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才女靠的是这儿
桃谙2025-07-02 20:263,051

“你看到了什么?”东绫婉目光骤冷,不过邵瑛因为角度不对,并未看到。

  邵瑛只是低着头,语气很失落:“就是他抱着你,还好温柔好温柔的和你说话,哄你。”

  “你知道吗,那是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我真的好嫉妒。他是我的神,虽平易近人,却也性情冷淡,身上总少了那么一丝人情味,直到那日在杨园,我便知我输给了你。我邵瑛,赢得起,输得起,绝不横在人家中间找别扭!”

  “只看到这些?”

  “不然怎样?一直留在那里看你们卿卿我我吗?人家才没那么大度。”邵瑛双手环胸,将头扭到了一边。

  东绫婉看她那副别扭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头,却被邵瑛躲过,只摸到了她一绺发丝:“我有一个妹妹,她叫宋景怡,你们很像,又傻又天真,总给人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邵瑛怀疑地看着她:“你到底夸人还是骂人?”

  “自然是夸你。”东绫婉替她扶了扶头上的彩蝶金钗,笑道,“其实,你对你表哥还是很重要的,否则邵家那么多同辈,他为何只与你一人亲近?”

  “说来也是。”邵瑛甜甜一笑,“那你可得好好讨好我这个未来小姑子。”

  “谁要嫁给他了!满口胡话!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真是一样的性子,半分不肯让人省心。”东绫婉揉着眉心,“你还是走吧。”

  “东绫婉,你下逐客令也不晓得委婉一些吗?真气人!”邵瑛才刚起身,却忽然回过神来,立马又坐了下来,“不对,险些让你带偏了,说让你展示才艺的,你去是不去?”

  “不去。”

  “你,为何不去?表哥从不过生辰,好不容易过一次,你就不能让他开心一点,你不会这么狠心吧!”邵瑛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好像东绫婉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从不过生辰,为何?”

  邵瑛咬了咬唇:“我哪里清楚,你到底上不上去?”

  “不去。”东绫婉依旧回答得十分干脆,而邵瑛则有些气愤不平,追问:“为何?”

  东绫婉勾唇一笑,让人有一种鱼儿咬钩的感觉:“想知道也不难,你去办一件事。”东绫婉见邵瑛为难,又道,“放心,很简单。”

  邵瑛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强大的好奇心,点了点头,但是当听到东绫婉要她办的事时,却不禁皱眉:“表哥会杀了我的!”

  东绫婉笑着拍她的手:“不会的,他可舍不得,快去快回!”

  邵瑛磨磨蹭蹭地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返回来,僵着一张脸道:“快说,理由。”

  东绫婉捧着酒杯小酌了一口,才道:“我学艺不精,嫌丢人。”

  邵瑛吃惊得连眼珠都快掉出来了,盯着东绫婉半天没说话:“你,你可是凉都有名的才女,怎会学艺不精?骗人!”

  “我骗你作何!才女靠的是这儿!”东绫婉敲了敲自己的头,又道,“那劳什子才女是他们乱往我头上扣的,什么琴啊舞啊的,没几个人见过的。”

  “不信!”

  东绫婉默默叹了口气,她是真不行。弦乐一般,因为怕伤手,管乐会的也不多,而且只用自己的乐器,至于舞……自幼体弱多病,还指望她舞技有多高超不成?

  她的女红倒是还不错,不过莫非要她当面给萧乾绣个花?又或者花两三个时辰跟萧乾下盘棋?其实东绫婉的书画都不错,不过这大晚上的写什么字,画什么画?况且她又不是什么书画家,墨宝又不是钱。

  花了不少心思,东绫婉总算是将邵瑛给送走了,顿觉耳根清净。与此同时,宾客们正向萧乾敬着酒,然而,当酒液入口,萧乾的眉头却紧了紧,这分明是……水,并且还是温热的水。

  萧乾不解的看向杨肇,估计也只能是这个整日唠叨他的家伙,而此时,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东绫婉已悄然离席。

  “你……是你!你要做什么?”焚香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薛域,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格挡在前。

  “她人呢?”薛域的声音沉稳厚重,给人一种坚实之感,焚香依旧警惕地格挡双臂,却不由自主去打量这个男人,细看之下,成熟稳重,儒雅英俊,这样的气质让焚香忍不住芳心暗动。

  “她人在何处?”直到薛域又问了一次,焚香才忽然醒过神来,磕磕巴巴问道:“你说谁?”

  薛域眯起了双眼,仿佛能将焚香看穿:“没事,将那个给我。”

  “荷包?”焚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挂在自己腰间的荷包,顿时一惊,扯了荷包将手背到身后,“不行,绝对不行,小姐会杀了我的。”

  “将荷包给我!”薛域的目光有几分可怕,看得焚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咬牙道,“我真的不能给你,这是我家小姐的。况且,男女授受不亲,你……”

  “罢了。”薛域叹了口气,向四周看了看,柔声道,“小婉儿,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焚香蓦地回头,小姐在这?怎么可能!

  自一棵粗壮的大树后走出一个泛着淡淡银色荧光的人影,这里没有掌灯,只有些许月光,黑暗占据了主场。阴影中,东绫婉过于白净的脸显得有几分鬼魅,东绫婉伸手扯过焚香手中的荷包:“焚香,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焚香愣了半天才应了一声,沿着小路离开了。东绫婉低头笑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荷包上的绣纹:“将另一只给我。”

  “小婉儿,你……”

  “别叫我小婉儿,我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的我了。域哥哥?小婉儿?我如今想想都觉得恶心。薛域,我这辈子很少看错人,你算一个。”东绫婉抬手将荷包对着月光,“你可知为何这荷包上绣的不是鸳鸯而是白鹤吗?”

  “我……”

  “鸳鸯虽然恩爱,却并非忠贞不渝,而白鹤终此一生都只有一个伴侣,故而,这荷包上绣白鹤而不绣鸳鸯。”东绫婉将荷包绣着白鹤的那一面放到薛域眼前,“你难道从未好奇过吗?”

  薛域有些颤抖的将荷包拿下来,握在手心:“她,还好吗?她还在怨我对不对?即使有一个和她长得很相似的人,也不愿见我一面。”

  “怨你?”东绫婉突然大笑起来,“她很好,睡在她最爱的那棵白梅树下,真的很好。”

  “她,怎么可能!”她死了,不可能的!

  薛域忽然上前抓住了东绫婉的肩,暗处的萧乾紧捏着手,几欲上前,却还是忍住了。东绫婉眸光一冷,狠狠推了他一把,薛域便跌坐在地上。

  “你骗我,你不会让她死的,凭东氏的根底,你可以救她的,你为何不救她?她不是你姐姐吗?”薛域有些失态的吼道。

  “若当年不是你,我用得着救她吗?我本可以救她的,可她还是死了,你可知为何?”

  “她的心死了,所以她才会毫不抗拒的任人给她灌下鸩酒。你可知当我见到她的尸体时,她是笑着的,因为她过得太苦了,所以她连家人都可以舍弃。她太渴望解脱,可她在死前都不肯解下这只荷包。”

  东绫婉别开脸,似怀念一般,轻声道:“域哥哥你知道吗?你曾是我最敬重的人,我甚至傻傻的想过,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一个和域哥哥一样优秀的男子。可是当我慢慢长大,慢慢了解当年的一切,我好失望,我最敬重的域哥哥是个懦夫,他根本不敢去爱……”

  “我爱她!”薛域一拳打在了石砖上,“我可是……”

  “可是你觉得你配不上我姐姐,你的内心是那么自卑,所以你不肯答应定亲。直到后来她就要奉诏入宫,她求你和她一起离开,可你还是拒绝了,你让她伤心的离开了辽歌,去转投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别说了,小婉儿,求你别说了!”

  “薛域,你后悔吗?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当她一个人在深宫之中长伴孤灯苦苦挣扎的时候,你在哪儿?你正有妻有子,步步高升。”

  “薛域,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不会睡不着,每当想起‘东漱玉’这三个字,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你知道‘东氏女’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那是高贵的象征,可是东淑玉却承受了对东氏女最大的侮辱。她走进了寂寂深宫,和那么多的女人共有一个丈夫。”

  “我知道这不完全怪你,可是薛域你怎么可以过得这么安乐,怎么可以将她完全忘记!”

  “我从未忘记过玉儿,从来没有。”

  “你就不该招惹她!她原本不用死的,如果她有一个孩子,她至少不会选择死,可她没有。因为他不想给自己不爱的男人孕育子嗣,她常年服食避子丸,可是谁都没有发现过,知道放在哪儿吗?就放在你手中那只荷包里。”东绫婉俯身揪着失魂落魄的薛域的衣领,“薛域,你怎么不去死?”

  薛域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死?”

  “放开他!”

继续阅读:第一百三十四章:避无可避,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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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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