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充满信心,比什么都好。”钟琪打气道。
鹿珠笑了笑,不敢多说,心有期盼,不敢暴露。
颜月云在佣人的搀扶下进家门,看见楚廷御坐在客厅,顿时一脸惊喜:“御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跟我说啊?”
楚廷御淡淡瞥她一眼,继续对颜老爷子说:“派人大晚上上鹿家抓我那秘书,是几个意思?”
颜老爷子板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廷御:“还给我装,颜鲲都招了!”
颜老爷子:“笑话,他顶着颜姓就成了我颜家的人了?颜家就该给他擦屁股!”
“爷爷,怎么回事啊?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她坐到楚廷御身边,刚想劝他。
楚廷御立刻起身:“既然颜老爷子没有好好谈的意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干什么!”颜老爷子怒目。
“做我该做的事。”楚廷御收了手机转身离开。
颜月云单脚跳着追上他,一把吊住他一条胳膊。
“御,你别跟我爷爷吵架好不好?”
楚廷御回头,视线朝下落在她包成粽子的那只脚。
“今天去抓鹿珠的事,和你有没有关?”
“抓鹿珠妹妹?没有啊,中午我们还要一起吃饭,你亲眼看见她掀了桌子砸伤了我的脚啊,你在医院陪我那么久,我哪里有空做什么,而且我一直都没想和鹿珠妹妹撕破脸的,倒是鹿珠妹妹……”
“是颜鲲带人去的!”
颜月云对上楚廷御染着戾气的眸子,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说:“那就跟我们颜家有关吗?”
她不能让他怀疑他。
便道:“御我不想说难听的话气你,但是颜鲲如果要欺负鹿珠妹妹,难道不应该是因为恨你们楚家人吗?”
楚廷御冷勾了下嘴角,用力抽出胳膊离开颜家。
颜月云摔倒在地,眼泪巴巴掉,满脸怨恨地嘶吼:“啊凭什么啊!”
颜家院子里,楚廷御回头看了眼颜家别墅,拨了个电话出去。
“给颜氏公司施压!”
他当着媒体记者的面说过,哪怕那个孩子是个废物,他都会维护!
但颜家压根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他不可能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雅金华苑外的一个垃圾堆里,一个人爬出来,摇摇晃晃拍身上的灰尘。
“拍的干净吗?”
颜鲲看向黑暗里冒出来的人,“楚总等了多久?”
“有一会了。”蹲着的楚廷御站起身,放了在颜家的录音给他听。
录音放完了,见颜鲲杵在那不吭声,他讽刺道:“就这样,你还顶着颜家的姓为颜家做事?”
“不然呢?你能让我回楚家族谱吗!”颜鲲的桃花眼眯了眯,发出十分嘲讽的笑容,“你楚廷御心狠手辣,当年多少人栽在你手里!我他妈没那么蠢,自己送上门!”
黑夜里,月光正盛,楚廷御的喉结用力滚动了下。
“你跟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是豺狼、野兽,一旦碰到你的利益,不管我们曾经有什么交情你都不会放过我!”
“所以,你才跑出国?”
“不然呢!”颜鲲瞪着楚廷御,“我妈都因你而死,我不走等着被你炖吗!”
“呵……”楚廷御双手插兜,笑声阴凉,“随你怎么想,既然回国了,抽空去看眼奶奶。”
“那是你奶奶,跟我没关系。”
楚廷御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
颜鲲留在原地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月光笼罩下,他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烈。
“楚廷御,丧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黑夜里,楚廷御脚步顿了下,打开车门钻进去,驾车离去。
“好好打扫啊,特别是珠珠的房间你们一定要打扫干净,不能有一点瑕疵!”
鹿江祥肿着脸走路一瘸一瘸,盯着打扫一楼客房的佣人。
鹿珠检查回来,温声走了过去。
很久不主人的客房一尘不染,空气里飘着淡淡花香,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花,佣人们忙着铺床铺地毯。
鹿江祥像个检察官到处检查,手到处摸着看看有没有灰。
鹿珠突然开口:“爸,你是打算让我住在客房里?我是你家的客人吗?”
“哎不是,爸爸不是那个意思!这客房没人住过,给你住不是正好吗?”
鹿珠弯唇一笑,“您也知道客房没人住过,以前宁愿让我住在二楼小房间里,也不让我住大客房。”
鹿江祥脸色一僵,笑着解释:“你那时候不是小吗?小房间完全够住的,客房留着是待客的。”
“鹿家哪来的客?”鹿珠讽刺:“外婆外公死了,他们两个女儿反目成仇。而你一个从山旮旯出来的凤凰男,那么厌恶出生地,早就断了联系不是吗?”
“珠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跟那些人断了来往还不是怕他们成为吸血鬼吗?当年你妈妈一个人撑着家业多不容易啊,我只有跟他们断交才能全心全意陪着你妈奋斗啊!”
鹿珠觉得很没意思,无论她怎么控诉,鹿江祥从不会觉得自己错。
便道:“这客房给左辰住。”
她身后的左辰一愣,“鹿小姐,我住佣人房就行。”
鹿江祥:“那怎么行呢!您可是楚总的人,这客房就适合您住。珠珠,我让佣人再重新给你收拾一个房间。”
“不用收拾了,就我以前的房间吧。”
鹿江祥愣住,“以前的那个房间太小了点吧?”
鹿珠挑了下眉,“妹妹这段日子要住医院。”
“你是要住晓雅的房间?”
“爸。”鹿珠走上去,拍了拍鹿江祥肩膀上的脚印,“她那个房间本来就是我的。”
鹿江祥眼底划过一丝心虚,“好,这样也好,不用再多花时间收拾了。”
“那可不行,我和妹妹的喜好不同,属于的妹妹东西要全部清出去,重新给我打扫装扮。”
鹿江祥看了眼时间,“现在太晚了吧?要不明天。”
“没事,我还不困,等得起。”鹿珠回到客厅坐下,看着鹿家的佣人跑上跑下的忙碌,画面像极了几岁时。
此情此景和当年如出一辙,不一样的是小时候的她毫无人/权,受委屈,还要忍让。
而现在,她把事情颠倒一边,安抚小时候的自己。
鹿家上下能容忍她,看的是楚廷御。
说到底,她总认为自己对楚廷御没有利用,可渐渐做的事都要靠他的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