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势地用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
她贴在他怀里,像一只小猫,又软又调皮。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清甜的味道,比酒还醉人。
男人的眼里漾着瑰丽的桃夭色,道,“你像刚才一样再叫我一次,我就陪你去放烟火!”
她眨了眨迷离的醉眸,笑道,“亲……亲爱的!”
轰——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
再也把持不住……
——
栢锦童一早醒来,发觉浑身酸疼,脑袋更是胀疼不已,仿佛一夜未睡,还做了很强大的体力劳动。
“嘶!”
她挣扎着坐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疼痛的脑壳。
她正要掀被下床,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子的声音,“你醒了。”
噶?
她保持着掀被的动作愣住。
不敢回头。
现在,她极希望能有个人能跑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
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不。
下一秒,她就发现这里不是她昨晚睡得客房。
这里,是他的主卧。
可自己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在短短的一瞬间,她的脑袋里就闪过上百个想法。
她僵硬着脊背,手心冒汗,慢动作回头。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此刻,厉渊彻睡眼惺忪地坐在那儿,一脸无辜的样子,就好像是森林里迷途的小鹿一般,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印象。
人畜无害?
他明明是行走的活阎王。
连鬼见了他都得怕三分。
可他此刻竟有种新生儿的般的纯净无害。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一时间,她忘了该说什么了。于是,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他忽然笑了,笑容很养眼,但脸色十分苍白。
昨晚折腾了半宿,加上他本就受着伤,一来二去,身体比昨天还要虚弱。
他对她说,“早!”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
厉渊彻点头,“是!”
她深吸一口气,咧着嘴干笑,“我们……应该没发生什么吧?”眼下他们两个都是穿着衣服的。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反问,“你说呢?”
栢锦童,“……”说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压根不知道是怎么跑到他房间的。
厉渊彻一把将被子掀开,只见洁白的床单上,红梅点点,画面暧昧。
他说,“你现在还好意思说什么都没发生?”
栢锦童脸色发白,心里慌慌的,“我……我们……”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觉得口干舌燥。
厉渊彻看着她仓皇又焦灼的样子,说,“瞧你那一脸吃亏的样子。啧,你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多少女人挤破了脑袋想爬上他的床。
她呆呆地盯着床单良久,不言不语,一脸怅然无措,忽然抬起头,生无可恋地对他说,“怎么办?我把自己老板给‘睡’了,别人会不会说我潜规则?”
厉渊彻的脸当即就黑了。
这女人……脑袋好像被驴踢了。
别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想的都是能要多少钱就要多少钱,如果能一步到位成为豪门太太那就最好不过了。
可她竟然再想什么潜规则不潜规则的。
厉渊彻盯着她,暗暗地咬牙。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