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锦童看着何楚脸上那副笑眯眯的神色,心里其实差不多知道答案了。
她笑着冲店老板一招手,“老板,再来一份炒米粉!”
“得嘞!”
然后,她有样学样,也笑眯眯地瞅着何楚。
何楚却不敢再笑了。他说,“你被冲我这样笑,我心里发毛。”
栢锦童抿了抿唇,但笑意却没收,问他,“是同一个人吧?”
何楚眉梢一挑,紧接着又卖了个关子,指着冰箱说,“我想再来一瓶快线,你喝不喝?”
栢锦童知道他就是故意打岔。
她被他牵住了鼻子,烦躁的一点头,“喝。你想喝什么我都请你,麻烦你快点说成吗?”
何楚离开凳子,拿了两瓶快线。
他打开一瓶先给了栢锦童。
接着,他又打开一瓶,对着瓶嘴喝了一大口,嘴里“哈”的一声,以表示他此刻巴适的心情。
栢锦童舔了舔嘴唇,觉得何楚这人有时候是真欠揍。
可你偏偏又不能拿他怎样。
何楚见她气得直磨牙,才笑眯眯地说,“你猜地没错,她们的确就是一个人。”
栢锦童“呼”了一口气,“就这么一句话,你至于憋这么大半天吗?”
何楚贱兮兮地说,“不至于。我就是想看你生气是什么样子。”
栢锦童捡起桌上的空盘子,当成飞盘朝何楚的脑门扔去,当然没有真的扔出去。
她只是作势吓唬吓唬他。
她说,“我当初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分明挺正经的呀,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这么……”
何楚歪头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贱!”
何楚说,“那是因为你开始并不了解我。”
栢锦童忽然无话可说。
她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主动承认自己贱的人,可见此人贱的无敌了。
人至贱则无敌嘛。
但接下来,何楚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他问栢锦童,“你接下来,想对她采取什么行动?”
栢锦童盯着他那张恢复严肃的脸,说,“跟她把事情挑明,然后问她为什么要整容成另外一个人?以及她究竟想干什么?”
何楚笑她天真,“你觉得她会回答你吗?”
栢锦童笑笑,“她会不会回答,等问了才能知道。”
——
晚上,回到家,栢锦童把白天见过何楚的事,以及接下来想约小齐太太见面的事说给厉渊彻了。
“可以见面,但你不能贸然行事。”厉渊彻说。
“那是当然。”栢锦童说,“她改头换面,又回到我们众人当中,一定是想布局一件大事。我甚至觉得,她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推向地狱。”
厉渊彻说,“我倒是觉得她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事。”
栢锦童很快便跟上他的思路,“你是说,她背后还有人?”
厉渊彻点头,顿了顿,说,“可能还不止一个。而且,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所以我们得加倍小心才行。”
栢锦童思忖了一阵,说,“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又说,“如此一来,我就不能轻易单独约小齐太太。那不如,找个名头,办个聚会好了,到时候也带上她。”
厉渊彻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