙。
到时候把南宫青玉绞死了,就算皇上震怒,赵然也可以撒下大谎,说自己撞破南宫青玉的奸情,她自己自觉丢脸,才会上吊自杀。
下人都是偏向赵然的,当年南宫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妈子,全都被赵然悄无声息地除掉了,仅余下青衣。
如今青衣也是心知肚明的了,南宫玲珑被绞杀,她必定也难逃一死。
赵然阴冷地瞪着青衣,唇边浮起一抹冷笑,阴冷地说着:“哦,南宫家的嫡长女,是吗?来人,把这个不知羞耻的荡妇给本将军绞死,还有这个同流合污的贱婢。”
他今天要杀的就是南宫家的嫡长女,如何?
他话音一落,立即又进来了几名侍卫,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匹长长的白绫,两个人上前捉住青衣,就把白绫往青衣的脖子上缠绞,两个人把床上神智不清的南宫青玉绞缠起来。
呼吸越来越困难,南宫青玉的神智才醒转,她奋起挣扎,赵然身形一闪,闪到床榻前,出手如电,封住了她的穴位,让她无法挣扎。
南宫青玉那双还带着迷离的漂亮的凤眸,此刻带着不敢置信,瞪着赵然,缠于脖子上的白绫已经紧到让她无法呼吸了。
在被推进地府之前,看着赵然那阴冷的俊脸上净是无情,两行悔恨的泪水最终顺着俏丽的脸上滑落。
她真情相待,苦守空房三年,满以为能让赵郎感动,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三尺白绫,死后还要落下不贞不洁的骂名。
赵然,你好恨呀!
她真的后悔自己嫁了这么一个无情郎君。连同自己走血缘关系的妹妹也算计自己。
如果有来生,她决不嫁将军,她甘愿嫁一个江湖浪子,走遍天涯,也不愿再跌进这种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南宫青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桃花林,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人。
“你是何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江沉,能帮你报仇的江沉。”
“原来是你啊!怎么,我还没死吗?”
江沉才不会让他死呢,他有一个寂寞需要男工轻易的配合,如今,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南宫青玉弄了出来,所以他的计划也该开始了。
“你可恨,可想要报仇,我可以帮你。”
“为何会帮我,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你了,更何况我手无缚鸡之力,连同自己的亲人也出卖了我,你又能帮我什么呢?”
“我自然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改头换面,重新回到将军府中,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管将来你有没有做到,到时候一切事情都已结束,你也就自由了。”
想到这三年以来,自己的亲生妹妹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自己面前炫耀夫君的疼爱,那时候他有多恨她,总以为时间长乐将军就能看到他的好,可是渐渐地,他明白了自己再怎么样也赢得不了夫君的心,索性破罐子破摔,他也不管了,如今有人帮他,他何乐而不为呢。
看到南宫清羽的脸色变了变,江辰就知道他的引诱成功了,于是开口说道:“”你便在这里休息吧,这里不会有旁人过来,等到了时机,我自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并不能出这间房子一步,我会派人看着你,你也不必想着逃跑的事情,外面对于南宫青玉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就算出去也只有找死。”
“好,我听你的话,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是我想做的,你一定要全力助且不能推脱,我定要让他们两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