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凝有些尴尬,苏云天躺在她身上最软和的地方,她咬着嘴唇不忍将其推开,而这时萧柔走了进来,端着药汤却见到这少儿不宜的画面,赶忙往回避。
这可不得了,传出去能像话吗?她顺势一退,苏云天从她的身上掉了下去,头朝地,发出一声重响,牙齿恐怕都得磕掉几颗,但即便这样,苏云天还是打着瞌睡,呼噜噜的。
“他未入仙,却强让自己用仙术,如此耗尽了精力,恐怕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吴子道嘀咕着,擦了擦额头的汗。
正抬头,却见周幼凝拿着枕头:“你彪啊,敢拿棍子怼本姑娘?还差点跟我整shi了!”
吴子道一愣,却见周幼凝那副模样气场,丝毫输苏云天刚才的架势,他直咽唾沫,刚才早已被苏云天打瘫了,他哪有逃跑的机会。
“我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不?”吴子道嬉皮笑脸的。
“你觉得呢?”周幼凝斜着嘴角看着他。
只听砰砰砰之声不绝,枕头的暴击也是不容小觑的...
徐景良站在临江路口,看着络绎不绝的推土机朝着里头开着,有考察组组长专门来监工,所有拆迁队的,都很卖力。
这时,钱伟带着不少的考察组的,直接气冲冲而来。
“咱们办事得讲究个手续,村民们没有交齐地契,合约也都被黄队长交出去了,如果现在咱们把这你的房子都拆了,那岂不是强盗行为吗?将来咱们县衙怎么做档案,况且,别怪我没提醒您,徐景良,由于您工作失当,目前已经您已不是考察组的组长了,现在您应该听我钱伟指挥才能办事。”钱伟指责到。
只见徐澜就在钱伟的身后,也上前来说道:“爸爸,钱伟说的对,您做事太冲动,咱们在县衙工作,讲究职位高低,这您得服从安排,顺从领导。”
徐景良面色冷沉,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最忌讳便就是被撤职之事。
“新官上任,牛气冲冲是吧?”徐景良阴着脸。
“您别闹了,现在这临江路的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我现在正替您做着收拾烂摊子的事儿呢,老师,我叫您一声老师,麻烦您给学生一个面子,先回去吧,这临江路项目的事儿,暂时用不着您了。”钱伟说道。
“教训我?”徐景良冷笑着。
“不是,老师,您这么说话就有点犯冲了,我现在是您的领导,您难道从官二十年,还不知道这上下的规矩吗?”钱伟说着有意的拍怕一身高档西装。
“组长,干脆别理他,我们直接叫回拆迁队的就可以了。”一个组员提醒道。
钱伟随意的甩手,那组员轻蔑的看了一眼徐景良,前往现场,经过他之时,还有意的撞了一下徐景良,使之退了两步,手掌攥紧。
“爸爸,县丞真让你回去打个报告呢,你别在这你搅和了。”徐澜说道。
徐景良笑了起来,笑的无比张狂!
“罗斌,该叫出你的小朋友们给我的学生,再好好的上一课了。”徐景良说道。
罗斌被两人推着轮椅走出,浑身包裹着绷带,说道:“放心吧,徐组长,学生以下犯上就该被教训,贪了我们鸿天集团投资的钱,抢了您徐组长的位置,还打算撤了项目,这种人,该好好的罚一罚,才能长记性,对不对?”
“罗总监看着办吧。”徐景良冷眸看着。
突然一柄镰刀飞来,唰的一声,钱伟的喉咙被扎透,跪倒在地,扶着脖颈艰难的喘息着,但气管已破,已然呼吸不得,雪如泉涌,当场毙命!
众人吓的面色惨白,不住发抖...
程九则带着镰刀帮的,从四处包围而来,考察组众人吓的瘫倒在地,刚才那个走出去要制止某些事儿的组员,也被拖了回来,浑身是刀伤。
“饶命!饶命...”组员大喊。
徐景良拔出钱伟脖子上的镰刀,一刀扎下,那人当场丧命!
惊叫声不绝,徐景良面不改色,说道:“这里是私搭滥建,就得拆光给我们罗总监的鸿安集团挪地方,既然是私搭滥建还要什么地契、合约?全都给我铲平,该盖房的盖房,该滚开就滚开,要送死的我也不拦,我看看苏云天这家伙要保护的地方,还能撑多久。”
剩下的组员赶忙点头,再不敢有一丝忤逆之意。
“我有个主意,不如先拆苏国涛的家,徐组长你看如何?”罗斌面目可怖的说道。
“好主意,去安排吧。”徐景良阴冷笑着。
而站在某高楼一处的赵曼和周天龙,正冷冷俯瞰这一切,赵曼玩味儿的品着红酒,问道:“三表哥,如果苏云天还能活着,他是不是也阻止不了了?”
“我的局高深莫测,他有什么本事破解?项目一旦建成,鼎盛集团发展线被斩断,周幼凝便成千古罪人,臭了名声,丢了总裁位置,我便能顺势上位总裁,逆转局势后,再杀了周天麟,这样鼎盛集团第一顺权,便必然是我的。”周天龙说道。
“完美。”赵曼一口饮尽,如同饮尽鲜艳红血。
苏云天醒来的时候,头发又已经恢复了黑色,但是发质明显好了许多,不油腻,不干枯,更不掉发,直接省了洗发水了。
他睡饱打了个哈欠,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从床上醒来,四处而看,却见高位截瘫的吴子道冲着他警惕的看着,不仅如此,他满脸鼓包,一看便就是周幼凝的杰作。
这时萧柔走了进来,端着药汤,见苏云天醒来,有些意外。
“我睡多久了?”苏云天问道。
“大半天了,睡的跟死猪似得,怎么叫也不醒。”萧柔说道。
“幼...周总呢?她怎么样了?”苏云天再次问道。
“她跟林叔去了临京的医院做复检了,可能得明天才能回来。”萧柔说道。
苏云天点了点头,却见萧柔叹息一声,说道:“可惜你身体不适,本来不该跟你说的,你爸爸让我瞒着,怕影响你病情,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毕竟这关乎你家的事,你有权知道。”
“咋的了?你家礼金要的太多是吗?”苏云天赶忙问道。
“不是啦!谁跟你提这个?”萧柔红着脸,不知他如何能扯到这上面。
“那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影响我病情的?”苏云天嘿嘿笑着。
“唉...一醒来就没个正经。”萧柔感叹到。
萧柔将汤一口口的喂苏云天,手法稳健,温柔细致,比之周幼凝那笨拙模样可是利索多了,她吁了口气,似在组织语言。
而这时苏云天已经警觉到了什么,说道:“关于徐景良吗?”
萧柔一咽唾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