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刚换上新衣服,便随着贺之珩的脚步,一同前往明月楼,参加盛大的诗词大会。
然而,在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一匹失控的马匹突然冲了过来,不仅撞翻了许多摊位,还差点伤及无辜的行人。
红衣少女骑在马背上大声呼喊:“马匹受惊了!赶快闪开!”
“贺兄小心!”
见马匹直奔自己而来,秦立吓了一跳,急忙把贺之珩拽到了边上:“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被溅了一身泥,再穿这身衣服出席诗词大会,恐怕不大合适。”
贺之珩叹了口气,随后从从怀里拿出一本红色请帖,递给秦立:“秦兄,这是诗词大会的请帖。你先拿着它去参加大会吧。我回府换件衣服就过来。”
秦立接过请帖,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你怎么办?没有请帖,你怎么进去?”
贺之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是明月楼的常客。我这张脸便是请帖,谁敢拦我?!”
在贺之珩的催促下,秦立只得独自走向明月楼。
这所大酒楼在县里颇有名气,秦立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但等他出示请帖的时候,守门的小厮却立刻变了脸色!
“这不是贺公子的请帖吗?怎么会在你手上?”小厮瞪大了眼睛,一脸警惕地盯着秦立,“说!你是不是偷了贺公子的请帖,你混进去想干什么?”
秦立皱了皱眉,解释道:“我是贺公子的好友,他方才被一匹飞驰的马溅了一身泥,所以回去换衣服了,所以让我先进去等他。”
小厮却显然不相信秦立的说辞。他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夺回请帖:“贺公子经常来我们明月楼,他的朋友我全都见过,根本就没有你这号人物!赶快把请帖交出来,然后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抓你去见官!”
这一番争执,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立身上。
那些前来参加诗词大会的学子们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这人是谁啊?居然敢冒用贺公子的请帖?”
“他这身衣服一看就是新换的,恐怕是为了混进诗会蹭吃蹭喝,故意弄的一身行头,他倒是舍得。”
“哼!这点小伎俩也想糊弄我们?当我们眼瞎吗?”
议论声此起彼伏。
守门小厮以为,事情闹的这样大,秦立也该自觉滚蛋了吧?
谁知秦立却仍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这请帖是贺公子亲手交给我的,他让我先进来等他。你若不信,可以等他来了之后,亲自问问他。”
小厮轻蔑地冷笑一声,嘲讽道:“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罢了!贺公子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将请帖交到你这种人手中?定然是你偷来的,企图混入其中,享受宴席!”
说罢,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几个汉子驱赶秦立。
几个汉子立刻围了上来,面目狰狞地瞪着秦立,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秦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这便是你们明月楼的待客之道吗?不迎接客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将客人驱赶出去?!”
他虽不想惹是生非,但也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那汉子闻言更是暴跳如雷,怒吼道:“你一个偷窃请帖的小贼,居然还敢自称客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便要招呼其他守门人一同动手。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娇斥声传来,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少女款款走来。
少女瞥了一眼秦立手中的请帖,又盯着秦立的脸庞打量了片刻,方才开口道:“我方才确实看到他与贺公子走在一起,而且贺公子之所以返回更衣,也是因为本小姐的马不慎踏入泥潭,溅了他一身污泥。由此看来,此人应该没有说谎。”
“既然赵姑娘亲自为他作证,那自然不会有假。”小厮一见来者是赵冉冉,顿时换了一副谄媚的面孔,躬身行礼道。
接着,他又转向一旁的秦立,赔笑道:“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贵客,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番话,无不感到惊讶万分。
原本以为秦立是个偷窃请帖的混混,想要混入宴席中蹭吃蹭喝,却没想到他竟然真是贺之珩的朋友!
“秦兄,贺某来晚了!”
这时,换了一身崭新衣裳的贺之珩终于赶到了现场。
见众人表情都有些怪异,贺之珩大为纳闷,尤其见秦立还在门口,没有进去赴会,他就更不解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守门小厮听到这话,恨不得一耳巴子把自己抽晕过去,心中叫苦不迭。
这下好了,正主来了!
小厮哭丧着脸,拼命朝秦立使眼色,想让秦立随便找个借口,把贺之珩搪塞过去,否则贺之珩要是知道自己的朋友被当成小贼,还不得杀了自己?!
秦立似笑非笑地瞥了小厮一眼,正要说话,一旁的赵姓姑娘赵冉冉却是抢先开口:“明月楼的人以为你这朋友是偷的请帖,不让他进去赴会,还让他把请帖交出来,甚至还要对他动粗呢!”
她心中暗自好笑:这明月楼的人真是狗眼看人低,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贺之珩听完之后,勃然大怒:“你这厮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本公子的朋友当作贼人?明月楼就是这样培训下人的吗?!”
小厮顿时双腿一软,冷汗直流:“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贵客,小人这就掌嘴,还望贺公子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多少人想到明月楼当差,却都苦于没有门路,他可不想失去这一份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