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揽着他腰的动作,顾满满没有再做其他的。
一来,让他避无可避,二来,也增加了两个人的亲密。
秦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有任由她搂着,分毫都不敢动弹。
一直到身后的呼吸越来越清浅,逐渐的开始均匀,秦容的眉眼也都松了几分,染上了几丝柔意,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抬手,不自觉的附上那双落在他腰间的小手,柔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若是此刻沉莫在的话,看到某人脸上那姨母笑,眼睛可能都会掉。
后来,秦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夜无梦,竟是格外的好眠。
翌日一早,顾满满罕见的比他醒得早,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画面美好无比。
她吸了吸鼻子,莫名觉得秦容怀里那股子淡淡的香草味很好闻,她往怀里蹭了蹭,满意的搂着他。
秦容却被这一阵蹭给蹭醒了,一双好看的凤眸落在怀里的人儿身上,迷茫换上了温柔,他小心翼翼的把装睡的顾满满给。抱出了他的怀抱,坐了起来,同样用手臂撑着到了自己的轮椅之上。
吱呀的声音离开房间,装睡的顾满满这才苏醒,望着那背影,她眉眼微蹙。
不行,还是得尽快治疗他的腿。
顾满满又赖了一会床才爬起来,刚刚梳洗完毕,秦容就给她拿了一些吃的,后面还跟着县太爷府上的人。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吃了饭就赶去了县令府,届时,收到消息急忙赶来的秦湖也来了,这还是穿越过来,顾满满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哥。
秦湖比较忙,一直都在隔壁的镇子上做工,很少回来,所以两个人见的也少,上次她刚好去了无名山,也没有见到,如今一见,顾满满发现和母亲还是挺像的,但是和秦容不像。
似乎,秦容和秦家的那些人都没有什么共同点,不论是容貌还是性格。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瞧见秦容,秦湖就着急忙慌的过来,对着秦容和顾满满道歉,农村人的那股子无措和实诚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管大哥的事,大哥也是受害人。”
“哎,若是知道会这样,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罢了罢了,今日她坐下这等无法挽回的事,这些都该是她的命数。”
顾满满并未再说什么,眸光在周围不断环绕,却没有看到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略微有些诧异的看向秦湖,“大哥,高家来人了吗?”
秦湖摇头,“未曾,很是奇怪,以往高家还是很看重这个女儿的,但是今日却没有一人前来,想来,也是担心影响到他们家族吧。”
毕竟,一个与他们暗中苟合,被休弃的女儿,还拎到砍人,不成又设计杀人,桩桩件件,每一个都足以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所以,高家没有人出面保这个女儿,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顾满满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照吴氏的说法,高家还是很疼惜高氏的,这么大的事,若是高家不出面老保的话,那高氏就是一个死字。
当母亲的,哪有真的会舍弃自己孩子的?
掩下心底的疑惑,顾满满和众人已经被带上了县令府。
还未正式开堂,他们全部都被单独带进去分开做笔录。
顾满满是受害人,所以给她做笔录的,是县太爷本人。
他一进来,就带进了一股子药气。
那味道让顾满满眉头一蹙。
“顾氏,本官了解到,这件事情与你有解不开的关系,你把自己和秦高氏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知本官,倘若你有任何隐瞒以及欺骗,本官都不会轻饶你。”
顾满满挑眉,把自己和秦高氏之间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从自己被秦高氏污蔑的时候开始说起。
一场交代用了足足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顾满满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也缓过来。
交代完这一切之后,王县令嗯了一声,“好,你放心,这件事情本官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王县令起身离开。
顾满满连忙开口叫住了他,“县令大人还请稍等片刻。”
王县令被叫住,眉眼之间多了两分不耐,“你还有什么话?”
“民女斗胆问县令,府上是否有人生了病?”
这似乎挑起了王县令的怒火,他微微蹙眉,“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该是你的公道本官自会给你,你也不必讨好本官亦或者有其他要求。本官最讨厌那些趋炎附势之人。”
县令府人多口杂,且这种事情也都瞒不住,传出去再正常不过,王县令不觉得顾满满厉害,只觉得她用心不纯。
顾满满并没有生气,而是接着往下说,“想必生病的人应该是大人的独子吧?民女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小公子应该得的是咳疾,且是生下来就带的病吧?”
顾满满这一番话,已经让王县令开始觉得不对了。
生病的的确是他的小儿子,但是具体是什么病,且这病是怎么来的,下人断然不敢随意告诉一个陌生人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王县令终于正眼看了看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
“不敢瞒县令大人,民女是位大夫,猜想公子可能不是简单的咳疾,有可能是肺痨,此病危及生命,尤其是孩子,是以一时没忍住才会开口。”
顾满满谋色淡淡,清澈的像是一汪清泉,让人容易生出好感和信任感。
肺痨两个字,让王县令顿时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就在昨晚,他从宛城寻来的最好的大夫告诉他,他儿子的病不简单只是咳疾,有可能会是肺痨,而肺痨,无药可医。
原本他感觉儿子这两日调理的都快好了,可这突然的一个诊断,直接把他拉回了原地。
这件事情只有他和邹大夫知道!
就连夫人都是不知晓的,所以,断然不可能是她从别处打听来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她,医术非常高超,非常非常,超乎他的想象。
思及此,王县令突然激动了,“你是不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