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这话，着实让人心惊。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忙不迭走了出去。
小厮带着他们找到小柔的时候，正有小厮把小柔尸首抬了出来。
小柔死在了苏家的假山后面的花丛里。
沈清走上前，轻轻按了按手腕的彼岸花，从空间里取出橡胶手套。
刚带上，便将小柔的尸首翻着检查了一遍。
眼下和唇上都泛着黑紫色，而且脖颈上有圆圆的一个黑色的小孔。
沈清一眼便看出来了，那是针孔，是银针。
小柔的唇边还有残留着白色的粉末，沈清拿起来闻了一下。
“五石散。”
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就有了五石散，这种危害性极大的药品。
难怪着丫头嘴角还带着笑容，看起来那么诡异。
“沈小姐还会验尸啊？”苏大人朝夜九绝询问道。
夜九绝并未说话，心底也是微微讶异，他也没见过沈清还会这个。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媳妇儿，这全身上下都是宝贝，全能型人才。
自己还真是捡到宝了，沈景舟真是个拎不清的蠢货，错把珍珠当鱼目。
往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这件事不适合他们出面，还是报官吧，他们暗中查访就是了。
沈清想着，便朝夜九绝道“大理寺卿郭大人是个可信的人？”
夜九绝闻言，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便朝苏瑶光道“去请郭大人。”
声东击西，这个计策不错，夜九绝赞许的看了眼沈清。
果然是自己选的人，就是这么的耀眼。
北月皇：崽啊，这是你老子给你挑的，你当初还不乐意来着。
“何为五石散啊？”苏大人再次好奇的发问。
这个东西他们都没听说过，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还出现在了自家府上，这不是明摆着有人早就算计好了吗？
这不得不引起苏大人的重视，有人将手伸到他这里来了。
只是为什么呢？看来此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
“五石散是由雄黄，硫磺，赭石，紫水晶和绿松石组成的五色药石。”
“少些食用能让人容光焕发，精神加倍，但是食用多了会中毒，会产生依赖性，而且很难戒掉，戒掉的过程极其痛苦，没人能坚持下来。”
“难怪小柔最近容光焕发，那皮肤滑溜溜的，原来是吃了这个东西？”苏夫人惊呼道。
她还以为小柔是换了什么胭脂，她对下人一向宽厚，只要做工认真忠心，别的也没限制她们，女儿家爱美这是人之常情，苏夫人也不会阻拦。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吃了这样的药，难怪呐。
“嗯，短时间会让人精神兴奋，脸色变得更好，可是久而久之会消耗人的精气神，然后导致中毒，会让人一直不断地吸食，直到死亡为止。”
“可是小柔的状况没那么严重，顶多才吸食三个月而已，怎么会突然一次性吃这么多，只能说明她是被人强行灌进去大量的五石散，造成的中毒而亡。”
沈清分析的条理清晰，句句说到了点上，苏大人和苏夫人也了解了这药的可怕之处。
“可是眼下该从何查起呢？”苏大人道。
“查小柔的相好。”沈清立刻便道。
“什么？相好？小柔并未没有什么相好啊。”
苏夫人惊讶道，小柔一直在她眼前，怎么可能有相好她不知道呢。
而且小柔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啊，她丝毫看不出来什么别的。
“一个丫头，忽然变得爱打扮了，还容光焕发的，若是没有心上人，怎么可能去无缘无故的吸食五石散呢，而且这种东西很罕见，她一个丫头是如何得到的？”
这话引来苏夫人深思，仔细想想确实如此，这小柔最近似乎越来越爱笑了。
而且心情似乎很好，每天干活都格外的卖力，还挺高兴的，哼着曲儿。
见苏夫人模样，当是想到了什么。
沈清挑眉再道“她已非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