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
秦立冷冷俯视着满脸血污的方文礼,眼中充满了轻蔑,“好啊,我等着呢!”
正好借此机会,清算新仇旧恨!
“秦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殴打村长!”
村民们见状愤怒不已,纷纷叫嚷着要求解差严惩这个暴徒。
然而,解差充耳不闻,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方文礼和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寄希望于稍后到了县衙,县太爷能够处置秦立。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县衙。
咚!
堂鼓响起三声之后,两旁的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齐声高喊:“威武——”
县令李世儒穿着威严的官服,从暖阁东门走了出来,坐在高堂之上,高声问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方文礼跪在原告石上,捂着被秦立打肿的脸颊,抢先告状:“大人,您得为小民做主啊!”
李世儒眉头微皱,略显不耐烦地再次问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速速道来!”
“是、是。”方文礼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声泪俱下地控诉着秦立的罪行:“……他不仅拒绝交出赃物,还动手伤人!求县太爷明察秋毫,还小民一个公道!”
“竟有此事?”
李世儒瞥了一眼方文礼缺失的门牙,又看到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
他重重拍下惊堂木,厉声喝道:“秦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包庇盗贼、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秦立淡然自若地说道:“大人明鉴,草民的表妹并没有偷钱,我也并非包庇她。”
“你还敢狡辩?!”方文礼立刻跳了出来、指着秦立的鼻子破口大骂,“她要是没有偷钱,你为什么不肯打开包袱?分明是你心中有鬼!”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打开包袱给你查验?”
秦立冷笑一声:“还有,你说我包袱里有十八两银子,我且问你,这包袱还没打开,你怎么知道里头就全是银子而不是金子、珠宝翡翠?还刚好是十八两?”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把方文礼问的一愣,但后者很快反应过来,怒吼道:“这是我丢的钱!我还能不知道吗?!秦立!你少在这儿给我拖延时间!”
“大人。”秦立转向李世儒,“如果里边没有方文礼丢失的十八两银子,该当如何?”
李世儒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便是方文礼诬陷他人,本官自会治他诬蔑之罪。”
“好!”秦立点头,朗声道:“那就请大人当众查验包袱吧。”
柳莺莺闻言,顿时脸色惨白,额上冷汗密布。
她明明放了十八两银子在包袱里的,怎么可能会没有?
秦立让人当众搜查包袱,这根本就是想害死她啊!
衙役们可不管她怎么想的,走上前来,就将包袱打开进行了查验。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包袱内除了干粮,仅有七块碎银和些许散碎铜钱。
方文礼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失声喊道:“怎么可能?!我丢失的明明是十八两,怎会只剩下七两?!”
一旁的柳莺莺几人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包袱里怎么只剩下七两了?另外十一两哪去了?
难道,是秦立提前藏起来了一部分?
难怪他敢让人搜啊!
这时。
方文礼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转过头来,怒视着秦立:“一定是你!是你把剩下的十一两藏起来了!”
柳莺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生怕秦立藏的银子被找出来。
沈岑氏等人也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却见秦立神态自若地回答:“我并没有偷藏任何银两,如果大人不信,可以派人搜身以证清白。”
李世儒挥挥手,示意衙役对秦立进行搜身。
但是衙役检查了好半天,甚至连秦立的鞋袜都脱下来仔细看了,却仍什么都没搜出来。
方文礼不相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十八两的...”
李世儒冷笑一声:“方文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诬陷他人,扰乱公堂秩序!来人呐!将他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等等!大人!”方文礼听到这话,当即回过神来,连忙大喊道:“秦立身上虽然没有钱,但他可能把钱藏在了他娘子、表妹等人身上!要搜身的话,就应该全都搜一遍!!”
几个衙役正准备上前,将方文礼拖下去执行刑罚,听到这话后,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李世儒皱了皱眉,但还是挥了挥手,让衙役对沈青黛等人进行搜身。
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发现。
方文礼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但他仍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挣扎着抬起头来,朝着李世儒说道:“万一他们怕我上告官府,故意丢弃了一部分银子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啊!大人……”
秦立冷笑着打断了方文礼:“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在场所有的差爷们是不是也都偷了你的钱?难道我们就不能有自己的钱财了吗?”
“大胆狂徒!无凭无据竟敢胡乱攀咬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李世儒厉声喝道,随后转头对衙役们下令,“来人!将方文礼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噗通!
闻言,方文礼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居然会被秦立轻而易举地瓦解掉。
不但没能抱得美人归,反而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两个衙役搬来长凳,把方文礼摁在长凳上,粗暴地扒了他的裤子。
“啪——啪——啪——”
笞杖被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阵阵闷响在空气中回荡,让旁观的众人都不禁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
而方文礼还没来得及感受裤子被扒的屈辱,就被笞杖打的嗷嗷大叫,惨叫声响彻整个县衙。
等到受完笞刑后,他已经奄奄一息,连哼都哼不出来一声了,像一条死狗般趴在长凳上,动弹不得,臀部更是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