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锦童离开主卧。
而且是笑着离开的。
厉渊彻耍她。
她难道就不会耍他吗?
她是医生,自己有没有被那个她心里很清楚。
至于床单上的血迹,应该是从他的伤口淌出的。
话说回来,玩闹归玩闹,她有些担心他的伤。
伤口裂开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走到楼下,被正坐在客厅的封老爷子吓了一跳。
倒不是他此刻有多么可怕。
只是她没曾想客厅里会出现别的人。
不光有封老爷子,封府的秦管家还有两个保姆都在。
“封老先生!”
栢锦童迅速稳住心神,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接着,说,“我上楼换件衣服,再来陪您坐!”
说完,不等封老爷子回应,便淡定地转身。
这时候,她这才露出了满脸的尴尬。
真该死!
此时,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皱皱巴巴的男士衬衫,不是很雅观。
她并不是思想多么保守的女性。
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同时又身为服装设计师,她坚定的认为人是有穿衣自由的,想穿什么都应该由个人的意志而定,其他人无权力评论和批评。
但是,因为厉渊彻的缘故,她不希望自己被封老爷子看待成“风流”的女人。
到了楼上,她没去衣帽间,而是直接钻进了厉渊彻的房间。
此刻,厉渊彻还坐在床上。
他看上去脸色极差,极不舒服。
他看到她便说,“怎么?温存了一晚还不够,还想和我继续温存?”
栢锦童神色略显焦灼,“温存个屁,你外公来了!还不赶紧起床?”
他就笑,一动不动,说,“你说粗话的样子也很可爱!”
栢锦童,“……”
她深吸一口气,说,“别闹了!这会儿你外公看起来心情糟糕透了!”
厉渊彻笑着问她,“你怕了?”
她微微一怔,随即道,“我怕什么?他又吃不了我。”
厉渊彻说,“他一定是知道我们昨晚睡在一起了。所以今天一大早赶来‘兴师问罪’的。”
栢锦童,“切!又不是真的睡了!”
厉渊彻的脸色一变,“你知道?”
栢锦童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白痴吗?”
厉渊彻表情悻悻。
这时候,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
栢锦童被吓了一跳。
门口站着两名保姆。
厉渊彻的脸色沉黑如墨,“出去!”帝王般命令的口吻。
两名保姆此刻是拿着鸡毛当令剑,因为有封老爷子的允许,所以连厉渊彻的脸色也不用看。
她们说,“是老爷让我们上来替少爷收拾房间的!”
说话间,她们已经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厉渊彻额角青筋暴跳。
栢锦童笑着冲他使眼色,说,“我先去换衣服!”
这时,厉渊彻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对两名保姆说,“既然收拾就收拾的利落些。这床单脏了,你们拿去洗了。”
“是。”
其中一名保姆走到床前,看到落着点点血迹的床单,脸上的神色立马变得十分微妙。
她迟疑了片刻,然后红着脸扯起床单,抱着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保姆小心翼翼地在封老爷子面前将床单展开。
封老爷子见状,半晌一个字都挤不出来,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
这时候,秦管家说,“老爷,既然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不如就成全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