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一事,赵思源想尽法子将自己隐藏好,舒兰也不在大河村,舒明蓁决定先去找罗氏的麻烦。
法子一定是赵思源出的,可实施起来肯定是罗氏。
先前她就想着让罗氏付出点代价,可显然一个月的梦魇是不够的。
罗氏想坏了她的名声,倒也不看看自己那烂到家的作风。
寡妇门前是非多,很多时候都是那些嚼舌根的人的问题,心脏看什么都脏,可罗氏私底下确实乱来。
原主其实撞见过几次,都是无意间看到的,前几次没被发现,后来还是被罗氏发现了。
罗氏担心自己的名声因此受损,威胁原主不许说出去,原主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听了,并且再不提起。
舒明蓁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这事后,就一直等着合适的时机。
先前流言并不严重,她只是让罗氏梦魇,顺带让赵氏闭嘴而已。
如今,也轮到罗氏自食其果了。
舒明蓁的异能已经到了三阶中期,她能够借助植物一定程度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罗氏也不是个老实的,农忙累了两天之后,就找上了她那些相好。
没错,那些,光原主就撞见过三个。
其中陈贵是舒明蓁第一个盯上的,因为他娘子格外厉害。
陈贵是入赘的,他岳家先前也是屠户,他娘子也比一般女子强势,平时脾气很大,陈贵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骂骂咧咧。
若是让她知道了陈贵和罗氏勾搭在一起,俩人都别想好。
舒明蓁趁夜去了趟陈贵家,陈贵果然不在家,半夜还溜出去了。
罗氏不想自己干农活,就只能想尽法子去糊弄她那些相好来。
舒明蓁去罗氏那边看了眼,罗氏也不在家,但舒明蓁很轻易的就落实所在。
怪不得关于她和钟离修传言里边提到了东边那间破茅草屋,合着罗氏还是带入了自己的习惯。
舒明蓁在茅草屋外,听着里边俩人调情。
“贵哥,你明日可得多帮帮我,你看看这几天在地里累的,腰都快累断了!”
舒明蓁听着罗氏那做作的声音,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搓了搓,里边的声音还没停。
“好好好,明儿哥肯定多帮帮你,你这小腰累断在田里多不好,还是在哥哥这受累吧!”
舒明蓁满心恶寒,就算罗氏这些年总变着法把农活退出去,可岁月从来不是个什么留情的玩意儿。
尤其陈贵,跟麻杆似的,脸上还带着一颗不小的黑痣。
舒明蓁光是想想屋内的画面,就感觉自己脑子脏了。
她干净跑回了陈贵家,给熟睡中的冯氏下了点致幻的药。
冯氏睡得很沉,舒明蓁进来的动静完全没弄醒她。
下完药后,舒明蓁直接把人摇醒。
冯氏蹭一下坐起,双眼无神,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陈贵和罗氏勾搭在一起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冯氏木楞楞地点头,跟在舒明蓁身后出了门。
舒明蓁走在前边带路,冯氏跟在她身后,双眼依旧没有半分神采。
下药时舒明蓁控制着用量,大概就能起到一刻钟的效果。
冯氏家到那间破茅草屋,一刻钟时间够了。
舒明蓁带着冯氏回来后,屋内还在闹腾。
屋内的声音半点都没收敛,但冯氏却无动于衷。
舒明蓁算了算时间,药快失效了,立马找地方藏好,等着冯氏清醒。
她的时间掐得很准,刚一藏好,冯氏那边目光就恢复了清明。
冯氏先是有些懵,她明明在家里好好的睡觉,如今却出现在了破茅草屋这。
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去想那些,因为她听出了陈贵的声音。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陈贵的声音她一听就能认出来。
“来嘛,再让我摸摸……”
“贵哥,今日太晚了,就到这吧……”
冯氏听着屋内胡闹的声音,气得一脚踹开茅草屋的门。
茅草屋年久失修,那门被冯氏这一脚就直接倒在地。
屋内点着根蜡烛,冯氏将门踹开时,陈贵和罗氏还搂在一起。
冯氏打了个两人各措手不及,陈贵直接吓得不敢动了。
“好你个陈贵,竟敢背着老娘出来偷腥!”
冯氏上手把两人扯开,她手劲大,拉扯之间直接让罗氏摔倒在地。
见自家的河东狮来了,陈贵哪还敢去管罗氏,他现在满心都是怎么把自己给摘出来。
“娘子,娘子你听我说,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啊!别打!”
“娘子别打!啊!”
“冯氏你干什么,松开老娘的头发!”
舒明蓁看不到里边的情况,但光是听着,就能猜到里边战况激烈。
目的达到,舒明蓁功成身退,至于最后的结局就不必留下来看了。
翌日,村里的流言就换了,流言的主人公成了罗氏和陈贵。
冯氏不但力气大,嗓门也大,那破败的茅草屋虽然偏,可她捉奸的动静实在太大,还是有住在附近的人被吵醒看见了。
一清早大家还没开工,凑在一起一说,大半个村子都知道昨晚的事儿了。
大河村三个寡妇,林氏和黄氏都好好的,偏生罗氏不安分。
其实村里不少人心里多少都有点数,就是没撞上过。
罗氏要是正儿八经改嫁,或许会被人说一阵,但那并算不得太大的事。
赵思源爷奶都不在了,上头没有长辈,改嫁其实也不成问题,顺朝甚至还隐隐鼓励着寡妇再嫁。
可偏偏罗氏一边在背地里勾搭着男人,一边还要编排老实照顾着婆家的黄氏。
不少人都看不过眼,但碍于她儿子都不敢当面说。
这次被人当面逮着了,大家伙背地里都说罗氏是活该。
“罗氏那事儿,你听说了没?”
“那当然听说了,罗氏也是活该,这阵子我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她晚上还能去勾搭男人,也是奇了!”
跟她搭话的那人两眼扫了一下四周,才接她的话。
“这事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他人,罗氏地里的活,压根就不是她干的!”
“不是罗氏,难不成是思源小子?”
“那你可想多了,罗氏那儿子可是读书人!”
这读书人三个字,被那人说得极为讽刺。
赵思源历来自视甚高,瞧不起村里人,可村里人也不见得就对他没意见了。
“也是,那你说罗氏地里的活儿是谁干的?”
“还不就是她勾搭的那些人,昨日大清早,地里就有人替她插秧!”
两人说得起劲,丝毫没注意到暗处那双阴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