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说我配不上你。”林清枝一把挽住陆覃深的胳膊,刚刚刀枪不入,一转眼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白奕欢都不及她这样的反应速度。
绿茶!
“我的腿都是你治好的,要说配,也是我配不上你,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陆总,我刚刚没说什么,我的为人你最清楚。”白奕欢想也没想就否认,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
她陪了陆覃深十年,只换来一句无关紧要?
值吗?
“你的为人我老公可一点也不清楚,离他远一点。”林清枝凶狠地瞪了白奕欢一眼,拉着陆覃深就走。
走了她还是不放心,又悄悄地拧了一下陆覃深的手臂。
“你这次的助理一定要找男的!”
“如果是女的呢?”陆覃深瞧着她气急败坏,心中只觉得好笑。
“那我就休夫,休了你!”林清枝抬头的时候已经眼泪汪汪,噘着嘴,气呼呼的。
陆覃深嫌弃的别开眼,他最讨厌女人哭哭唧唧,怎么还娶了一个这么爱哭的女人?
“行。”
但他还是妥协了。
“是你自己喜欢男助理,可不是我要强迫你的。”林清枝心满意足。
公司里来和陆覃深打招呼的不少,年会结束后,林管家追了出来,面带喜色。
“大少爷,少奶奶,老爷让你们选个日子就回家住,别在外面住着了。”
“好,麻烦告诉父亲,我和清枝这几天就会回去。”陆覃深并不意外,说完上车。
“我听老公的。”林清枝乖巧跟上。
林管家欣慰地点头。
当初他把女儿嫁给陆覃深也是为了儿子的病,无奈之举,现在女儿和陆覃深真心相爱,他良心上也能过意的去。
陆覃深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带着林清枝回了陆家。
陆国栋上班去了,陆宇纨绔成性,好几天也不回一次家,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家。
老太太话不多,又觉得林清枝陪着聒噪,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陆覃深去上班的时候,林清枝不是绣绣东西,就一个人在陆家闲逛,陆家很大,有四栋占地宽阔的别墅,还有一个种满名贵花草树木的花园。
从她和陆覃深卧室的方向看向花园,正好可以看见花园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屋子。
这屋子用红砖修葺,只简单装潢了一下。
林清枝每天早晨都看着那屋子,心中好奇,这天一直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往里走。
“奇怪,这不是杂物间?”她透过窗子往里看,里面有床,有沙发,竟然是有人住的。
可陆家家佣都住在前面,不应该住在这里。
“你个小丫头,怎么跑这里来啦?”
苍老的声音,透着虚弱。
林清枝转身,一个看上去病恹恹的老婆婆站在身后,责怪地看着她。
“我是陆家的大少奶奶,这是我家,怎么不能来?”林清枝撇嘴,好奇的目光紧紧追着老婆婆。
“你是谁,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呢?”
“哟,嫁进陆家的女人没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老婆婆一听这话,用力跺了两下脚,恨道。
“你是不知道,宁小姐被虐待,跳楼自杀,前不久云岑也被关进了监狱,你再去陆家的地下室看看,那里还关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呢!”
青天白日,林清枝被老婆婆这番话惊得汗毛倒竖。
“打扰您休息了,我这就离开。”她探了个究竟,难怪这位老婆婆被隔离在花园后面生活,原来是有精神疾病。
“离开好,离陆家远远的,陆家的人打人,宁小姐差点被打死!”老婆婆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林清枝下意识想起之前看到的恐怖片,加快脚步,差点摔了。
一直到吃晚餐的时候,她还心神未定。
今天陆宇也回来了,一家人齐聚,陆国栋心情好,让林管家开了两瓶上好的红酒。
林清枝却心不在焉。
“老公,你知道花园后面住的那个......”她憋在心中堵得慌,去拉陆覃深的袖子,想弄个究竟。
林管家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
“老爷,住在花园后头的疯女人被人打死了!”
林清枝后半句话生生梗在喉咙。
下午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还是被人打死的?
“这件事情你处理吧,先报警,再找个墓地,好好安葬了。”一杯红酒被一饮而尽,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陆国栋声音平静。
“平白无故的,就要过年了,晦气。”老太太不悦挥手,让林管家赶紧出去。
等林管家出去,陆覃深捏了捏林清枝微凉的手。
“刚刚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林清枝惊惶未定,喝酒压惊。
但是这酒入口醇厚,一点也不如大将军府的酒一样有烈性,她喝了心中还是慌乱。
“爸,她是谁啊,怎么住在咱家花园后面呢?”她还是没忍住,多问了句。
“一个家佣,年老了留在陆家赡养。”陆国栋脸色难看,敷衍解释。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老太太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林清枝不敢再说话了。
陆宇没胃口,只随意吃了两口,一言不发地离席,气氛更加压抑。
吃过饭,林清枝拉着陆覃深,要悄悄地去后花园看看那个老婆婆。
“不去。”陆覃深一口回绝,语气坚定。
“相公,你陪我去看看,就一眼,就一眼!”林清枝不依,抱住陆覃深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只能够到他的下巴,蹭来蹭去。
陆覃深眸光软了些。
“你都不对我好,结婚这么久都不对我好,你不爱我了。”林清枝抬头看了眼,没反应,索性撇开手,气鼓鼓往旁边一站。
陆覃深挑眉看她,见她腮帮子鼓起来,正埋怨地瞪着他。
“行,去。”
他神情冷漠,往外迈腿。
“林清枝,你怎么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生气?”他越想越气,回过头来,狠狠在林清枝脸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