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祖宗的意思，当年余姚也应该死了的，那是谁救的？”
当年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当初他们年幼不清楚，余姚一两句轻描淡写没提到自己，老祖宗这么说，那当年的事余姚根本不是幸免，而是因为幸运。
“作孽呀，现在想来要不是当初的突变，那孩子顺风顺水的，原本是想着好歹弥补弥补将她嫁给了你，唉。”
叹了口气的老祖宗也不知道做对了还是错了，她虽然不问政事，对孙子辈的事情还是很关心，明知子涵这孩子对以往的事情很在意，却也没想着会如此。
世上又哪有后悔药吃，罢了罢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浑浑噩噩离开皇宫的陈子涵有种一直生活在欺骗当中的感觉，不管是老祖宗还是余姚，原来蠢笨的不是余姚，一直都是他自己，什么小如、什么救命恩人，都是骗子。
原本还想安慰些什么的慕言只能无言的拍了拍陈子涵的肩膀，现实永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残酷。
只是他们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叹息，老祖宗说皇上日子不多了，那二皇子肯定早就按耐不住了，只等圣上归西。
“我没事，皇叔进宫肯定是因为皇上的事情，二皇子肯定也在宫中，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至于这件事不管怎样，都等大事之后在调查。”
也只能这样的陈子涵希望太子赶快好起来，不然他不知道能不能等，此刻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问清楚。
以余姚对他的恨，知道的肯定比他还要多，能够隐忍这么多年还能承受那时候他的冷漠，只说明余姚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懂得蛰伏。
从宫里策马扬鞭回尚书府的两人没想到余姚会放下太子的事情顾自回了左相府，又不能差人绑回来，顿时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全然不知的余姚在左相府好吃好喝的到了晚上，阿大阿二还算有些小发现，倒是跟随大夫人的阿三什么收获也没有。
“这倒是奇了，按理说最先按耐不住的应该就是大夫人，想不到就因为左相一句话就能清醒，看来还是没切中要害。”
那么轻易地回缓过来，想得倒美，让她受了这么多苦真以为一两句就能过去？
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指令的阿三听闻余姚的话并没有做任何表示，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他很是清楚，再者，这边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行了，你下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要好好想想，柳姨娘那边你也去瞧瞧，事出无常必有因，更何况那个女人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看来她是时候去拜访拜访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了，不管余瑾对她这身子是什么感情，说到底也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罢了。
懦弱如他，优越感只能建立在个弱小的人身上，而她如今这副模样刚好。
只带着阿四去了余瑾院子的余姚，顺利的没碰到什么人，就是进了屋子也只见余瑾一人穿着中衣，站在窗口前不知道想些什么，大氅的门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听闻声音的余瑾似乎并没有想到余姚会过来，有些慌乱道：“姚儿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还是有事情来问哥哥？”
“哥哥怎么这样问，难道哥哥就不想姚儿，姚儿可是很想哥哥呢，就怕哥哥为了二妹妹的事情误会姚儿。”
低微柔弱的声音似一股温热的清泉划过余瑾的心房，多么熟悉的声音，以前的姚儿经常这样叫他“瑾哥哥”。
心里一阵温热的余瑾见余姚有些抽噎赶忙道：“哥哥不怪你，你也有自己的难处，更何况你虽然是将军夫人，没有实权，要怪只怪哥哥没本事，连妹妹都保护不好。”
“不怪哥哥，二妹妹如今尸骨未寒，国舅爷又差人守在门口，就是妹妹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得罪皇后娘娘。”
一双明眸的大眼被弥漫的雾气增添了一分朦胧忽又精明道：“对了，哥哥你不是前些日子一直不在府里吗？你在书院可是听说这位国舅爷大侄子的事情？我听说他也也是兰山书院的学生，妹妹出事的时候你们不是在上学的吗？”
国舅爷这个侄子虽然成日不务正业，可也不敢随便从书院跑出去逛窑子，国舅爷虽然溺爱，也算明理，哪能由着他乱来？
提起这个余瑾一下紧闭起了滔滔不绝的嘴，现在姚儿妹妹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估计会骂死他。
打定主意不说的余瑾赶忙敷衍了过去，“现在天色不早了，妹妹也赶紧去休息吧，爹爹说明天为妹妹举行大葬，又要折腾忙乱一番。”
眼瞧着余瑾目光有些躲闪，余姚也不再问些什么，这些事情随便就能打听出来，她也不必在这跟余瑾浪费时间，这时候提前出去，说不得还能知道余瑾在等谁。
“嗯，那姚儿先回去休息了，瑾哥哥也休息吧。”
连忙说好的余瑾将两人一路送出了小门，远远地瞧了瞧两边有没有什么人，越发变得有些诡异。
慌忙跑回房里关上门的余瑾大口的呼吸着，心道：幸好没被撞见，不然他这辈子都没脸见姚儿妹妹了。
猛地被人从后面抱住的余瑾紧紧地攥起了拳头，耳边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他身形一颤：“冤家，真是想死我了。”
被吓得直冒冷汗的余瑾低声骂道：“你这时候来做什么，府里最近很是忙乱，你还是赶紧走吧。”
使劲儿挣脱却没躲开的余瑾越发被抱的紧了，身上的大手更是粗鲁的扯着余瑾的中衣，不一会儿便露出了很是柔嫩白皙的身子，男人嘴里更是笑呵呵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什么，贱货，不想老子来还这么期待的等着，我可是见你老早洗好了身子，都这时候了还只穿着中衣。”
挣脱不过的余瑾身子有些脱力，紧紧抱着男人精壮的身子，嘘喘着说不出来话，今天是约定好的日子，他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要承受，五年了这早就成了定律，只要他有一点反抗就会被粗鲁的弄出血来。
学会乖顺的余瑾嘴里呜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被男人亲吻的只剩下呜咽，转眼间便到了里屋床上。
而出去又转头回来的余姚蹲在余瑾窗户边下，依稀能从透过光的窗子里看见床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她虽然知道古代也有很多这样的，可也没成想余瑾就是一个。
相对于余姚越发激增的兴趣，阿四就不怎么好受了，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听着两个男人一起做这种事强忍着反胃，即使运功想要阻挡这种声音还是能听见。
余姚虽然有些反感，瞥见阿四那张冰脸此时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余姚就打消了立马走人的念头，阿四背着她给太子通风报信的事情他还没算账呢，还以为要想一个痛苦的法子，现在正好有现成的。
坏心眼的余姚就着窗户缝悄声推开了窗户，捅了捅边上的阿四低声道：“凑近点去看看那男人是谁，若是一日查不出来，你就一日来免费欣赏。”
房里的动静很大，怪不得整个院子里连一个下人都没有，估计都被人遣散了出去，不得不佩服的余姚也有些感叹，余瑾表面上对余彩儿这个妹妹关心至极，想不到也只是面上功夫。
同是一母也有不同，大夫人啊大夫人，想不到这辈子要强了这么久，生了一儿一女都是这么不争气的东西。
余瑾的懦弱她一直都知道，还以为是天性使然，原来是因为一直受这种欺凌镇压才会如此，能有这么精装的男人成日伺候着也不容易。
余姚的话让阿四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脸上更是压抑不住的有些抽搐了起来，连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就继续听余姚道：“你到底喝了什么相信你自己也有感觉，就不用本夫人继续说了，再者你是太子赏赐给本夫人的奴才，你看到没有，这种人很多，本夫人不介意寻个衷心的把你当做礼物送过去。”
欠着脚尖轻拍了阿四脸颊余姚笑呵呵的离开了，即使余姚加大了声音房里的撞击声、呻吟声、求饶声还是不绝于耳。
他以为只要不露声色余姚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连这等下作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临走前看了一眼屋里面情况的阿四看着床上的男人向他这边猛地看过来，一眨眼的功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要是有可能，他再也不想见到左相府的这位大公子。
收获颇多的余姚忽然很想让大夫人亲自看看，让她明白的知道什么是毁灭。
日渐烦乱的不只是左相府还要等不及的国舅爷那边，三天过去了，今天要是再不给侄儿下葬，恐怕会影响侄儿下辈子投胎，可是就这样下葬，下辈子投胎也只是个太监，还不如不投。
左右为难的国舅爷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夺回侄儿的命根子，左相那个老匹夫不惜为了个婊子跟他翻脸，他倒是要看看谁弄得过谁！
为了这个侄子，他连法门寺的大师，千里之外只管给人超度的喇嘛，甚至连二皇子专门为了给皇上祈福的天师都请了过来，都说要两个人连体合葬，举行冥婚，下辈子就能完好。
一早差人将天师意思送来说明的国舅爷迫不及待的找上了门，连还没睡醒的余姚都被左相叫了出去。
即使大夫人再怎么不同意，有了左相的坚持还是有些犹豫，听出了由头的余姚低声道：“这怕是不好吧，尚书府的大公子因此下了大狱，二妹又是大公子的未婚妻，若是不解除婚约，那就是欺骗阎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