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偏安看着叔叔。
“叔叔莫急,侄女还有一件事没办完。”
连氏撇嘴。
“你能有什么正事?”
没能嫁给太子,连狗都嫌弃她。
但他们忘了,徐偏安可还有个好朋友呢。
远处过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人身材魁梧,两眼瞪得像铜铃。
手中举着一杆送亲的大旗。
徐国栋愣了下。
队伍中走来一个身穿胡服的女子。
“偏安,别哭,我送你出嫁!”
徐偏安听母亲的叮嘱没哭,被人嘲讽也没哭。
但唯独看到此人哭了出来。
“碧婵姐姐。”
沙陀人赤凝碧蝉,冷冷的看着徐家众人。
“你们不送我妹妹,我带人送。”
吹了声口哨,两处的街道突然亮起来。
十里红妆送徐偏安出嫁。
徐家众人瞪大眼睛,徐淑兰都没这排场。
赤凝碧蝉真下血本啊。
徐偏安看了看哭着的母亲。
“已过子时,按照皇俗礼法,我已经是王爷的正妻王妃。”
“碧蝉姐姐准备的很好,但还不够红。”
赤凝碧蝉一抬手,两个沙陀兵把连氏摁在地上。
徐国栋就差给徐偏安跪下了。
“这可是你小妈。”
徐偏安笑了笑。
“我出嫁你都没这么激动,怎么这个女人刚跪下,你就这么怕了?”
“斩。”
轻描淡写一个字。
沙陀兵挥刀砍下。
赤凝碧蝉瞪着徐家其他人。
“护送徐家女儿徐偏安,出嫁!”
站在街道两侧的沙陀兵浩浩荡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伙山贼倒霉,去剿匪了呢。
赤凝碧蝉亲自护送,直到过了河。
把人交给了林平的心腹汪洋。
“赤凝将军,请回吧。”
赤凝碧蝉一直等马车过了河,才带着沙陀兵返回。
躲在人群里的皇帝眼线,赶紧回宫报告给林墨。
“赤凝碧蝉是徐偏安的好姐妹,送人很正常。”
太监压低声音。
“可是全副武装的沙陀人,这就不正常了,他们戴着黑盔黑甲…”
林墨眉头一皱。
“这又不打仗,穿什么黑色?”
沙陀兵历来有传统。
凡是要打狠仗和复仇才穿黑色,代表着与敌不死不休。
是沙陀人最看重的一种战斗方式。
“徐淑兰到了吗?”
太监摇头。
“刚过浔州。”
林墨有点脑袋疼。
“这怎么连一半的路还没赶到?”
太监也很无奈。
“太子妃的架子是大了点…”
行了,这一句话就给徐淑兰判死刑了。
太监的嘴不亚于判官的笔,监斩的令牌,刽子手的刀!
林墨又追问。
“不管他了,老十四干什么呢?”
太监尴尬一笑,林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平一脸的不在意,看着王府里热热闹闹,他就像是个外人一样。
年如卷给端了杯茶。
“您可千万别睡着,再有半个时辰,人就来了。”
林平点点头。
“要不你给我嗦两口,让我提提神。”
年如卷脸色通红。
整个王府除了死党,就是这群下人最忙活。
再有就是其他大臣的次子庶子,前来道贺。
林平倒不在意,谁说庶子就不能赢?
徐偏安的马车很快停在王府门口,林平带着人准备迎接。
环节都很正常,直到徐偏安走了两步。
“等会儿,这不是徐淑兰吧?”
桂圆撇嘴。
“我家小姐之前是摔伤腿了,本来就没问题。”
林平感觉这女人有点意思。
一把将人抱起来先拜天地。
随后众人入席,两人进入新房挑开盖头,徐偏安打量着林平。
“今天早上起来的挺急吧?”
林平点点头。
“这都不记得藏好呀?”
徐偏安把年如卷的肚兜举起来,林平抢过来,塞到自己怀里。
“没这玩意,我睡不着。”
徐偏安也没吭声。
林平挠挠脸,这上辈子虽说是个兵王。
但也没结婚洞房啊。
下一步该干啥来着?
“你别看我,我又没成过亲…”
徐偏安娇羞的要命。
“先让我给你上一堂生动的生理课。”
等再醒来,天都暗了…
年如卷在旁边,将带血的玉带收起来。
“您醒了,要吃点什么吗?”
徐偏安摇头,直接出来,却看到林平正和一群人喝酒划拳,赌一个宫女身上的衣物。
小宫女似乎也很享受。
林平大叫。
“今天晚上的运气真差,怎么又输了?”
众人让小宫女脱掉肚兜,最后就剩下里裤…
“诸位玩的高兴就好了,别拿小宫女取笑。”
徐偏安的眼神能杀人,小宫女不寒而栗,抱着衣服转头跑了。
林平还想拦着。
但徐偏安的神情冰冷,林平感觉扫兴干脆和大伙散了。
“秦普诺,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事。”
徐偏安使个眼色,桂圆直接上去缠住秦普诺。
三两下就套出了话,桂圆气的要命。
“小姐,王爷要去找青楼女子!”
“你是个王爷,怎么能去青楼找花魁呢?”
林平挠挠下巴。
“怎么不能?”
“有本事你也找啊,可惜日月王朝没这个规矩。”
林平故意气徐偏安,用过饭后两人回房睡觉。
但林平感觉不爽。
“年儿,进来哄我睡觉。”
徐偏安人都傻了。
知道王府规矩多,但没想到还有这种规矩。
年如卷也没吭声,把衣服脱掉,穿着里面的睡衣。
轻轻的拍林平,哄他入睡。
徐偏安表示有被震惊到。
翻过身,心里在想着徐淑兰现在怎么样…
林宝同提上裤子。
“太子,你这就要出去吗?”
林宝同都没正眼看徐淑兰。
“知道你是处子,我就放心了,睡你的觉吧。”
徐淑兰看着偌大的空房低头发呆。
丫鬟梅枝赶紧安慰。
林宝同出后门,绕道东宫的暖阁,一把抱住眼前的女人。
“宝贝,你可想死我了。”
“太子,你老是让人家跟你幽会,现在你连正妻都有了,我连个名分都没有。”
“再怎么说我也是河东刺史的女儿,不是妻也应该是妾。”
林宝同点点头,迫不及待扒这娘们的裤子。
房梁上的黑衣人摇头。
“太子就这种货色呀,日月王朝距离灭亡不远了。”
“老爷真是高,只用一个庶女就试探出来了太子的本性,好色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