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妈,不识好歹是吧?!!”
张理想整个人都狂怒,甚至忘记了伤口的疼痛,不管不顾上去就掐宋旖的脖子。
宋旖还没有来得及逃走,就被男人粗粝的手掌狠狠地攥住,她被按在墙上,惊呼了一声。
她机会躲,还想二次抄起石头往张理想的脑袋上砸。
张理想却一把反扭住了她的手,狠狠地扭,宋旖手里的石头瞬间砸落到了地上,被砸的四分五裂。
男女的力量终究悬殊,又凭借站位的劣势,宋旖始终地反抗不了眼前这个野蛮中年男子的压迫。
张理想的手摸过脑袋,手心蹭的全是血,又抓宋旖的手和脖子,弄的到处都是猩红的血,显得触目惊心。
“你就老实一点吧,别白费你那心思了,”
“你今儿就算是哭天喊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除非你那瘫在床上的傅总醒了,但这……”
男人说着,便要拖拽着宋旖离开巷子。
只是还没等拖几步,身后陡然出现一道影子。
“碰——”
一记棍棒落下来,张理想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人砸晕,脸朝天地跌在了地上。
宋旖被吓了一跳,眼见着张理想就这样倒在自己脚下,捂着嘴甚至发不出来惊呼。
她抬眸,眸中是惊讶和错愕。
在撞上眼前人的视线时,心脏更是狠狠地漏掉了两拍。
宋旖的声音颤抖,变了调,藏不住恐惧,更有惊喜:
“傅时屿??”
傅时屿摇摇晃晃地站在路灯下面,似乎有些晕沉。
他手里还握着那根粗壮的木棍,眼神凌厉,然后扔在了地上。
眼见着他就要站不稳,宋旖赶忙跑过去搀扶他,“傅时屿……”
看着男人瘦了不止一倍的脸庞,看见他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依旧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甚至到现在,宋旖都还觉得这是一个梦。
“……你哭什么?”
傅时屿蹙眉,刚刚的苏醒叫他眩晕,天旋地转。
但唯独,他能看见眼前的女人。
她哭的好难过,哭花了眼睛,哭的一点都不好看。
她怎么……会这么瘦?
他想抬手,想摸摸她的脸,手上却一点都使不上来力气。
宋旖抱着他,就像往常无数次一样将自己的手环绕过他的腰,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
她一颗一颗地往下砸眼泪,濒临绝望: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有多久,医生都说你再也醒不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少梦,我每天都会看见你醒来,每天都会看见你还和以前一样,会牵我的手,可是你就是不理我,我每天都要告诉自己一遍,这是梦……”
她也只配活在梦中。
傅时屿听着她诉说着这些天所有的担忧和不满,心口的窟窿犹如被凌迟般滴血。
他觉得犯夏罪行的是自己,充斥满了自责和内疚。
他垂下眼睫,“对不起。旖旖,今天生日快……”
话没说完,傅时屿就在宋旖惶恐的视线中倒了下去。
……
翌日。
傅时屿醒来时是在下午六点左右,宋旖在他的床头前等了一宿。
昨晚傅时屿倒下之后,她就立马求助了隔壁的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