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只要她这样,自己就要乖乖投降。
“你抓疼我了!”林清枝一把挥开陆覃深作乱的爪子。
陆覃深收回手,微不可查撇撇嘴,加快脚步。
两人穿过花园,到了老婆婆的住的地方,林管家说老婆婆是离陆家两条街后面的小巷子里被打死的,警察查验过后,已经送往殡仪馆。
林清枝颇为伤心。
林管家正指挥着家佣处理老婆婆的遗物,都是吃穿用度的东西,唯有一个已经生了锈的铁盒子用锁挂着,家佣也没打开,只管着扔到一起,待会一起丢了。
林清枝趁着众人不注意,把那个铁盒子偷过来。
“垃圾,脏,扔了。”陆覃深眉头紧拧,漆黑的眼中全是嫌弃。
“说不定这个里面有秘密。”林清枝对陆覃深的话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找来一块石头,把锁砸开。
陆覃深就安静地看着她做这一切毫无逻辑的事情。
那眼神就像看着自家的爱犬在泥坑中打滚。
“这个女孩和你长得好像哦,她就是老婆婆说的宁小姐吧。”林清枝在铁盒中找到一张照片,举起来对着陆覃深比照,越看越像。
“宁小姐?”陆覃深一把夺过林清枝手中照片。
母亲?!
真的是母亲的照片!
“你认识她?”林清枝清楚地看见陆覃深眼中的沉痛,错愕。
他向来能很好地控制情绪,这一次却没有。
陆覃深沉默,小心翼翼将照片放回口袋,蹲下来,在那个铁盒子中继续翻找。
里面只有一些零碎的物件和零钱,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难免失望。
陆覃深起身往回走,深邃的眼涌上浓浓的雾,状若刀削的唇线微微下垂。
林清枝难过地看着他,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老公,别难过,有我在。”她轻声安慰。
“老婆婆说,宁小姐是被虐待了,然后跳了楼。”她想起老婆婆的前言不搭后语,但还是告诉老公一下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快要穿过花园。
“嗯,她是我母亲。”暗色中,陆覃深垂着头,眸中冷意叫嚣,也掀起无数莫名的情绪。
林清枝微怔,还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可她想起一件更严重的事情。
老婆婆一共说了三个女人,一个是宁小姐,一个是云岑,这两人都是真的。
那她说的关在地下室里面年轻女孩,会不会也是真的?
林清枝下意识紧紧抓着陆覃深的手臂,抓疼了他也没有意识到。
“怎么了?”陆覃深清楚感觉到林清枝的害怕。
“老婆婆还说,陆家地下室里面关着一个年轻女孩,会不会是真的?”她求救地看向陆覃深。
“别怕,去看看就知道了。”陆覃深左手搭在她的肩膀,半搂着她,走向有光的地方。
林清枝莫名地觉得安心。
像爹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样。
“可是,我害怕,有鬼。”林清枝纠结地拽着陆覃深的衣角,小声喃喃。
“走吧。”陆覃深扯着她往前走。
“你身手这么厉害,鬼都要叫你姑奶奶。”
“鬼这么弱?”林清枝哈哈一笑。
“嗯。”陆覃深认真点头。
陆家的地下室连接着四地面上的四栋别墅,非常辽阔,下面的房间大多数用来放置杂物,但是很多时候都是没有用处的。
两人一间间地找完,并没有发现老婆婆口中年轻的女孩子。
回到卧室,林清枝已经累趴下了。
“这下放心了?”陆覃深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林清枝累得并不想躲开,点点头,闭上眼睛想睡觉。
“不准睡,先洗澡。”陆覃深打横抱起她,整个人扔到了地上。
林清枝眼泪都被摔出来了,爬起来想要争辩,被陆覃深眼神一扫,又怂怂地往浴室走去。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洗完澡,林清枝倒头就睡,翌日醒来,和前些天一样,身边已经没了陆覃深的身影,他已经去上班了。
林清枝目光幽怨,从床上飘起来,去洗漱。
为什么都成亲这么久了,老公还是不和她洞房?
难道真的和公公说的那样,老公不行?
她得找个时间好好给老公把把脉,抓几副药调养一下。
林清枝心事重重,下楼,林管家已经准备好早餐,一见她下来,就开始念叨。
“你这孩子,怎么天天都起这么晚,老太太和大少爷都吃完早餐了,你怎么比长辈还要懒怠。”
“知道了。”林清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但装作在认真聆听教诲。
“爸,打死老婆婆的小混混找到了吗?”她咬了一口馒头,问。
“警察那边说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林管家没好气地瞅她一眼,忙其他事情去了。
林清枝惊叹。
现在官府办事效率竟这样高,这才出事一天,就快抓到罪犯了。
御氏集团招标了陆覃深的公司,陆覃深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御氏集团的楼下。
温竹在下面等待,见人来,直接带到御璃淮的办公室。
“陆大少爷腿好了,可喜可贺。”御璃淮眼皮一抬,扫了陆覃深身后一眼。
魅惑俊脸上的笑意殆尽。
“多谢。”陆覃深表情漠然。
苏源在陆覃深身边坐下,别开视线,似笑非笑。
这两个一个问的敷衍,一个答的将就,就这样也还能继续聊天?
“今天怎么没叫你保镖跟着,我见她身手倒是好。”御璃淮语气不友善,眼尾上挑,不耐。
“她是我妻子,不是保镖。”陆覃深把文件往御璃淮眼前一推,神色更冷。
御璃淮唰唰在文件上签字,一式两份,扔了钢笔,“温竹,送客。”
陆覃深起身就走,带起一阵凉风。
温竹腿比脑子快地跟上去送客,看了苏源一眼,似乎再说你家主子可真难伺候。
苏源冷嗤,你家这个也就这样!
整个协商过程不到五分钟,直到上车,苏源还没进入状态,“你确定那份协议不用再讨论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