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跪在林平身边。
“徐克用敢要你的女人,你不怕他敢要你的王位吗?”
林平看着她。
“我最不担心我的王位丢掉,如果没有徐克用,我又怎么可能有实力对抗其他的兄弟?”
“你不要小看这家伙,他可是沙陀人。”
“他舅舅可是无敌战神,莫邪擒虎!”
这四个字曾经让周边的国家胆战心惊了六十年。
沙陀一族替日月王朝征战四方,如今的辉煌,几乎都是莫邪擒虎打下来的。
徐克用的作用是自己拉拢沙陀人的重要棋子。
安能在乎一个女人?
毫不夸张,这种权力的血腥游戏,就算徐克用想让自己陪着过夜。
那林平多犹豫一秒,都是对权力的游戏的不尊重。
叶婉清忽然觉得林平的魅力不止于此。
“我想侍奉你。”
话没说完,就已经凑上来。
徐克用赶紧拦住。
“我是故意这么嚣张,年姐姐,别再脱了。”
“我表哥他们正等我的消息,请转告我的话,王爷把我徐克用当个人,我就会为他赴汤蹈火。”
徐克用跪在地上,用短刀划破手掌,把鲜血抹在地上,将左手捂在胸口,跪拜。
这是沙陀人最高的礼仪。
年如卷行礼。
“我替王爷代谢沙陀一族。”
徐克用转身离开,年如卷急忙赶回去。
刚要推门,听见叶婉清娇滴滴的声音。
鱼水之欢,颠鸾倒凤。
整整听了一个多时辰,年如卷的脸上依旧平淡。
“我渴了。”
林平喊了一嗓子,年如卷直接进去倒水。
倒完水,跪在地上。
林平只穿着上衣站起来。
年如卷缓缓起身,叶婉清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爷,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必问,现在年儿决定你的生死。”
年如卷摸出了短刀,神情冰冷。
“下辈子别选太子那派!”
刀光剑影,鲜血横流。
林平抓住年如卷的头发,把人摁在墙上。
“他碰你了吗?”
年如卷喉咙动了一下。
“并未。”
“徐克用走了,去沙陀传话了。”
翌日早上。
徐家已经派人过来。
“在下徐龟年,这是我的家将徐慷慨。”
林平看着他。
“皇上不是赐婚了吗?你们准备完婚就行了,大老远跑来看我有什么意思?”
徐龟年赶紧解释。
“王爷大婚,这是重要的事情。”
“等您成婚后就有了封号,到时候王爷就要进入朝堂了。”
“汴州徐家,人才济济。到时候您的帮手可以随便挑。”
林平看着徐龟年,忍不住冷笑。
“太子娶了你大姐,为什么不谈条件?”
“老子娶你小妹,你跟我谈条件是吧?”
这就是让林平想着徐家众人,给安排职务。
又是搞门阀士族那一套。
徐龟年跪在地上。
“您是王爷,我家小妹那也是我徐家的掌上明珠啊。”
“太子那边已经派徐彪过去了。”
林平点点头。
“你们是真行。”
“瞧得起太子派叔叔一辈过去,瞧不起我,就他妈打发你来是吧?”
徐龟年想要解释已经晚了。
被爆锤了一顿,给扔出去。
林平的所作所为,传回了汴州。众人都认为这货完了,这简直就是个荒唐的皇子。
要不是投胎投的好,早就挨了社会的毒打。
话传到徐偏安的耳朵里,她反而觉得林平更有意思了。
“看上去倒更像是故意装傻,这人有意思,我愿意嫁。”
丫鬟桂圆撇嘴。
“都去那院了,没人在咱这。”
“你要是想哭就快哭吧,老爷说了,嫁闺女费钱跟着大小姐蹭一蹭就得了。”
徐偏安倒不在乎。
反正又不是丢自己的人,整个徐家一块跟着丢脸。
那怕啥?
桂圆嘟着嘴。
“我第一次听说嫁大女儿,顺便把二女儿也送过去,钱是省了,这脸丢的没法说。”
徐偏安笑了笑。
“节俭持家,这是我徐家一贯的作风。”
好嘛,谁勤俭到结婚这件事上了?
当天夜里吃过饺子后,两个女儿就以不同的待遇被送上车。
徐淑兰高高兴兴,连眼泪都挤不出来。
进了东宫,自己就是太子妃。
接下来就等着皇帝病死,自己也就能成一国之母了。
想想就很刺激啊…
“小姐,您看。”
丫鬟梅枝指着徐偏安的车马。
“让他们跟着多丢人啊。”
徐淑兰点点头。
“传令下去,跟咱们保持十里地。”
“这哪是出嫁的车呀?连个红花都不贴,我都怕传出去丢人。”
徐偏安跟桂圆窃窃私语。
“你猜大姐他们在说什么?”
“肯定觉得咱俩是累赘,不爱带着咱俩。”
两人毫不在意。
徐偏安的母亲满脸泪水。
“京城据此七百里地,我儿去了要小心持家,要做王爷的贤内助。”
“想娘了就派人捎个信…”
徐偏安鼻子一酸也想哭,父亲徐国栋听不下去,身边的小妾连氏也一个劲催。
“这天气冷死了,你们倒是走不走?”
连氏仗着宠爱,向来欺负徐偏安的母亲。
桂圆忍不住顶嘴。
“我们小姐出嫁,夫人叨叨两句怎么了?”
“不像某些人,不是明媒正娶抬进我们徐家的。”
这小丫头的嘴炮儿真伤人。
连氏是妾,是从偏门半夜进来的。
不能明媒正娶是她一生的痛。
偏偏小丫鬟也敢这么说,连氏瞪着眼睛要给长嘴。
徐偏安脸色难看。
“想干什么?这是我陪嫁的丫鬟,打坏了,你伺候我呀。”
徐国栋烦的厉害。
“你们赶紧走吧,嫁个女儿,我好几天都睡不好。”
徐偏安叹了口气,父亲就是嫌自己不是个男儿身。
“我走以后父亲保重。”
“孩儿不能在父亲面前尽孝了。”
徐家众人已经把徐淑兰送走,这边只有父母送自己。
叔叔徐国安冷笑。
“哎呦,还不走呀?”
“有什么话以后写信说,我们还要回去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