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约莫半年之前。
柳菲菲因为在街上与人发生了争执，闹得比较大，双方都被带去了派出所。
我一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就连忙赶了过去。
她的状况还算得上体面，只是头发凌乱，衣着也有些脏污，颧骨处有一道擦伤。
对方就比较惨了，脸上身上全是挠的血印子，显然柳菲菲下了狠手。
对方叫嚣着要求赔偿、追究责任。
柳菲菲冷冷一笑。
若不是我拉着，她还想再冲上去理论。
等事情处理完毕，我带着她离开。
在一旁站了很久的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急匆匆过来拦住我们。
他对柳菲菲连声道谢：“姐姐，幸亏遇到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真的，由衷感激！”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柳菲菲。
她眉头微蹙。
“我还没说你呢，一个学生，首要任务就是在学校好好读书，别去招惹社会上的人。”
男生面露愧色。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
柳菲菲表情更加不耐，粗暴地打断了他。
“你怎么样跟我无关，要不要接受我的劝告，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柳菲菲拉着我大步离开，我回头，那男生还一直盯着我们的背影看。
在走出好一段距离后，她悄声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面帮他吗？那是因为……你没觉得那男生和你有几分神似吗？”
我失笑，觉得她想多了。
她却不满的嘟囔，“要不是像你，我才懒得帮他，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我太爱你了，所以即使与你相似的人，我都忍不住要帮他。”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我摇了摇头，但还是忍不住多瞥了那男生几眼。
回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照片渐渐重合。
就是他。
4.
柳菲菲整夜未归。
再回来已是次日傍晚。
她还特地给我带了一份牛排。
“这是你最爱吃的那家的牛排，生意太火爆了，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你先吃，这累了一天，我去冲个澡！”
“好。”
柳菲菲进了浴室。
我拿着车子的备用钥匙，提着包装盒，直接前往地下车库。
车子被清洗得一尘不染。
驾驶座调整到了我习惯的位置。
表面上看不出异常。
但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要查看的是行车记录仪。
我检查了从昨天到今天的所有视频记录。
柳菲菲开车去了城南的大学。
她给男生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两个字：“下来！”
男生欢快地跳上了副驾驶。
亲吻声，喘息声。
“你碰那个老男人了吗？”
“闭嘴！”
“到底碰没碰？”
柳菲菲声音低沉，充满欲望。
“你觉得呢？”
男生得意洋洋：“全是我的！”
“等会儿别求饶！”
车速显示出驾驶人的迫不及待。
就在学校附近的小区，车子停了下来。
监控画面再次出现，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只有柳菲菲一个人。
视频继续无声地播放着。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车里。
肌肉紧绷到疼痛。
正当我想关掉画面，里面传来了手机铃声。
是林思琪，柳菲菲的闺蜜。
“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到？”
“在路上！”
“啧，迟到这么久，不像你的作风啊！该不会又去找你家小奶狼了吧！”
柳菲菲轻轻“嗯”了一声。
林思琪似乎有些无奈：“你这也太频繁了吧，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