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瞪向他。
他那性感好看的唇还在我嘴角摩挲着,一个挺身,与我紧贴,可谓是亲密无间,未留下丝毫缝隙。
他方才说吃醋了!
他对我还有感觉吗?
这句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有颜如玉了吗?怎么还能……
那一刻,我的内心大概有一百场戏。
甚至于在纠结要不要与他和好。
不过一切都是我想太多,毕竟和颜如玉相比,我算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说这句话。”
我拧起眉头,立即意识到他在耍我,瞬间的落寞和酸楚,淹没了我所有的情绪。
我才发现,我从来都不成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呵……”我轻笑,“阮总这是什么意思?调戏下属吗?”
他目光如炬,黑色瞳孔里是我苍白的脸。
我可以想象,我在他眼里是如何的丑态。
“我自知比不上颜大小姐,没有她的家事,没有她的才貌,又怎么敢觊觎你,倒是你刚才的那个吻,实在容易让人误会,若被人看的指不定会将一些不好听的词汇传出去!”
他薄唇轻抿,身子又往我身上挤了挤,压迫着我的胸脯……
“阮湛,我警告你,这里可是在公司!”
但我的警告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他的嚣张倍增。
他猛地将我托起,我在裙摆被拉高,露出了可耻的里衬。
“你就是这样勾引阮腾的?”
他冷厉的话在我耳边,让我全身燥热。
“勾引阮腾有什么用?不如讨好我,毕竟,我才是盛隆的总裁,我有你想要的钱,我可以给你买名贵的包,房子车子一样都不会少你的,要不要考虑跟我……”
我咬着牙将他给我的羞辱全部咽进肚子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手已经摸到了一个花瓶,果断出手,砸向了他的脑袋。
托着我他的手瞬间松掉,我跌入了铺满陶瓷碎片的地板上。
细小而又尖锐的碎片刺进了我的皮肤,我的大腿处全是红色的划痕。
再抬眼,看到了一脸血色的他。
那红艳艳的颜色,与我在医院流产时的一般亮丽。
但即便是这样的阮湛,仍旧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我或许是疯了才会对这样一个人渣抱有念想。
“给我房子,给我车子,给我数不清的奢侈品,你是不是还想给我一个情妇的名分?”
我从地上爬起来,勾起了嘴角,扬起来下巴,挺直的胸膛,你字一句的对他说:“我连你正妻的身份都不想要,何况是情妇,我以为你只是喜新厌旧,没想到还是三心二意,看到我和你弟弟好,心里不舒服所以想来破坏我们,我告诉你,我和阮腾已经准备结婚了,日后我们可能要换个身份相处在一个屋檐下,我的前夫。”
阮湛的白色衬衫被鲜血染透,他的黑眸微眯着,夹杂着红色,竟是多了一份嗜血的味道,“纪唯,你就那么确信我们离婚了?”
我愣住,耳边是他冷厉的言语:“你与我还是夫妻,想嫁给阮腾……简直做梦!”
总裁秘书听到动静冲了进来,见状连忙打了救护车。
众人簇拥着阮湛,而我被挤到了一边,独自默默的去了一处无人的地儿,心头反反复复出现阮湛句“未离婚”的话。
下午,我请假回家。
盯着那张离婚证看了一宿。
翌日,窗外下着瓢泼大雨,我也没起床,一会儿看看那张离婚证,一会儿看看墙上挂着的欠条。
脑袋疼。
我想好好问问阮湛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又没有这个底气,生怕他说一句:“你是不是很希望没和我离婚?”
他伤人的本事不知从哪学的,亦或是天生薄幸,总能轻易的将我伤到体无完肤。
叮——短信提示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拿起手机,看到工资入账的消息,轻叹了一口气,联系了不那么熟但借了钱的同学。
每个月工资到账的第一件事便是还债。
还债的时候还要一脸先阿谀奉承一般,嘘寒问暖一番,再带着小心翼翼的抱歉提到还钱的事儿。
给钱还上后,原本要挂断电话,可同学却酸酸的来了一句:“这么快就和阮湛和好了?”
我不想多说,但碍于借过钱的情面,我告诉他自己和阮湛已经没了关系,而后便断了通话。
我抱着电话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咚咚咚”狠狠地敲门声让我从梦中惊醒,我问是谁,却没人回应。
敲门声一阵阵的,扰得我有些怕。
我起床,从猫眼中窥探,竟是看到了醉醺醺的阮湛。
他穿着薄衫全身湿透,俊脸上一阵绯红,额头上艳艳的血迹透过了纱布,偏生嘴角苍白,让我心头一疼。
光芒四射的阮湛竟是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我打开门,一身酒气的他便扑在了我身上,不管我怎么叫喊都没人应。
我心一横,将他丢在了门外,然后关上门。
但心里却担忧这天寒地冻,他若是感冒了怎么办,何况头上还有伤。
我的心总是肉做的,比不得阮湛的心硬。
我又打开门,悉心照料起他。
他醉酒次数不多,上次醉酒时衬衣上还留着红色的口红印,我亦是如此帮他清理。
他的身子健壮、腹部肌肉发达,臀部更是紧实,每每看到他裸体的模样,我总是会咽口水。
我将他扒光,我又给他盖好了被子,打开了暖手炉,让室内争取暖和起来。
我起身想出去,不愿和他共处一室,他却是拉住了我。
“小唯,不要走。”
听到他亲昵的唤着我的名字,我的心怕是要化了。
在阮湛面前,我何来的抵抗力。
我使劲儿摆脱他,反倒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身体很凉,冷的我打了个哆嗦。
碰触到他额头,又是灼热。
这明显是发烧。
“你病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
“小唯,不要走……”
不管我说什么,他只呐呐的说这么一句。
我不知他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或是醉了、发烧了,神志不清了,他竟是又吻了我。
一个吻接着一个吻。
那双大手解开了我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