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战来说，直来直往是最好，他从来不喜欢搞什么小动作。
那多没意思，之前清儿受了那么多的苦，是该一一还回来的。
沈景舟只要是活着，就是秦家的罪人，这一辈子都要为曦儿的死和清儿受的苦赎罪。
人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岳父，曦儿是自己难产，您这般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清儿之前是走失，小婿当然也派人找过，可是根本找不到，这件事难道也怪小婿？”
“您是一国大将军，而小婿也是一朝丞相，我们之间除开这层关系，都是陛下的臣子，身份不相上下，您这般蛮横，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再者说了，陛下也不会亲眼看着您乱来的，您要知道，眼下清儿马上要成为三皇子妃了，若是没了娘家依靠，您敢保证她往后这日子能过得很好吗？”
言下之意，你杀了我，秦穆曦也不活复活，还会害了沈清没娘家，要是以后被欺负了，谁帮她出头。，
可是秦战却被这句话给激怒了，眼底的戾气慢慢浮上眉梢，怒瞪着沈景舟道“呵，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秦家还没倒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了？老夫还就告诉你了，以后清儿出嫁，老夫便会让她跟沈家断了关系，你们这父女也算是做到头了，往后秦家才是她的一切。”
而你，不过是个笑话。
“岳父这话也太幼稚，我们之间得到血缘关系，是没办法斩断的，她身上始终留着小婿的血，这是不能改变的。”
想脱离沈家，秦战未免太天真了。
沈清就算是死也是沈家的鬼，断绝关系，这传出去他这个丞相的脸面放在何地？
秦战却冷笑道“呵，身上留着你的血？是吗？你真的确定？”
秦战别有所指的看着沈景舟，那眼神就好像是洞悉了一切，惊 的沈景舟后退两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不可能，这件事只有他跟杨氏知道，杨氏不可能说的，那么自己更不可能了。
想到这他忽然松了口气，秦战的意思应该不是这个。
“岳父这是何意？难道曦儿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沈景舟这句话无疑是在作死。
怒火一下便烧了起来，秦战一巴掌扇了过去。
沈景舟下意识的闭着眼，这一巴掌打下来就意味着秦战是恼羞成怒，坐实了秦穆曦真的有别人这话。
传出去毁的自然是秦穆曦的名声，反正她名声早就臭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可是等了半晌，始终没感觉到疼，他睁眼撇了眼，秦战扬着巴掌在空中没落下。
但是脸上怒气却丝毫不减。
他眯着眼打量着沈景舟，思索着方才那话，他很生气但不能动手。
不能让曦儿死后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手僵持着不肯落下，是秦战的隐忍和克制。
沈景舟却以为秦战不敢，眼里的得意溢出“岳父怎么不打了？”
“啪”
一巴掌脆响声，响彻了整个宣政殿门，巡逻的御林军纷纷驻足看了眼。
下一瞬却被一双冷眼，吓得赶紧离开。
那一巴掌，是夜九绝打的。
“三殿下，你.......”沈景舟惊讶的瞪着夜九绝，似乎是没料到三殿下会突然打他。
不可思议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夜九绝身上。
秦战也怕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人，眼里颇有两分欣赏和快意。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亲自脏了手。
这一幕倒是让秦战愉悦几分。
“不好意思，手滑。”
你听听这话说的，殿下您也太能掰扯了。
手滑到老臣的脸上吗？沈景舟不相信这假的不能再假的话。
但是他也不敢反抗，君臣之别他还是知道的。
况且眼下正处于陛下眼皮子底下，他纵然再有火，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