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正皮糙肉厚的,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对于苏文茵的吐槽,舒海越完全没放在心上,更是吃定了苏文茵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他这门缝里看人的态度惹的苏文茵更加的愤怒和暴燥,完全不顾舒海越身上还打着绷带,起身就将来掐他的脖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个挨千刀的,老娘这辈子跟了你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吃不饱穿不好的不说,你还敢背着老娘找小三生儿子,老娘不发威你就真以为老娘好欺负!”
“我告诉你,老娘原本是想着如果你知道错了,愿意回头是岸,那老娘便原谅你这么一回,可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现实。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再活在这世上了。”
“贱人你想做什么!”听苏文茵说他不用活在世上,舒海越顿时警惕起来,目光不善地盯着苏文茵。
“你这辈子造了这么多的孽,如今也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宋心宁和她的孩子会在地狱里等着你的,还有你的小三和私生子,他们也很快会来陪你的。”
苏文茵阴森森的笑着,同时伸直双手朝舒海越的脖子掐去,“你这样的人渣不配活在世上。”
“贱人你给我让开,让开!”苏文茵突然失控惊的舒海越大叫,因为一条腿还被悬空挂着,他完全施展不开,苏文茵的双手眼看着就要掐上他的脖子,他惊慌失控的按向护士铃。
苏文茵被铃声惊的停住脚,但很快她便从舒海越手里抢走了护士铃,正好这时护士铃里传来护士的询问声,苏文茵以不小心触碰到,不需要护士查房为由摁掉了护士铃。
“苏文茵你敢!”舒海越习惯性地命令苏文茵,哪怕是现在,也还是如此,逼着苏文茵放下对他的仇视和报复,“贱人你马上给我滚,以后用不着你来看我,我也不用你交费了,只要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那怎么行,你刚刚不还说我是你的老婆,应该为你料理这些事吗?”苏文茵嘿嘿地笑着,那神情跟舒家兴旺时伪装出来的阔太不同,此刻她全身上下写满癫狂。
“你放心,我马上就会为你料理,欠下的医药费我会为你交,但预交就不用了,因为你马上就用不着了。是被掐死,还是被砍死,不如你自己选一个如何?”
“贱人,杀人是犯法的!你给老子清醒点,你要真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那我就不活着回去了,反正家里早就已经断粮好几天了,你还在外面潇洒挥土如金,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死啊。”
苏文茵语气淡然,哪怕是嘴里说着死字,但她那模样仿佛自己说的就像是今天天气很好这样的寻常话题。
舒海越被这样的她给惊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也不管自己的腿还吊着,强行地想要下床去,但苏文茵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床上摁。
“当初你诱骗我尚床的时候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后来你勾上宋心宁我不怪你,因为你毕竟也没抛弃我。
但是现在,我明明都已经成了你舒海越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却还在外面偷生儿子,这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所以我就来找你屡行诺言了。别怕哈,我们一起死!”
“疯了疯了,你个贱人你疯了!”舒海越大力挣扎着,手上的绷带被苏文茵给扯散,他方寸大乱的想去抢回自己的绷带,却被苏文茵顺利地压住了手臂。
“我是疯了,从当年你让我帮你掩盖真相时,我就已经疯了,我疯在不该相信你的鬼话,更不该替你善后欺瞒所有人。如今我受到报应被你背叛,而你也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贱人你住手!”舒海越想抽回自己的手臂,但苏文茵的愤怒值已达顶峰,咬牙一手压住舒海越,另一只手抽过枕头非常大力气地按在舒海越的口鼻上。
舒海越很想继续挣扎,但他的脚被吊着,一只手也是骨折状态,凭完好的一手和一腿完全挣不开苏文茵,更别说去扯落脸上的枕头。
舒海越终于慌乱起来,可再慌乱他也完全没有活路可选。
眼看着新鲜空气越来越少,他听到苏文茵在他耳边碎碎叨着,“放心吧,我一定遵循诺言陪你一起死,”
就在舒海越以为他这一生就必须交待在这里时,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去而复返的医生和小护士大惊着赶上前来,一把推开苏文茵,将他从枕头底下救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医生大声的喝斥着苏文茵,小护士则是将她给拉离舒海越的床边。
苏文茵满眼恨意地看着舒海越,双手死死地掐着手心,对于没能一次性闷死舒海越非常的惋惜。
成功喘过气的舒海越刚抬头,便对上她阴森的目光,顿时惊慌大叫,“医生、护士,你们帮我报警,这个贱人想谋杀我,你们快帮我报警抓她。”
医生和小护士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苏文茵是舒海越的妻子,但却没想到两人关系这么差。
如果舒海越说的是事实,苏文茵涉嫌故意谋杀,那他们肯定不能包庇,“苏女士,如果舒先生说的是事实,那我们只能报警了。”
苏文茵面色一白,她刚刚冲动之下想要弄死舒海越,是因为心里愤愤不平。但并没有事先考虑好,如果未遂应该怎么办,此刻被医生护士这么问,顿时便紧张起来,犹豫着要如何来解释,“我……”
“你们误会了,苏女士刚刚是跟舒海越在玩闺房乐趣呢,不用报警的。”
病房门口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苏文茵的犹豫和纠结,她抬头一看,惊讶出声,“舒瑶?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他不认我这个女儿,但现在我还跟他在同一本户口薄上,总要来尽尽人道主义的。”
舒瑶凉薄一笑,这话看似在回答苏文茵的那句你怎么在这里,但同时也是向在场的医生和护士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叫舒瑶,是舒海越先生户口本上的长女,这位苏女士也算得上我的后妈。以我在舒家多年的经验来看,刚刚只不过是他们二人常有的相处模式,算不得什么大事件,有劳你们二位操心了。”
“舒瑶你放屁!”舒海越刚缓下来的怒气,再次飙升,也顾不得医生和护士还在场,再次口出恶言。
跟舒瑶的温和有礼相比,舒海越的行为被人唾弃,至少那护士便马上看不过眼,唾了舒海越一口后,跟医生一前一后的离开。
舒海越见好不容易搬来的救兵又走了,气急败坏的大喊,“哎,你们别走啊!你们走了,这两个贱人会弄死我的。”
“弄死你太没技术含量了,”舒瑶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看舒海越的目光像在看一坨不明垃圾。
“舒瑶你个贱人给我闭嘴!”被她这污辱性的话给激的火冒三丈,舒海越涨红着脸大骂。
舒瑶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冲苏文茵说道,“我给你看十分钟的门,除了弄死他,你什么都可以做。十分钟后,我给你指条发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