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舟很不服气，但是也无可奈何。
只能干瞪眼。
“殿下手滑的好。”
秦战拍手叫绝，丝毫不给沈景舟留面。
就连殿门前的侍卫都憋着笑意，他们是没想到殿下还能这般好笑。
以往他们的印象里，殿下都是很正经，很严肃的。
没想到今儿还能见到这一幕，真是不枉此生了。
夜九绝拿出袖里的锦帕，擦了擦手，随后一扔。
随着寒风，那锦帕竟然洒在了沈景舟的脸上。
夜九绝挑眉暗道：北风都看不惯的人，还真是惹人嫌。
“殿下，没关系的。”
夜九绝却不给他一个眼神，自顾的大步离开了。
秦战笑声大震，嘲讽的太明显了。
“就连这一草一木都看不下你，你得问问自己，是不是亏心事做太多了。”
说完，秦战便转身走了。
只留下沈景舟一人留在原地。
看来事情得尽快了，这窝囊气他是一天都不想受了。
“镇国公请留步。”
夜九绝从暗处走出，叫住了宫门口的秦战。
“不知三殿下有何吩咐？”
秦战端的是客套，可夜九绝却眉眼含笑道“老爷子，我们之间想来不必要这么生疏？”
“哼，还是保持距离才是，毕竟您是三皇子，老臣不过是一届臣子罢了，当不得殿下一声老爷子。”
眼看着秦战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夜九绝索性换了方式“这样啊，那就可惜了。”
秦战闻言，再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好奇但始终没开口。
“本殿昨儿啊，收拾了书房，没想到找到几本上古兵书，知道老爷子喜欢这些，本打算拿来给您的，眼下看来，是本殿唐突了。”
“本殿回去，就让九九扔了它们，也省的留着碍事。”
一提到兵书，秦战的脸上立刻变了样，他是一个军人，自然喜欢这些东西。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是精华和营养，他自然巴不得多找几本。
他书房里的那些，都快被自己翻烂了，但也找不到别的，反复看呗只能是。
秦战的心思都在这上面，没注意到夜九绝眼里闪过的狡黠。
“等等。”
“你刚才说那兵书还在你书房？”
夜九绝却故意端起了架子道“秦老爷子又不喜欢，问这做什么，本殿这就回去扔了吧。”
秦战气急，一把拽住夜九绝道“你不要，送给老夫吧，老夫是北月的将军，正好需要。”
意思就是他是北月的将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月，自然学习也是为了北月，所以你还是送给他吧。
秦战这心思打的很响，但夜九绝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会这么容易妥协呢。
夜九绝还是当做是没听到，径直往前走了。
“嘿，这个死小子。”
秦战连忙追了上去道“你的条件？”
“本殿又不是老爷子的什么人，给老爷子送兵书，不太好吧？”
得寸进尺，死小子，你等着。
“谁说你跟老夫没关系，你不打算对清儿负责了？”
见秦战已经妥协，夜九绝松了口，知道自己要是再说下去，很有可能惹怒了秦战。
那往后他跟清儿的见面，还不得被秦战拦的死死的啊。
“老爷子是北月的栋梁之材，这上古兵书，就该是您的，回去呀，就让九九给您送去。”
这下秦战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他这是被夜九绝拿捏住了？
要是以后他还拿这事儿来控制自己怎么办？
不行，就这一次，以后可不能上那小子的当了。
秦战给自己开脱，那是一点没不好意思的。
完全把自己卖外孙女这事儿，抛之脑后了，脑子里只想着回去赶紧挪一下位子，给那几本兵书腾个位置。
夜九绝走在老爷子身后，一路护送至镇国公府门前，才离开。
此时的沈清还不知道自己被外祖父，以几本兵书的价格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