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沉樟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台，说：“你们小姜姐姐真的不会唱歌，大家就不闹她了，再闹下去小姜姐姐回头就把我踹出孤儿院了。”
赵忻捂嘴哈哈笑，“慕容老师又来替小姜姐姐说话了。慕容老师，你是不是在追小姜姐姐啊！”
现在孩子都早熟得可以，赵忻这么一说，其他孩子也争先恐后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上回小姜姐姐脚腕受伤了慕容老师都担心死了。”
“我也知道！小姜阿姨喜欢吃火锅，所以顾老师每个礼拜都和小姜姐姐去吃辣辣的火锅！”
底下孩子叽叽喳喳的。
姜夙看了眼慕容沉樟，连忙站出来，“好啦！不要再闹了啊。再闹我会生气的哦。”
赵忻笑嘻嘻的，“小姜姐姐害羞了！小姜姐姐害羞了！小姜姐姐也喜欢慕容老师呢！”
姜夙叹口气，现在的孩子啊，这都多大年纪啊，天天讨论大人的情情爱爱，“没有。赵忻，别胡说。”
慕容沉樟截断了她的话，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对。慕容老师是在追小姜姐姐，但小姜姐姐还没同意哦。”
姜夙闻言，下意识看向慕容沉樟。
慕容沉樟也正看着她。
彼时已经阳春三月，外面草长莺飞，春光融融，阳光洒进窗户，给慕容沉樟的脸上铺了一层瑰丽的金色雾气。
慕容沉樟看着姜夙，却是对孩子们说，“好了，大家先自由活动吧。”
还有不少小朋友在围观两人，慕容沉樟故意凶脸，“好了，快散了。再不散开你们的小姜姐姐等会就要把我就要把我浸猪笼了！”
这帮孩子这才都自己散开了。
姜夙把目光移开了，投向教室的某个角落。
慕容沉樟走过去，把教室的门轻轻关上，又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外面孩子们的视线。
姜夙有些窘迫地揪着手指，“干什么你——”
“不干什么。”慕容沉樟平静的说道
“以后不许你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知道我躺在床上的这些年，错过了你，可是现在我醒过来了，我好了，我有能力照顾你了。我不想在错过你了。”
姜夙侧过脸，心跳有些恍惚。她一度觉得，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也没有了心动的感觉，就像她从没想过她的余生还会和谁牵连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当时直接开口的，就是说：“我没有子宫。沉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慕容沉樟愣了，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忽然提起这个，但须臾他轻快地笑了，“所以呢？你觉得这样我就会不再喜欢你？”
姜夙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和慕容沉樟对视。
“不是。沉樟，我不是这个意思。沉樟，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多。而你还那么年轻，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你对我很可能只是一种爱情的错觉——”
“姜夙，”慕容沉樟打断她，笃定地说，“你看轻我。”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耽误你。”
“姜夙。”
“慕容沉樟。”
目光相撞，姜夙微微一怔。
她在慕容沉樟眼底看见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