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看着面前举止亲密的两个人,脸上原本那丁点的应酬的笑也在瞬息之间消失无踪。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盯着厉渊彻放在栢锦童腰间的手,恍若失魂。
栢锦童转头,嘴角小幅度开合,用只有她和厉渊彻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你搞什么名堂?”
厉渊彻却不理会她,径自客套地对宇文熙说,“伯父伯母的身体可还都安好?”无论是语气还是措辞,都显得家教良好,无懈可击。
宇文熙回过神来,苦笑,道,“我父亲身体一直硬朗。但是继母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他们最近正打算移居澳洲。那边环境好,对继母的支气管病有益。”
厉渊彻点点头,始终是一副高傲冷峻的气质。
栢锦童试图挣脱他的臂弯,却是徒劳。男人的手臂就像是死死地焊在了她腰上似的。
她横了厉渊彻一眼,随即笑着将给宇文熙准备的礼物送出。
“宇文,祝你未来生意兴隆!”
“谢谢!”
宇文熙双手接过礼物,原本苍白的脸上稍稍回了几许血色。
“是什么东西?”
他眼睛微微发亮,欣悦地看向栢锦童。
栢锦童笑笑,“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不过是我自己做的一件衣服罢了。”
宇文熙的眼中闪过讶异之色,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
是一件灰色的款式很特别的亚麻上衣,做工精致,走线流畅,还做了包边,领口的刺绣图案怪模怪样,但又格外新颖耐看。
温润的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刺绣,越发感到不可思议。
“这真是你自己做的?”他问。
栢锦童微笑着点头,酒窝似钻石一般迷人。
厉渊彻眼神幽幽,语气也幽幽,对宇文熙说,“别高兴的太早,兴许不合适。”
分明一股醋酸味。
宇文熙看向厉渊彻一眼,目光意味深长,忽而笑了,唇红齿白。
厉渊彻别开眼,冷声道,“这里阳光太刺眼了。”说罢,便霸道地勾着栢锦童的腰走进酒会大厅。
宇文熙笑笑,将衣服交给助理,命他妥善收好,随即也走进去。
酒会上一派奢华景象。
大厅内有一个巨大的人工开凿的腰型水池,曲水流淌,叮咚作响,假山上氤氲青色的雾霭,周围错乱有秩的环绕着热带植物,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草香气。穿着华丽的俊男靓女,优雅地端着酒杯,或行走,或停留,大家都在谈笑风生,给人造成一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栢锦童和厉渊彻这一对璧人一入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阿彻!”
一道女子的声音,宛如黄莺的啼声般婉转。
齐沅一只手提着礼服裙摆,一只手端着香槟,笑着朝他们走过来。身后跟着的邪气但又十足的俊逸的男子正是齐泰。
栢锦童打心眼里烦这对兄妹。
常言道:相由心生!
但,眼前这对兄妹就是例外。他们生的那么美,可做派却一个比一个令人感到不齿。
栢锦童托辞去洗手间,暂时离开了酒会。
齐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眼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觊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