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瑶你怎么过来了?”
病房门口,正好出门的画眉和舒瑶迎面碰上,险些就喊出了舒瑶的代号,好在最后关头改了口。
“嘿,二姐!”舒瑶冲画眉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这不是听说我要有二姐夫了,所以过来探个究竟嘛。”
说着还不忘朝病房里面探头,却意外看到病床上一脸黑气的白七爷,舒瑶暗戳戳地收回脑袋,挽住画眉的手臂八卦,“该不会是二姐你想霸王硬上弓,可白七爷不从,所以……”
“闭嘴吧你!”画眉没好气的瞪舒瑶一眼,这还不解气索性伸出手指拼命戳她的额头,“裴墨缙怎么没把你给绑在床上!”
绑在床上,就不会到处嘴欠惹祸了!
但舒瑶听了这话,却是一脸暧昧地凑到画眉耳边,“哇哦,原来二姐你喜欢这样狂野的方式!”
画眉嘴角狠抽,被她这没脸没皮的流氓作派给怼的语塞,直接拎着舒瑶的耳朵便往外走,“既然你这么有精神,那就跟我去办点正事!”
“嗷嗷嗷,痛啊二姐!”时隔多年,再次被揪耳朵,舒瑶惨的直嚎。但画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推着她继续往前走。
见画眉没反应,舒瑶继续嚎, 同时还不忘捎上病床上的白七爷,“二姐你这么凶,会吓到白七爷的,若是吓到了他,人以后不理你了怎么办?”
因着白七爷的体弱,舒瑶总是习惯性地将他当成弱势群体,又因为她二姐此刻犹如母夜叉的凶恶形象,她就更同情白七爷了。
只是病床上的白七爷还没来得及回应,舒瑶就清楚地感觉到耳朵上一松,她家二姐竟然因为她这话而放弃继续揪她的耳朵,并且差不多同时,她家二姐眼里有慌乱一闪而过,怎么看都像是害怕白七爷真不理她?
所以,她家二姐跟这白七爷是真的有戏?
嗅到八卦气息的舒瑶,只差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了。
但好景不长,她的一口气还没喘匀,画眉的手就再次拎上她的耳朵,这次任由她怎么转移注意力,画眉都没松手,直接将她拽离了白七爷所在的楼层。
“七爷,这……”风中凌乱的谢进好半响才消化舒瑶跟七爷心仪姑娘认识的事实。
“给我办出院!”
白七爷冷着脸说道,至于谢进的那个问题被他给直接忽略。
“可医生说你还需要再休养几天,而且你爸他也说……”
“休养也不是在医院,帮我去办出院手续。”白七爷很执拗地要求,谢进没办法只得转身去找医生。
病房顿时安静下来,白七爷阴沉着脸从床上下来,一路咳着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咬牙将唇边的残留的口红痕迹给擦干净,“该死的女人!”
电梯里,画眉终于松开了手,舒瑶捂着自己的耳朵抗议,“二姐你大姨妈来了吗?不然怎么今天这么暴燥?”
画眉额角黑线滑落,没好气地瞪她,“再敢瞎哔哔,信不信我直接缝了你的嘴?”
对于她这毫无威胁力的警告,舒瑶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是八卦兮兮地试探,“直觉告诉我,你跟白七之间有故事对不对?”
“哪来的那么多故事!”画眉不想提,但舒瑶却很想知道,便继续循循善诱道,“二姐你就说说嘛,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才清,也许你困惑不解的问题,我一下就知道答案呢?”
“你先管好自己的事!”画眉毫不客气地斩断她所有的八卦路。
正好这时电梯叮咚一声响,提示下一楼到了,画眉豪迈地拉过舒瑶往外走。
“二姐你该不会是带我来找舒海越的吧?”舒瑶一眼看到骨科楼层几个字,抽着嘴回头问画眉。
“既然知道那渣住在这医院,你都不斩草除根?夜莺你的业务能力越来越不及格了,等我回去向大师姐禀报,请她让你回炉重造。”
“那个,我这不是最近忙嘛,但二姐你放心,舒海越的日子绝不可能好过。”明确了画眉领她来的目的,舒瑶便也不再排斥往前走,反而挽着画眉的手直奔舒海越的病房。
……
“舒先生,目前您医院的账户上已欠费七千五百六,请你先缴清欠费并预存足够的金额,我们才能继续给你用药。”
病房里,医生尽职的提醒舒海越应该交费了,被舒海越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不就是欠了几千块钱,值得这样一天三次的催吗?”
医生被当众喝斥,有些尴尬地沉默了,倒是一旁的年轻护士瞪着大眼睛没好气的直怼舒海越,“说的这么轻松你倒是去交啊,不交钱一味地说大话,当医院是你家开的呢!”
小护士说话又冲又直,怼的舒海越怒上心头,坐起来冲小护士叫嚣道,“是我家开的怎么了,我又不是开不起医院。我告诉你,等我出院了我就开家医院来玩玩!”
“呵,那可真是期待呢。”
“你!”
怒极的舒海越端起床头柜上的残余的一次性饭盒朝小护士兜头扔去,小护士眼疾手快地避开,饭盒直接砸在了刚好进门的苏文茵身上。
“哪个眼瞎的,不知道老娘进来吗?”出门前特意收拾了一下的苏文茵,身上的衣服还没穿热,就被浇了个透心凉。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开启泼妇骂街模式。
小护士生怕自己被牵涉,连忙拉着医生迅速离开病房。
等苏文茵抖完衣服上的菜叶面条时,病房里就只剩下舒海越了,偏偏舒海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命令她,“去给我把欠的医药费交了,顺便再预交些钱,我这伤还得养上一阵。”
“我替你交费?”苏文茵毫不犹豫地尖叫,“让我替你交费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老公,现在生病住院,让你去交个费怎么了,有你这么当人老婆的吗?又抠又懒,还不爱收拾,你瞧瞧你这副邋遢的样子,我当初怎么就眼瞎被你勾引。”
“现在知道自己眼瞎了?”苏文茵冷笑一声,也不管自己身上还在滴油汤,随便地往舒海越床上一坐 ,语气嘲讽地挤兑,“看不上我没关系啊,去找你的小情人和儿子啊。若她们也没钱,那就将你给她买的豪宅豪车拍卖了,这样你想在医院里住多久都可以!”
一听竟然要他的情人卖房子,舒海越也顾不得自己全身痛,挥舞着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就要来打苏文茵,“你个毒妇!若他们将房子卖了,那我儿子住哪里!他还那么小,怎么能受这份委屈!”
“好你个狗东西!你儿子是人不能受这份委屈,那我呢,我的蕾蕾呢。”
苏文茵狠狠地将舒海越的手给拍落,暴吼的架式远比舒海越来的煞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