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摇头发笑,她明明才二十出头,可现在看起来却像个年过半百的忧郁的小老太太。
他说,“你帮不了。”
还是那句话,各人有个人的命。
而她只是个普通人。她无权也没有能力去左右别人的命运。
可是,她从来都不认命。
——
下午,看完电影,厉渊彻就去了公司。
栢锦童本想去实验室,可中途却接到了何楚打来的电话。
在街边小馆里,栢锦童和何楚两人分坐在一张小方桌的两侧,同时一人一杯大麦茶,配辣炒花生米。
“你有多久没洗澡了?”栢锦童有些嫌弃地看着对面胡子拉碴的男人,说。
何楚一脸“我不洗澡我光荣”的表情,说,“也没多久,才三四天吧。”
栢锦童,“呵呵!”无话可说。
安静了一会儿,栢锦童才又问他,“你约我来这儿,不会就问了请我吃盘花生米吧?”
何楚呲牙一笑,牙缝上嵌着花生米的碎儿。栢锦童嫌弃地别开头。
何楚说,“谁说是我请你了?”
栢锦童哼笑,“那是我请你?”
“对啊!”何楚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栢锦童“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花生米,说,“你让我请客你早说啊,我们就不在这儿听着大车的噪声,混着尘土和这破茶了,我直接带你去‘小桥流水’多好!
小桥流水是一雅致的茶馆,是云城名媛阔商都爱去的地儿。
何楚笑着说,“我这不为了给你省点钱嘛!”
栢锦童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说,“你要是真想给我省钱,干脆在车里说多好。”
何楚说,“在车里说话多憋屈。”说完,他冲店老板一招手,“来份炒米粉。”
后厨传来老板中气十足的声音,“得嘞!”
何楚目光落在栢锦童那张微微苍白的小脸上,问道,“你吃不吃?”
栢锦童摇头。
她中午一个人就干了六盘肉三盘菜,估计就算不吃晚饭能扛到明天早起去。
何楚苦口婆心,“你得好好吃饭,你瞧你那小脸儿白的,可没有我上次见你红润啊。”
栢锦童笑了,“行,劳您费心。晚饭我一定多吃点。”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还行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店老板把何楚点的炒河粉端上来了。
栢锦童瞅了一眼,感到没有食欲。
何楚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还吃得津津有味。
何楚一边吃一边跟栢锦童讲话,“你之前交给我的东西,我找人化验过了。”
栢锦童一蹙眉,“什么东西?”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她把自己曾收集过小齐太太的头发并交给何楚的事给忘了。
而何楚最近也是忙得飞起,小齐太太的头发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放了一个多月了,他才想起这茬儿来。
“我就知道你忘了。否则,你早该催我了。就那头发啊。”何楚说。
栢锦童将身子向后仰了仰,“说话就说话,别喷饭行吗?结果如何?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何楚将已经干光的空盘子推到桌子一边,对栢锦童说,“想知道?那你再给我来盘炒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