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里正好还要值班的护士,护士见到傅时屿的时候也是满眼震惊。
她们没有人知道傅时屿会毫无征兆地醒来,更不知道她竟然跑了出来。
更渗人的是宋旖脖子上还有手腕上的血迹,她整件白色的大衣都被血染了,地上还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这可把一群医护人员吓的不得了。
宋旖坚持要守在傅时屿的床头,盯着他床头的各项仪器数值,要不是强行被护士拉下去疗伤,身上还穿着那件带血的衣服。
将傅时屿送回病房之后,几位主治医生连夜召开了会议。
傅时屿在这个时间毫无征兆地醒来,堪称是医学上的奇迹。
只是他晕的很快,不确定是否继续保持原状,还是苏醒。
宋旖很是担心,也最为着急,等了一宿加一上午,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六点的时候,等到了男人的手指头有征兆地动了动。
近些天她变的特别敏|感,傅时屿的手指动了动,宋旖就瞬间紧张起来。
她满含期待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然后见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医生,医生!他醒了——”
几位医生急忙赶来,又是经过处理和检查的半小时。
这回彻底确定,傅时屿是真的醒来了,不会再继续沉睡。
得知这个消息,宋旖喜极而泣。
她又想哭,床头上的傅时屿,意识逐渐从昏昏沉沉中来抽离开来。
他躺的时间太久,身体的各项机能下降了好多,回忆的过程中也变的缓慢。
他尽力回想,终于想了起来。
在一个多月前,邮轮上的爆炸,他坠落海中,是在那时受伤昏迷的。
傅时屿赶忙去拉宋旖的手,“你有事没有?那次的爆炸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宋旖红了鼻子,快被他气到。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我?”
傅时屿:“不然呢?”
他拼尽全力地保护她,自然是紧张她有事还是没事。
见男人的眉头始终紧皱,宋旖忍不住轻轻地抱他,鼻子又酸了起来:
“我没事啊,我很好,被你保护的很好。”
“那昨天晚上?张理想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身上全是血。”
“那不是我的血,是他自己的。”
傅时屿眉头更深,抬手笼着宋旖的背,将她一点一点带入怀中。
“张理想这个老东西,我看他是不想要这条贱命了,”
傅时屿将她拥紧,“对不起,都是我……”
宋旖抬手堵住他的唇,“我们两个谁也不要再说这个词,很陌生。”
哪里真有那么多对不起。
哪里有这么的自责。
他一直很好,不是吗?
傅时屿将宋旖紧紧地搂入怀中,手掌在她的脊背上游走。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背上每根凸|起的骨头,瘦削,硌人。
不止是背,还有腰,还有脸。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为什么瘦成这样?”
他按住她的肩膀,气愤不已,眼眶都红了,更多的是心疼和惋惜。
他一个月时间不在,她竟然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
宋旖, “我有吃饭的。”
那段时间她情绪很差,看见食物的时候会想吐。
严重到闻到味道就会浑身难受。
是消极情绪产生的轻微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