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要和厉渊彻一起去参加宇文熙的高尔夫球馆的开幕酒会。
可恨的是,他居然在酒会正式开始前的两个小时才告诉她。
这导致她根本没时间买礼物。
于是,她就只能就地取材,打算给宇文熙做一件衣服。
宇文熙的身材尺寸,她是知道的。她那双眼睛堪比量尺。
因为时间比较赶,所以她就做了一件样式简单的“砍柴服”,版型是类似中式的古典上衣,又有点类似和服,但是是宽身窄袖,适合下班后日常穿。
她还在衣服的领口部位绣了一圈花纹,花型很独特,像是非洲某个部落的图腾。整体简单大方,不失儒雅气质。整件衣服脱胎于传统,但又不完全拘泥于传统,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她做完这件袄子,发现还有些时间,于是就用剩余的边角料,拼凑成一个“鼠娃娃”。按照传统农历来算,卢卡斯是属鼠的。
鼠娃娃有大大的眼睛,细长的胳膊,和修长的腿,身上穿着法式的衬衫和背带裤,脖子上套着领结,头上还有一顶精致的法式复古小礼帽,可爱至极。
她知道自己乱说话,令他不开心了,于是就送他这只鼠娃娃以示歉意。
她回到办公室,将鼠娃娃放在卢卡斯办公桌的抽屉里。这样当他一打开抽屉,就会看到这个惊喜。
她做这件事时,丝毫没有发现卢卡斯就站在书架后面看着,她还以为他不在。
叮——
她手机响起。
是厉渊彻。
“下来。”
他的声音传来,声线又凉又低沉,近似命令。
“马上。”
她回了一句,挂断。拎起装着那件“砍柴服”的袋子,风风火火地离开。
她走后,卢卡斯从书架后面走出来,站在办公桌前,轻轻地拉开抽屉,看到一只可爱的鼠娃娃眯眼冲自己笑……
——
老王替栢锦童拉开车门,她坐进去前,说了声谢谢。
刚坐稳,她便感受到来自旁边的目光的威压。
她侧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男人一身精致的黑,气质清冷又邪魅。明明长着一张人人都爱的俊脸,但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却又让人不由得有种敬畏和远离的冲动。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慢慢地下移,最终落在她脚边的盒子上。“那是什么?”他问。
栢锦童不加遮掩,“礼物。”
男人的眉梢微不可察地上挑,“送给宇文的?”
栢锦童诚实点头,“嗯。”
男人的眼底迅速蒙上一层暗色,道,“我看看。”
栢锦童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子降低了几度。
越发冰冷。
她眼神探究地看着他,没有阻止他把手伸向那只盒子。
他打开,看到里面的衣服。随即问道,“你买的?”
栢锦童摇头,“不是。是我做的。”
男人沉黑的凤眸盯着那件衣服,沉默,再沉默。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至极,而这种诡异的安静令人心底发慌。
这时候,栢锦童和老王从倒车镜里用眼神互传消息。
栢锦童问:他怎么了?
老王:我在这本书里只负责开车和打酱油,别问我,问就是不知道!
栢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