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被我这么一说，大家都开始闻了。
「这味真重。」
「好恶心啊，亏的是大家闺秀呢，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若然的脸色和纸一样白，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在边上微微一笑，还算可以，只是还不够。
她完全可以闭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啊。
于是我做了个手势。
侧妃一招就让李若然睁眼了。
还是想闭都闭不上的那种。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来看她的笑话了。
那天她是哭着离开的。
场面真是好看。
我回去后都还没坐热，就收到了一封信。
是我那个好爹爹派人秘密送来的。
全篇都在责怪我不懂事，没有帮到她。
我知道，我爹本来是等着李若然的好消息，要是在宴会上一鸣惊人后，他就可以派人吹嘘她如何如何优秀。
再借此把人送到齐王榻上。
可李若然出了当众失禁这样的丑事，让他老脸蒙羞，还如何开口？
这不他气冲冲地让人送上了一缕头发，说是我娘的。
「你要是不配合，下一次送上的就是人头了！」
我嗤之以鼻，丢在了一边。
这些年我受的威胁还少吗？
在路上我被人威胁，不脱光衣服就要被丢进后山喂狼。
要是不伺候人就要被当众扒皮。
有危险了就要我出去，不然就剁了我的手。
可即便被威胁了这么多次，我还不是好好活着？
所以丞相这几句话，那都是小场面。
我悠闲地对镜梳妆。
突然身后有人抱住了，问我：「还习惯住在这里吗？」
「有殿下在，臣妾哪里都习惯。」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好怀念以前啊。」
我钻入他怀中，伸手抱住他，像猫儿一样蹭他。
我瞥向窗外，见到了一闪而过的身影，笑了。
她果然来了！
前世我不得已，亲自把她送到齐王的榻上。
听着他们在里面传来的声音，我心如刀绞。
这滋味，你也该尝一尝了！
8.
果不其然，李若然受不住了，要走。
第二天，她就忍不住了来我房间。
是直接冲进来的，把我从床上抓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我懒懒地起来，衣服滑落，露出了昨晚的痕迹。
这可把李若然给气坏了，大骂我狐媚，不要脸。
我笑了。
「夫妻之事，怎么叫做狐媚？」
她给了我一个巴掌：「别摆不清你的身份！」
有了爹的撑腰果然是不一样啊，连底气都十足了。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只是你当众失禁的事还没过去，我怎么帮你？就算想帮你，齐王也不一定能接受。」
被戳到痛处她又要打我了。
这下我自己比她先动静。
啪啪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把她都看懵了。
「你……」
我微微一笑。
亲爱的姐姐，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因为下一刻，齐王来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规矩的东西！」然后一脚把李若然踢翻在地。
她捂着心口，忍着痛，爬过去求饶：「殿下，臣女是被冤枉的，臣女……」
齐王才不会听你的呢。
昨天晚上温存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我怀了他的孩子。
跟了他三年，这是我第一次怀孕，他格外惊喜，也倍感珍惜。
这不昨晚还允诺今天早上会来看我。
偏巧一进来就见到李若然对我张口就骂，伸手就打，他会怎么想？
「她是王妃，你算什么东西？」
我说：「妹妹以前都是住在小院里，很多规矩都不懂，还请殿下见谅。」
我越谦虚，齐王就越不屑。
「原来是庶出，我道怎么如此不懂事？」
「我……」李若然想反驳，可想到了我们现在的身份已然对调。
从我选择嫁给齐王那天起，我就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嫡女。
而她是那个被困在小院里连狗都能欺负的可怜小庶女。
我盯着她。
真可怜啊。
明明有那么高贵的出身，可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从前被看不起人，没想到现在自己也体会了一把。
这感觉好受吗？
还不止呢。
太医来了，为我把脉，说我怀胎不久，刚才又受到冲击，恐怕腹中胎儿不保。
李若然都懵了。
我却笑了。
亲爱的姐姐，这一次，你死定了！
9.
李若然被关，听候发落。
我去看她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啊。
相府高贵的嫡女，如今是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吃的还是狗剩下的一个馒头，还是馊的。
哦，还有住的那地，连墙都是漏风的。
她就那么蜷缩在角落发抖。
「真可怜呢。」
她一见到我，就扑了过来要咬我。
「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这时候她倒是聪明了？
对啊。
都是我设计的。
包括晚上我和齐王的耳鬓厮磨，就是故意的让她听到的。
我还派人去蛊惑她，成为王妃之后如何如何好。
齐王随便一个恩典，流水的东西就会送进来。
她那么爱慕虚荣，肯定动心了。
从她进王府这点时间就知道了，哪怕相府再奢华，和王府还是不能比的。
「你能在我身边安插人，那我怎么就不能呢？」
难道我这三年是白混的吗？
这不我随手一个计划，就让她掉入了我的陷阱。
那天早上的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
「其实那天就算你不来，我也有办法让你来。」
「贱人！」
意识到被骗的李若然气愤不已，忙起身要来抓我的脸。
我也不逃。
就这么让她抓，让她打。
直到我裙下出血为止。
然后我才狠狠地还手。
啪啪的。
连续打了她十几个耳光。
她愣了：「你……」
我微微一笑：「我怕是小产了。」
她意识到不对劲了，脱口而出：「你，设计害我？」
对啊。
「但你怎么蠢得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呢？」
这猪脑袋。
我都有点同情她了。
10.
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体。
这孩子八成是保不住的。
边塞三年，我受了寒，落下了病根，难以受孕。
所以齐王得知我怀孕的消息才会那么开心。
在他知道这孩子被李若然打掉了后，更是怒火中烧，提剑就要杀人。
她不停地磕头求饶，都无济于事。
我冷冷地盯着她。
想起了我前世的苦。
那时我刚生下孩子，就被她身边的人抢走，伪装是她生的。
她利用我的孩子争宠。
明明我的孩子那么健康，却整天被她灌药，活活喂成一个病秧子。
只因为孩子病了，齐王总会多来看一眼，顺带着也会来关怀她。
渐渐的她荣宠更甚。
可过分的是，她还不知足。
抱着我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跪着，
活活要冻死他！
孩子一声声猫儿般的呜咽犹如一把剑直插在我心口。
都说母子连心，我当时是何等痛苦！
那一晚过后，齐王怜悯她痛失孩儿，册封她为正妃。
待齐王登基，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拿我孩儿的命，换来她的锦绣前程？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她哭喊着求饶。
我爹亲自上门，负荆请罪，一派拳拳老臣之心，言辞恳切：「不为别的，只看在臣多年苦劳的份上，求殿下开恩！」
齐王只淡淡地来了一句：「丞相不是最看重嫡庶的吗，怎么那么看重那个庶女？」
我爹答不上来，只好说：「那是老臣和心爱之人的孩子，老臣格外珍惜。」
我笑了。
心爱之人？
自从你酒后春风一度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我们娘俩。
哪怕我娘当年生产危在旦夕，你也从未表示过丁点的关心，只要你稍加问候，那些下人就不敢在她生产时动手脚，也不会导致她气血亏损，差点一命呜呼。
而我也不会因为我娘身子亏虚，没有奶水，而饿到几度晕厥。
现在看到他一副故作深情的嘴脸，着实恶心！
我在屏风后面轻咳一声。
齐王已明白我的心思，说道：「那人在哪？既然丞相如此爱重，带过来，让本王见识一下，若是个好的，也可以封个诰命。」
我爹连连推辞。
说什么那人不登大雅之堂，会污了殿下的眼。
「不必多说，明日把人带来，不然本王就按欺君处置！」
这下我爹吓坏了。
他不敢说啊。
因为我娘很早就不在了。
11
当年我得宠于期望，求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帮忙照顾我娘。
结果齐王的人回来了，告诉我，我娘在我出发后的一个月就死了。
是被丞相夫人活活打死的。
因为我娘忤逆了夫人。
我不相信。
我那谨小慎微的娘连小院都不迈出一步，怎么可能得罪夫人呢？
后来我才知道，什么得罪，不过是我爹有次心血来潮经过了那里，我娘端了杯茶，丞相夫人就记恨上了。
然后就随便寻了个由头处置了我娘。
据说是一棍棍打死的。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如刀绞。
他们一家都不是人！
如今还无耻地用我娘的性命来威胁我？
可真是笑话！
那好啊。
就把人交出来啊。
不交，那就是死罪！
我爹脸色煞白，左右为难，最后选择了说谎， 声称李若然那就是他恩人的女儿，只是看着可怜养在府中罢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若然。
她一愣，明显是惊讶这做法。
「但没关系，再怎么说我也是名义上的相府千金！」
是吗？
「忘记告诉你了，所谓的恩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微微一笑，吐字：「是一个马夫。」
不仅如此，我还绘声绘色地转达了我爹当时的说法：「那个马夫救了我一命，他临终前让老臣告诉他的女儿，老臣于心不忍就答应了。」
「所以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名义上的相府千金，而是马夫的女儿！」
「而且连你亲娘，尊贵的丞相夫人都承认了这一点。」
「从此啊，你这身份可就一落千丈了，比我当年的庶女还要不如！」
李若然最在意的就是她的身份了。
这下好了，她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得罪了齐王，还被告知全天下自己是个马夫的女儿？
那她回去还要怎么活？
「你……」
「贱人！贱人！」
她气得面容扭曲。
挣扎着要朝我扑过来。
我故作深思：「又来了是吧？上次是流产，这次我想要什么借口呢？」
她慌了。
疯狂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明明恨却又不行。
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12.
她是像死猪一样被抬走的。
场面极其好看。
我特意让画师画下来，日日给她送去。
给她气得日日发疯外，大喊大叫的，让府上很多人都受不住，都说要把人送出去。
李若然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着急了，四处打听不说，还塞钱给下人，希望给她一条活路。
我听着下人给我汇报的情况，浅浅一笑。
我问：「这些钱够你们平日里的开支吗？」
「倒不是很够。」
「那就敞开了手脚收吧。」
她家里那么厚，多掏一点也没事。
何况只有掏多了，她才会相信那些下人给的消息是真的。
这不她刚刚用一个大金元宝套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齐王今日从宫中醉酒回来，刚在书房歇息了。
而且守卫松懈。
李若然得知后，立刻动身。
精心打扮了一番，溜了进去。
我亲眼看着，却无动于衷。
侍女问我：「王妃你不阻止吗？」
阻止什么？
阻止她作死吗？
我才不呢。
毕竟这人啊，要爬得高才能摔得痛。
一月后，本以为被人遗忘的李若然再次出现在人前。
之前是丞相力保，她才能苟延残喘。
可这次不一样了，她春光满面，一身华服，又回到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只因为那晚春风一度，她怀上了齐王的孩子。
母贫子贵，她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爹更是高兴坏了。
齐王膝下无子，这是第一个孩子，若是个男孩，将来可以继承王位。
更不要说齐王日后登基为皇，那他就是国丈了。
这日后他可就是一人之下。
前途一片光明。
可问题是，有我在，怎能允许这样的好事发生呢？
13
契机就在丞相来王府送礼的那一天。
他意气风发。
和李若然对视一笑的那刻，仿佛天下他们唾手可得。
也是。
凭着这孩子，日后的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了。
可惜啊。
我就是个不识趣的，偏偏要打扰这气氛。
我说：「本该要恭喜殿下喜获麟儿的，但是……」
「王妃这是在嫉妒吗？」李若然盯着我。
有了孩子，到底有底气了，敢这样和我说话？
「这里有你这个马夫的女儿插嘴的余地吗？」
「你……」她脸一下憋红了。
生气吧，又不敢发作。
我继续道：「何况王室血脉不容混淆，你确定这是殿下的血脉吗？」
她骄傲又略带害羞地说：「那是当然了，那天殿下醉酒的时候我就在身边服侍。」
可齐王的脸却晦暗不明。
因为李若然还不知道吧，那天府里进了刺客，这就算了，偏巧那名刺客也进入过书房。
也就是说，天知道她肚里怀的是齐王还是刺客的孩子了。
「这……」
李若然脸色煞白。
看来她也很清楚，如果不做出点什么来证明，那就真的完蛋了。
慌忙间，她拿出了一块玉佩：「这是殿下送我的信物！」
「真巧，我也有这么一块。」
说着我也拿了出来。
不同的是，比她那块明显精致很多。
孰真孰假，一眼便知。
她愣了。
「这不可能！」
这当然可以了。
「因为你可以造假啊。」
「前段时间你不是贿赂了很多下人吗？让他们帮你做事。」
李若然说：「是，但是我没有让他们帮忙造假玉佩啊！」
是不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有下人们作证啊。
马夫：「就是她，让小的帮忙偷来王爷的玉佩样式。」
丫鬟：「是她让奴婢把玉佩样式拿出去的，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
其余一干人都表示最近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还砸重金让人办事。
你一句我一句的，李若然吓坏了。
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殿下不是那样的，我花钱只是想要他们帮我找机会接近殿下啊！」
「那天我服侍的就是殿下你啊！」
是吗？
可是齐王本人都不记得了，怎么给你作证呢？
除非刺客此时此刻站出来给你作证。
但是，那可能吗？
所以你这肚里的孩子，还能留吗？
14.
不出意外的，李若然被打入大牢。
还被灌了堕胎药。
齐王还下令不准人求情，让她自生自灭。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态度，也就无人敢帮她说话。
其实按我说，齐王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就李若然那副嚣张的样子，府里人多的是看不惯她的。
现在她这样，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谁还会救她？
哦，倒是有，就是从小疼爱她的丞相大人。
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居然能出现在我面前，斥责我：「你疯了吗？不想要你娘的命了吗？」
「那我娘呢？要是还在的话，你怎么不带来见面殿下给她封个诰命呢？」
「你……」
「她早死了，不是吗？」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不过是在配合他们演戏。
「可没想到你这个英明的丞相都被我骗了。」
他自诩聪明，这下是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连累我们整个家族的，连带着你也不会好过！」
我当然知道了。
可我没想活啊。
有了上辈那么惨痛的经历，我唯一活着的念头就是复仇。
我努力成为齐王宠爱的女人，牢牢握住他的心。
然后掌控全府。
李若然以为能靠个丞相爹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可笑。
这里都是我的人，她来，就等于是羊进了狼窝。
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想让她死她就得死！
比如那碗堕胎药吧。
「我在里面加了一点好东西。」
而这时刚有人来报，大牢里的李若然快不行了。
丞相听闻，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这就受打击了？
也是。
毕竟是心爱的女儿，死了得多心痛啊。
可我当时也不是这样？
听到我娘被活活打死的消息，我有多难过？
这感觉也该让他体会一下了！
「你，你好毒啊。」
我笑了笑，说：「忘记告诉你了，我还让人给她喝了补药，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但是会活活疼死。」
「你……」
「丞相大人，你可得撑着啊，不然李大小姐死了，日后谁给她收尸呢？」
我话还没说完，他人就晕了过去。
15.
我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丞相，让人拖走，然后去大牢探望李若然。
此时的她已经苟延残喘了。
不过是靠着补药吊着一口气。
但一见到我，还是很激动。
「你，你陷害我！那天我服侍的明明就是齐王！」
我微笑着抚摸了一下我鬓边的簪子：「这东西熟悉吗？」
李若然惊了：「这不是……我的吗？」
「是啊，你省吃俭用下来的，用来贿赂下人的，可这府里的都是我的人，又怎么敢收你的东西呢？这不都孝敬到了我手里。」
近日她掏光家底，就为堵这么一次，结果是为我做嫁衣。
那叫一个气啊。
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你你……」
我微微一笑：「看在这簪子还不错的份上，我告诉你吧，是我让他们告诉你在书房里歇息的是齐王。」
「也是我让他们一起告发你。」
「对了，顺便再告诉你，那天你服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齐王，而是一个三打五粗的伙夫。」
李若热尖叫起来：「你住口——」
我偏不。
我就要在她心口狠狠插一刀！
「那天你叫得多开心多妩媚啊，想必那位伙夫的功夫不错吧？」
李若然捂着耳朵，崩溃尖叫。
「你不得好死！」
是吗？
原来你也知道这事很缺德吗？
那当年我代替你去嫁给齐王的时候，为什么要找人来侮辱我呢？
我是到了齐王府才知道的，原来当时安排的那些劫匪，都是李若然的手笔。
她怕我日后承宠于齐王，就派人做了那样的事。
所以这一次，我要把是所有的痛苦都加倍还给你！
「在她死前，给我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记得，一定要生动形象。」
很快就有人来了。
开始讲：「话说那天月黑风高，一女子钻入书房，自行宽衣解带，扭着身子……」
李若然不住地尖叫。
不过一会儿，已经口鼻流血，死了。
16.
李若然死了。
被认为畏罪自尽，连带着家人也受到了牵连。
丞相被革职流放。
树倒猢狲散，那个曾经热闹的相府已经变样了。
我去看了。
真是凄惨啊。
也真称我心。
流放的那天，我去看了。
丞相看到我，满眼的怒意，诅咒我没有好下场。
我笑了笑，告诉他真相。
「倒也不全是我，你不觉得我这陷害得太顺利了吗？」
纵然我府里有人，可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啊。
是齐王。
「他早就想除掉你了。」
我不过就是顺势而已。
「可是……」
他很怀疑吧，我说：「其实齐王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所以我才需要花半年时间接近他。
这段时间是对我的考验。
我通过了，成为了他的王妃。
而作为回报，我得到了一个复仇的机会。
他给了我。
如今我也做到了。
「所以打从你计划把李若然送进齐王府的那一刻，你就输了。」
丞相得知真相，连连呕血。
竟当场死了。
我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老人，内心毫无波澜。
此后齐王没有了丞相这个阻碍，在朝堂上是如鱼得水。
不日便登基为皇。
册封典礼前，他来问我：「你想要什么？这些年你跟在朕的身边，一直辛苦，你若是想要当皇后，朕也可以给你。」
我摇摇头。
那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即便现在，齐王府也有不少姬妾，以后更不会少。
我也累了，不想整日和她们争。
我什么都不求，只求找到我娘的尸骨，带她去一个有山有水、四季如春的地方。
就好像从前，我还是依偎在娘怀里，住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里，看花开花落。
然后我问一句：「娘，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