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歌这一通话,瞬间让无数激动的辰龙军将士沉浸下去,再未出声说话。
这....
就连白龙旗也涨红了脸庞,他们都不怕死。
但也都不想再给石龙象添麻烦,惹出事端来。
可就这样被收编了吗?如何可以安心!!
“大哥这一生的确为国为民,更为做出过出格之事,也正因为这一点,辰龙军上下,独尊大哥一人!”
一道声音自房中缓缓响起。
无数目光望去,只见韩东流默默自房中走出,直视黄天歌,凝声道:“但大哥也曾有言,这世上不公之事太多,多到会让人麻木,但也千万不能麻木。”
“遇到不公之事,我辈之人就当仗义出手,将不公变成公正,哪怕万劫不复,也在所不辞!”
“我辈人物也始终都坚信,这朗朗乾坤,终究才是人间正途!”
“杀!”
“杀!”
韩东流声音刚落,原本情绪微微下降的辰龙军众,无不再次放声高喝,杀喊声震天。
局势,再一次微微失控。
黄天歌一众人面色更是变得尤其难看,如吃了死苍蝇一样。
“如此看来,辰龙军当真要反?”黄天歌最后询问。
韩东流面无表情:“辰龙军从来不会做出伤害国家、人民之事。更不存在反叛之心。”
“但辰龙军也绝对不会被取消编织,它可以全体战死在沙场上,或默默退出这处舞台。”
“但绝不会接受被收编的结局。”
这是属于辰龙军的骄傲!
要么轰轰烈烈,全体奔赴沙场而战死,马革裹尸。
要么转身解甲归田,从此不问战事,不问过往,于岁月里慢慢腐朽。
但绝不会被收编!
“哈哈哈,好,好一个绝不会被收编!”
黄天歌再度放声大笑,有些愤怒,但更多还是感到可笑与讥讽。
“一群败军之将,也敢言尊严?尔等在我眼中,就是一群断脊之犬,可笑至极!”
黄天歌笑声戛然而止,下一刻里,一身恐怖的气息猛然释放冲出,腰间的佩剑更是肃然出鞘,漫天杀气纵横,刹那令阳春门的风云变幻!
黄天歌杀气如戈,一人之势,压迫整座阳春门数万辰龙军之众,他挥动长剑,又一剑斩落。
便可见苍生浮云连片,接连垂落。
三千剑气奔走内外,天地寒芒初开,如一场随时滴落的大雨,白龙旗等人,无不面色大变。
“十道境!”
“什么?黄天歌,你....”
当黄天歌真正展现出他真正实力过后,在场之人,再无一人可以保持镇定!
他竟是十道境的强者?
这怎么可能!!
杀气腾腾的白龙旗,与其心坚定,宁死不屈的韩东流二人面色全都变了。
余下一众,更是受到无情压迫,在节节败退。
在场过万之众,竟都无法抵抗住他一人之气势?这....
“喝!喝!”
“喝!喝!”
三千黄龙军之将士,则全体高举长枪,而后又重重掷地,口中发出雄厚的呼吁声。
浩浩荡荡,形成风浪压迫而至,令在场一位位辰龙军的将士都感到极其强大的压迫感正面袭来。
“可恶,若是玄策没有受伤,岂会让你逞威?”
白龙旗死死咬住嘴唇,万万没想到黄天歌已入十道境!
这一步踏出,人间仍他逍遥。
甚至不出意外,未来九龙军的统帅人物,也都非他莫属。
年轻,辉煌,有为。
活脱脱第二位石帅模板,都太像了!
“玄策呢?他为何不出来迎接黄某?”
黄天歌只是一挥手,挡在门前的一众人便被他所推开,无人可挡,也无人能挡。
他犹如无人之境,冷笑着踏足玄策疗伤的房间。
韩东流面色狂变,就准备扑上去跟他拼命,却被韩东流一把死死拽住,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他若贸然出手。
要么导致辰龙军同黄龙军发生大战,最终他们彻底背负上无尽罪名,全体株连。
要么就是他白龙旗被当众处决,杀鸡儆猴。
韩东流还能保持一丝理智,特别是在知晓到黄天歌已入十道境后,更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冲动。
白龙旗百般不甘,但最终也唯有死死忍住,紧捏着拳头跟上。
他憋屈啊!
当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辰龙军会沦落于此,即便是想跟别人拼命,都找不到一点机会。
耻辱!
“呵呵,一代镇岳天王,先前是怎样的风华绝代,荣耀披身的,然而转身里,却是安静的躺在这里,动弹不得。”
漫步走近玄策的床前,黄天歌眼神讥讽,语气中更带着戏谑,“更可笑的事,这一场战役外人并不太了解,所以不明白你们到底碰到的是什么。”
“他们只知道有你统御的辰龙军吃了大败仗,损兵折将三十万。而石龙象一现身就扭转了局势。”
“这不是石龙象太厉害,而是你太废物了啊。眼下的你,在外界评论里,可还有一点是好的?你啊你,最好是都别再醒来了,否则也都会羞愧到无地自容的。”
黄天歌面上笑容长挂,即便是隔着战盔,白龙旗等人也能感应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黄龙军被辰龙军压制了太久,抢走了太多的荣耀。
黄龙军早便积怨已深,时下爆发,黄天歌自是完全释放了自我,感到无比的舒畅。
若非那个人太过耀眼,他恨不得连带将他一同狠狠踩上几脚!
“住口,不准你侮辱他!”
白龙旗愤怒大吼,听不下去了,冲到黄天歌的近前。
韩东流也在靠近,“黄天歌,你要为你所说的话而付出代价——”
“代价?”
黄天歌语气骤然一冷,而后长剑一指,落在玄策的脖子处前,冷眼斜睨着二人,“来,告诉黄某,什么代价?”
“你——”
二人前去的身影同时顿住,白龙旗更是怒目圆瞪,卑鄙!
“现在,给本将跪下!”
黄天歌语气森冷漠然,带着毋庸置疑的指令:“本将在此,有话要训!”
“黄天歌,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龙旗大怒,眼神如要吃人。
黄天歌没说话,只是佩剑向前递进,只是一下玄策脖颈处的肌肤就被刺破。
殷红的血迹徐徐绽放。
“不要,我跪,我们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