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上玄见到这样的年明珠,上前扶起了她,动作放的轻柔了些许。
忍住肩上的疼痛,将年明珠扶着坐下。
年明珠刚坐下,便转身朝着别的方向,不再正眼看他。
“我们就要成婚了,你这是在怕孤吗?”
就连对她的称呼都由我变成了孤。
年明珠忽然觉得邬上玄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她逐渐更害怕了。
难道说自己的一言一行全在他眼里?
见她始终不发一言,邬上玄逐渐没了耐心道“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对孤一辈子?”
“一辈子?邬上玄,你觉得我们会有以后吗?”
“你是敌国太子,而我是北月的将军之女,我们之间不是隔着山海,而是整个国家之间的仇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嫁给你?你又凭什么觉得陛下会答应这门婚事?两国之间表面平静,实际上你们都在暗自筹谋,暗地里的腥风血雨才是最可怕的。”
“明珠,孤对你是真心的,从未变过,正因为两国之间有仇恨,才更需要联姻来做助力,让我们两国之间建立永久的邦交。”
听着邬上玄的话,年明珠觉得可笑至极,忍不住讽刺笑道“若真是如此,你又为何将我绑来?而非明媒正娶?将我囚禁在这里,无非是想利用我,让我爹为了我投身青武是吧,以此来瓦解北月内部,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邬上玄像是被戳中什么心事似得,突然大声了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孤对你是真心的,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敞开心扉呢,你睁眼看一看,孤对你从来都没有强迫,你自己想想,孤对你究竟是哪一点有亏欠?”
“你还真是不要脸邬上玄,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与其如此,倒不如将你真正的目的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考虑考虑。”
“孤的目的只有你。”
“呵呵呵”她闻言,讽刺的大笑道。
“明珠,孤会证明给你看的,孤对你是真心的。”
“你滚吧,我瞧不起你,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幸福,我诅咒你,你终身都将为你身份所累,一辈子都只是太子,登不上你想要的位置,达不成你想做的事,更加休想利用这门婚事来做谋。”年明珠的情绪过于激动。
几次三番的都觉得呼吸困难,脖子像是被谁抑制,不断地喘着粗气。
刚要说什么的邬上玄,被门外的声音打算。
木头敲响了房门“主子,福安公主出事了。”
只见邬上玄立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那样子似乎很着急的样子,连带着茶杯被打翻在地,都毫无察觉。
年明珠却很好奇,这位福安公主是何许人也,能让邬上玄这般着急忙慌的走了。
茯苓进来后,瞧见了一屋子的狼藉,和呆坐在凳子上的年明珠,忙跑过去,将披风裹在她身上道“您怎么了这是?”
年明珠却问道“福安公主是谁?”
闻言,茯苓抬头欲言又止,最终淡淡道“福安公主行九,是殿下的嫡亲妹妹,皇后所出,只不过从小便体弱多病,公主从小患有心疾,殿下最疼爱这个妹妹了。”
“多亏有巫医替公主续命,否则定然活不过十岁,而现在公主已经十二岁了。”
茯苓说到这,却不敢往下说了,因为她知道,说出真相年小姐一定会崩溃。
“是么?看不出来你家殿下还有这么柔 软的一幕,真是讽刺。”
见年明珠情绪低落,茯苓安慰道“年小姐比起公主强了不少,至少不用每日吃药,不能大喜大悲,不能出门游玩,这就很好了,您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给我倒杯水吧。”
茯苓闻言,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