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彻有一瞬地怔忪,随后问道,“确定是她?”
栢山河摇了摇头。
自打栢千娇从家中搬走,并失踪以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了。
而且,他刚刚从窗外看到的那个人影,披头散发,浑身是血,他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够呛,其实并没有看清窗户外面的女人究竟是不是栢千娇。他只是凭身段判断了个大概,认为是栢千娇。
厉渊彻兀自走向窗帘,然后一抬手,“唰啦”一声将窗帘扯向两侧。
几乎是同一瞬间,栢太太再次抱头尖叫,就仿佛窗帘后面有可怕的魔鬼似的。
厉渊彻又连忙将窗帘拉上了。
栢太太这才好了一些。
厉渊彻刚刚看了,窗外除了深浓的夜色,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门外的齐董事长开口了,“栢老弟,我看弟妹这个样子……还是送医院去吧。”
栢山河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来。
恰巧这个时候,栢锦童从楼上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布包里面是她特质的银针。
“受惊吓而已,不必劳师动众去医院。”栢锦童说。
齐董事长和小齐太太朝她看去。
“两位借过。”栢锦童朝他们夫妇俩一点头。
两人挪了挪身子。
栢锦童侧身走进卧室。随即,她对栢山河和厉渊彻说,“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厉渊彻点头,转头看向栢山河,叫了一声,“爸。”
栢山河将视线从栢太太苍白的脸上抽回,和厉渊彻一起,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栢锦童将房门关上了。回到房间内,给栢太太施针。
栢山河请厉渊彻,齐董事长和小齐太太到客厅去坐。钟叔端来了茶和点心。但四人都没什么食欲和精神。
齐董事长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娇妻,对小齐太太说,“你再回房间睡一会儿吧。”
小齐太太冲齐董事长摇了摇头,小声说,“已经不困了。”
栢山河则一脸抱歉,“对不起,是我招待不周。”
齐董事长忙说,“栢老弟,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
齐董事长的语气顿了顿,忽然问道,“刚刚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听栢老弟说,看到千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栢千娇差一点就成了他们齐家的儿媳妇了,他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栢山河神色颓然,回忆起不久前自己看到的窗户外面的情形,勉强克制住恐惧,嗓音沙哑地说,“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当时,她浑身是血,披散着头发,一双手上的之家得有十几公分那么长,她就那样用指甲使劲儿的划玻璃,似乎是想将玻璃划破,进到屋子里面来。我和她妈妈都被吓得不轻……等我再想看看窗户外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千娇的时候,她却消失不见了。”
“啊?”齐董事长脸上的肌肉颤了颤,蠕动着嘴唇,说,“不、不会是闹鬼吧?”
此话一处,栢山河的脸色变得要多差就有多差。
鬼?
怎么可能?
可如果不是鬼,那又会是什么呢?
栢山河愣怔着说不出话了。
厉渊彻适时地开了口,“这世上不可能有鬼!只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竟紧紧地盯着小齐太太。
小齐太太因此被吓得向后一瑟缩。
厉渊彻很快又将视线从小齐太太的脸上移开了,对栢山河说,“我去花园转转。”
栢山河不解,“外面那么黑,你去花园做什么?”
厉渊彻简单明了地回了句,“抽烟!”
栢山河也没再阻拦。
厉渊彻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