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轻笑。
“什么是玩真的？什么是玩假的？”
“别装了！我还以为你就是玩玩而已，怎么发展成长期关系了？你不是对陆哥死心塌地吗？怎么突然就背叛他了？”
这个问题似乎让柳菲菲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开口道：“陆晨38 了！”
“然后呢？”
“不知怎的，他一过了三十五，我就觉得他……有点儿老气横秋！”
柳菲菲有多久不跟我亲热了？
我一边抽烟一边回想。
似乎就是从半年前开始的。
那阵子，我的工作变得繁忙起来。
为了公司的发展，我日夜操劳，疲于奔命。
每天回到家，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一躺到床上，柳菲菲就凑近我，眼神里满是渴望。
我别过头去。
5.
「今天公司的事情一大堆，我太累了，改天吧。」
第一次，柳菲菲还满脸愧疚，关切地问我工作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
第二次，她眉头微蹙，但还是强忍着没说什么。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她终于按捺不住，摔门而去。
那天最后我是在酒吧里找到她的，彼时她已喝得伶仃大醉。
我也意识到事态严重。
于是第二天晚上，我主动搂过她，迎向她热切的目光。
那次经历称不上愉快，因为我还记得第二日有个紧急的方案需要今晚做完，仿佛例行公事一般，生活的压力使我草草结束，然后起身去了书房。
等我处理完工作回到卧室时，她背对着我沉沉睡去，第一次没有回应我的拥抱。
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怎么安抚她。
第二天她倒是很快调整了情绪。
「别多想老公，我知道你累。等你忙完这阵子，我们一起出去好好度个假放松一下。」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她对我依旧很好，我们二人没有争执，没有怨怼，相安无事。
即使睡觉时她不再主动靠过来，即使我们已经半年没有亲密接触。
但除了这以外其他一切如常。
然而现在她竟然和别人嫌弃我老了。
这个字眼，每次想起都让我如坠冰窟。
我的手不住地颤抖，烟灰掉在手上，灼痛。
但远不及这个字给我带来的伤害。
如果不是为了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让她衣食无忧，我又何必这般拼命，努力挣来的钱全都交给了她，却只换来她如此的评价！
柳菲菲洗完澡后出来找不到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为什么还不回去。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她居然也没怀疑，「嗯」了一声。
「那我先睡了。」说罢就挂了电话。
等我回到家，柳菲菲已经熟睡，面朝左侧，紧贴床沿，给我留了大半边位置。
我躺到了床上。
整夜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我认识她那年她23岁，刚来这座城市工作。
不顾家人反对，只身一人来到陌生城市，行李简单得可怜。
她表姐是我大学同学，担心妹妹，找到我帮忙照看。
「她身上没钱，公司也还没报到。能不能先在你那儿住段时间？这丫头性子倔，要是惹你不快了，你别客气，尽管教训她。」
我觉得杨莉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