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厉渊彻开口,打破了车内几乎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冷冷地说,“很不怎么样。”
说完就把衣服塞回盒子里,丢回栢锦童脚边。
栢锦童,“……”好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接下来,厉渊彻再次陷入沉默,一张俊脸阴郁的很,眼角的余光还时不时瞟一眼那只盒子。
栢锦童的神经就是再粗也留意到他心情不好,于是主动开口,小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不知道这话在男人听来,简直就是在故意挑衅。
男人单手撑头,气质矜冷高贵,一如王者,薄唇轻启,“没有。”声线犹如寒夜里拨动的一根琴弦。
栢锦童安静了一会儿,又问,“是哪里不舒服?”
厉渊彻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没有。”
“那是……”
她还要再问,但被厉渊彻打断,“闭嘴!”
栢锦童,“……”
她一脸悻悻。
这男人,真是阴晴不定,难以相处!
她不再理他,偏头看着车窗外面俶然后退的街景。
花坛里的玫瑰开得正盛,如火如荼,有情人手牵手行走在绿茵里,如胶似漆,仿佛一切都在朝着热烈的方向发展。
她抽回目光,转过头来,发现厉渊彻正盯着她看。
他目光沉沉,黑的令人心悸。
她乖乖地坐好,不语。
忽然听到他说,“真想把你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栢锦童不解,侧头看他。
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而他却瞪起眼,冷着脸说,“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了!”
栢锦童眨巴眨巴眼,嘴上没敢说,但心里却说,“疯了?”
好端端的干嘛突然针对起她来?
他不语,把头转向另一侧,一副傲娇。
栢锦童暗自咬咬牙,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她在心里偷偷地把厉渊彻阴晴不定的脾气归咎于他天生脑残。
汽车开到高尔夫球馆。
下车后,厉渊彻也不能栢锦童,自顾自迈着一双长腿,大步朝球馆主馆走去。
栢锦童提着盒子,和老王一起慢吞吞走在后面。
栢锦童盯着前面颀长冷漠的背影,皱吧着一张标志的小脸,向老王吐槽,“厉总是不是小时候吃错过药,后来脑筋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老王就笑,说,“厉总脾气向来有些古怪。时常像个冷漠且高高在上的君王,但,有的时候会别扭的像个小孩儿。他现在就像个小孩子,赌气你给别人做了衣服,却没给他做,所以吃醋了!”
“什么?”
栢锦童愣怔,满是惊讶地道,“他、他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老王就笑,“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栢小姐,您那么聪明,居然没看出来?”
栢锦童抬眼又看了一眼厉渊彻渐行渐远的背影,咬唇,思忖,无言。
老王说,“厉总有多在乎栢小姐,恐怕只有栢小姐自己不知道!”
栢锦童心里感到异样。
她和老王走到馆前时,看到厉渊彻正和宇文熙站在一起,两人面对面交谈,一个温雅俊朗,一个清冷如松。各自面带微笑,看上去聊得还挺融洽。
这时候,厉渊彻忽然转过头来看她,笑着冲她招了招手,喊她,“童童,来!”
她心里猛地一抽。
这该死的称呼,太腻歪了!
而且,厉渊彻脸上的笑容,她怎么看都觉得是笑里藏刀。
她老牛漫步似的走过去。
然后,厉渊彻手臂一伸,在宇文熙面前,霸道地揽住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