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有所不知,冬儿乃是本将军胞弟,此次出家并非本意,乃是内人私自做主,还请小师傅行个方便,让本将军拜见住持。见小和尚说不通,陈子涵也不废话,直接想要见住持。
只是陈子涵这么想,小和尚却在一旁兀自扫起了地上的落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的他想要直接闯进去把冬儿带回来,又有些顾忌。
等了好一会儿见小和尚已经把落叶堆在了一起,才又道:“小师傅难道不想帮本将军去寺里请住持?”
“非也非也。”抬头看了一眼陈子涵的小和尚继续道:“施主,不是小僧不愿上报本寺住持,实在是施主有些强人所难,迷尚如今卧病在床,住持言明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就是小僧也是不行的。”
“既然不能探望冬儿,请住持出来拜见本将军总是可以的吧?”
陈子涵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顽固的人,只认一条死理,冬儿还是一个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出家,只要问了冬儿自己的意思,他就不信冬儿还会继续呆在那里。
“非也非也,住持早已下山化缘,奉承佛祖之命寻求有缘之人将其度化,非是小僧不愿进去通报,施主若是还不放弃,不放转身由此而下,师傅应是还没走远。”
指了指法门寺下山的山路,小和尚执起手中的扫帚想要回到山门,望向被树木枝叶遮掩的小路,陈子涵皱起了眉头问道:“请问小师傅,住持走了多长时间?”
“不多不多,半个月足矣。”
眼看着法门寺金光闪闪的大门传来咯吱的关门声,他恨不得上前敲碎了小和尚的脑袋,老和尚都已经走了半个月,冬儿今天才被送来,当他是傻子呢!
恨恨的陈子涵看着金碧辉煌的寺庙,转身放弃下山离开,却不知掩在门后边探头探脑的鬼祟的身影。
松了一口气的小和尚拍了拍胸口,别看这个将军长得恐怖,性子还算可以,若真是动起手来,怕是连住持都控制不住。
就在陈子涵四处奔波的时候,余姚也有些担心,怕陈子涵这个鲁莽性子真把冬儿弄出来,那二夫人那边肯定会绝望,虽然好奇陈子涵为什么一定要把冬儿弄回来,可想想还是算了。
老陈家的试管关她什么事,她只要好吃好喝的,把自己照顾好了就行。
她倒是不知道现在将军府已经乱作一团,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大街小巷的人只要看是老将军府里出来的,都要躲避三分,受人指指点点,索性连采买的仆从都从将军府后门出去。
老夫人因为老太太而豁然开朗,即使被人看到了狼狈相,远远见到小丫鬟躲着她走,也不甚在意,此时正在屋子里鼓捣东西。
一旁干瞪眼的老嬷嬷是老夫人的奶嬷嬷,现在看着夫人激动异常,上前劝了劝:“夫人,少爷不乐意,您还能~~着少爷啊?”
二少爷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老太太更是跟她娘及差不多的,她虽然听夫人说老太太四处柔嫩,可还是不大相信,更何况二少爷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哪能、哪能接受老太太?
奶嬷嬷可不敢说老太太年老,也只是略做提点。老夫人正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哪能听得进去老嬷嬷的话。
一想到宝贝儿子,以后唯一的依仗要受到如此恶毒的诅咒,老夫人恨不得杀死那两个见人,若不是萧贵妃,老太太能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在老夫人心中,老太太虽然不怎么好,可也没有萧贵妃恶毒,别看萧贵妃那个见人是皇上的女人,高高在上的皇贵妃,还不是见人一个,只是没被她逮到把柄。
老夫人不会忘记当年陈子涵她娘那个狐媚子死的时候,留给她的那抹嘲讽的笑,她现在懂了,老爷根本不是因为她不是正室瞧不起她,对她的爱怜也不是因为她漂亮,全是因为和萧贵妃那个见人相像。
萧贵妃就是老夫人心中的毒瘤,更是因为烧死那两个女人瞬间膨胀,咬着一口银牙狠狠道:“不管明儿同不同意,这件事没商量!”
亲眼见过的事情总比道听途说来的真实,更何况她已经差人打听了,只要是被老尼姑哺育过的,运道都好得不得了,有的更是身居要职,可见这是真的。
老夫人的执念有多深,奶嬷嬷清楚得很,府里现在乱的很,姑且不论诅咒是不是真的,少爷的运道也确实不怎么好,难道真是府里有什么脏东西,不然自从大少爷搬出府去为何会过的如此自在?
“可是,就算二少爷同意,老太太那边?”
奶嬷嬷觉得夫人现在有些魔杖,不然为何一向最是注意容貌的她,现在还顶着回来时杂乱的衣衫四处翻找,也不知道再找些什么。
听着奶嬷嬷的疑虑,冷冷的笑着,“本夫人可不管老太太,那个老东西临死还敢诅咒我儿子,她敢造这个孽,就得承担后果,本夫人忍了她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那个老东西偿还了。”
她现在斗不过萧贵妃,可不代表斗不过老太太,老陈家没一个好东西,她也不怕遭报应,现在报应还少吗?
叹了口气的奶嬷嬷何尝不知夫人这些年的苦,莫不说先前的夫人有国公府撑腰,夫人偷偷摸摸跟老爷相会,还以为终于盼出头了,哪想着老爷只是把夫人当替身。
想起这些奶嬷嬷就像抹眼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姐何时受过这种罪,哪成想这还只是开始,老太太成天挑夫人刺,府里的受宠的姨娘都敢欺RU到夫人身上,好不容易明儿哥大了,要成家了,又被大少爷搅和的不安生。
“夫人,您到底在找什么?”
翻箱倒柜的老夫人找的满头大汗,连柜子里的衣服都被翻得四处都是,还没有找到,让奶嬷嬷有些看不下去了。
原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老夫人,直起身子看了看有些杂乱的房间,忽然想起当年的事情奶嬷嬷是知道的,才讷讷道:“嬷嬷,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仙瑶姑娘给我的药?”
“药?什么药?”颇有些疑问的奶嬷嬷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药。
皱了皱眉的老夫人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见了,明明藏得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了呢,对奶嬷嬷的描述有些急:“奶嬷嬷怎么能不记得,就是当年仙瑶说可以控制人的那个药?”
再一听知道是什么了的奶嬷嬷赶忙压低了声音,唯恐被哪个有心人听了去,“我的好夫人,不要再说那个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小心隔墙有耳。”
急糊涂了的老夫人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心道幸亏奶嬷嬷提醒了她,陈子涵现在就在府里,若是被他知道了,她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奶嬷嬷,你快说药到底在哪里?”
从来没想过当年的事情又被翻出来的奶嬷嬷,实在不想再提起那些过往,遂道:“夫人,您到底知道知道您现在做什么,若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倒霉的不止你一个人,会连累明儿哥的。”
深思熟虑过的老夫人根本不在乎这个,她相信除外她没有人知道,更何况这件事情这么隐蔽,不会有人知道。“奶嬷嬷你不要管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老夫人之所以如此肯定,就是因为那一次就没有人发现,想来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因为意外救了被歹徒挟持的受伤昏迷的仙瑶,从此和仙瑶成了手帕交。不久就因为母亲和夫人说和的亲事嫁给了老将军做侧室夫人。
她嫁过来第一次见陈子涵的母亲就非常嫉妒,那个女人用国公府的势力占了原本属于她的正室夫人的位子,不过将军不爱她,她一直以为将军爱的是自己,嫁过来没有多长时间她就怀孕了,也就是这时她第一次见萧贵妃,第一次觉得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伤心YU绝的她曾想着就此死了得了,满腔爱意化作一滩泥水,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QING啊、唉啊,都是浮云,只有权利才是无上的荣耀,她开始不满足现在的地位,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巴结萧贵妃,企图以此换来将军的欢喜。
而那个女人即使没有将军的宠爱,依旧高傲的看着她,那一双凤眼看着她就像看一件不耻的东西,将她所有的骄傲踩在了脚底下。
被生活折磨的痛不于生的她偶然在京城见到了仙瑶,也是因此得到了唤作‘梦幻’的丸药,她偷偷的将药融在了陈子涵亲娘的水里,因为她知道,一直跟随在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一定会和她一同喝下掺了药的水的。
也就是这样,那个女人死了,因为被将军捉见死了,她和那个护她一生的侍卫都死了,出乎她意料将军没有查真相,任由国公府的人将两双尸首抬了回去,顺便带走了年幼的陈子涵。
那一晚,她激动地一整宿没睡觉,兴奋地恨不得告诉天下所有人,那个见人,那个自命清高、瞧不起她的见人终于死了,被她瞧不起她的人弄死了。
顺利当上主母的她狠狠惩治了瞧不起她的小蹄子,尽管她知道将军不爱她。
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的老夫人在心里狠狠的嘲笑着自己,将军的爱都给了萧贵妃,尽管这在别人看来早就逾矩了,可也是事实,这么多年她都这么过来了,也不在乎了。
她只在乎她的儿子,明儿这一辈子不能就此毁在那两个人手里,反正老太太已经被外男看光了身子,明儿是她的亲孙子,根本就没什么。
“夫人,药到底放哪里去了?”
原想着再也不会用到这个药的老夫人根本就不记得了当初把药藏在了那里,哈时候只管害怕了,又藏的那么隐秘,这么多年早忘了。
老夫人虽然不记得,老嬷嬷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夫人这辈子错的最厉害的一次她怎么能记得不清楚。
“夫人想怎样就怎样吧。”夫人苦了一辈子,若是因为这件事解开心结,就算到时候事情败露,明儿哥和老太太怪罪下来,她一定不会再让夫人受到伤害。
奶嬷嬷走到一直养殖在老夫人房内的花盆旁边,挖出了因为常年浇灌略显粗糙的锦盒,,撬开了锁将瓷瓶递给了老夫人。
欣喜异常的老夫人激动道:“我还以为找不到了,还是奶嬷嬷对我最好,明儿这下有救了。”
奶嬷嬷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看着老夫人真挚的笑容突然释然了,错事已经做了那么多,再多一件又能错到哪里去?
一早听见夫人和老太太扭打在一起就吓了一跳的她,只叹道事已至此,既然不可挽回,索性夫人和老太太撕破脸也好。
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拜会的老夫人舒服的抛弃了花瓣浴,早就把冬儿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而为冬儿继续奔波的陈子涵回了府一脚踹开了余姚的房门。
躺在床上看才子佳人画本的余姚扬起身子,看着依旧挂在门框上而摇摇YU坠的房门,又躺了回去。
“本将军的夫人很是悠闲啊?”
听着陈子涵咬牙切齿的声音,余姚懒懒回道:“承蒙将军关心,本夫人好的很,也悠闲得很,若是将军没有进来,本夫人还能更悠闲。”大晚上过来闹妖。吓了她一跳,幸亏她还没睡觉,要是睡着了准保会吓掉半条命。
奔跑了一天的陈子涵回到房间没看到余姚这女人,直接跑到这边破门而入,听到余姚懒懒的声音又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生什么闷气,不过他很肯定不是因为冬儿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他也不愿意深想。
直接抽走余姚看的画本子,陈子涵瞟了两眼,脸瞬间就黑了,“夫人原来是想和谁研究方中术?”
根本没料到陈子涵会突然把书拿走的余姚愣了愣,又看了看陈子涵一张黑脸,不屑道:“本夫人研究什么跟你没关系吧?就算本夫人按耐不住方中寂磨,也不需要将军质问。”
又不是多大的事,余姚更是不在意,这种插图外加讲解,很是让她有幸福,这可是比什么弹唱十八摸档次低多了,当然十八摸什么的她也没见过。
“不需要本将军?你以为你现在是谁的夫人?别以为仗着太子那张旨意你就胆敢根本将军嚣张,你可不要忘了,现在你可是本将军的女人!”
不知为何因为余姚毫不在意的话有些愤怒,他自认为瞧不起余姚,即使余姚在府里养了这么些日子,身子饱满了不少,还不至于让他有兴趣。
最不喜欢听陈子涵说这种话的余姚打了个大哈欠,不耐道:“将军不必总是提醒姚儿,姚儿知道自个儿的身份,现在烦请将军出去把门关好,本夫人累了,想睡觉。”
原本就想着看看陈子涵会不会回来找她,等了半天也没见什么动静,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现在等也等到了,既然没什么事情就洗洗睡了吧。
余姚的态度激起了陈子涵的不同意,他忙活了一整天,这女人连问都不问,现在看见他还要把他轰出去给她关门?
“你给本将军起来,本将军还没睡,你就敢睡觉,你当本将军娶夫人是当摆设、让你享福来的?”
有些莫名其妙的余姚,不知道陈子涵现在抽什么疯,看着脾气应该是在找冬儿的时候受气了,深更半夜拿她当撒气桶来的。
从被窝被拽起来的余姚仅穿了件中衣,滑落的丝被正好让陈子涵居高临下看到余姚白皙挺立的私密,脑子里暗骂余姚不检点,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勾引他。
强忍着陈子涵无理取闹的余姚低眉顺眼好奇的问着陈子涵,“奴家请问将军到底要姚儿怎么做,将军才满意,还是想要姚儿伺候将军沐浴更衣?”
就连陈子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听见余姚这么一说梗着脖子道:“对,你身为本将军正经夫人就应该服侍本将军沐浴更衣,安寝。”
余姚听了陈子涵的话陡然睁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不然她怎么会听见陈子涵说出这种傲娇的话?堂堂常胜将军一个刀疤脸男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居高临下的陈子涵自然没错过余姚不可置信的模样,耳后根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热,没好看气骂道:“看什么看,本将军说错了吗?娶妻娶贤,本将军既然慷慨大度的娶了你,你就应该紧守本分,唯本将军是诺。”
不知道陈子涵到底有什么毛病,余姚也很是不耐烦,“你今天抽什么疯呢,大晚上不睡觉,鬼知道你到底要闹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姨娘,该找谁找谁去,我还不伺候了呢。”
说着扯过被子就往身上盖准备睡觉的余姚,也不管站在窗前恨不得把鼻子都气歪了陈子涵。
陈子涵看着根本不把他当做一回事的余姚,居然连看都不看他就闭上了眼睛,更是恼怒这个女人成天不知道想什么,根本没空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被腾的抱起的余姚啊的一声,等反应过来赶忙挣扎了起来,“混蛋,你到底要干啥,快点把我放下了,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你都多大了!”
不管她怎么挣扎,陈子涵有力的胳膊都能稳稳的桎梏住她的动作,心想着陈子涵是不是吃错药了,为了避免引起府里慌乱被人瞧笑话,一直到陈子涵把她抱到正院,她才明白过来。
“将军若是怕一个人睡,早说呀,府里不是七个姨娘伺候将军,将军还忙不过来呀?”
原本是想开玩笑的余姚,听见等在门口请安的众姨娘,瞬间变得讥讽了起来,余姚的话虽然不中听,却让他有些莫名的高兴。
最是不耐这几个姨娘的陈子涵不管众人的请安声,直接将陈子涵抱紧了卧房,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只裹了件里衣,更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女人这幅模样。
算陈子涵有良心,没把她当众扔地上立威,看着众人嫉妒的神情,余姚高傲的像一只公鸡瞥过众人,很不小心的把脑袋依偎在了陈子涵的胸口,不管陈子涵今天抽什么神经,看在少见幼稚的份上,她不介意陪他一起。
“在床上给本将军好好呆着。”
顺势滚在床里边的余姚眼见外面的几个姨娘站在里屋门口,不舍的对陈子涵叫道:“将军,快点儿呦,奴家等着您,不要让奴家等急了。”
嗲嗲的声音伴着软弱的撒娇,让余姚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等她搓手臂缓缓,眼前瞬间压下的暗影让她呆住了。
唇上冰凉的触感,戏谑的眼神,仿佛意犹未尽一样,陈子涵捏了捏余姚的下巴,猛不迭被侵犯丧失了所有领土,唇齿划过的SHE尖GOU引着她玲珑水嫩的丁香小畲共舞。
呆愣的余姚看着陈子涵意犹未尽般刻画着她的CHUN形,细致描绘的模样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让门口的众人不干的眼神中燃着熊熊怒火。
就在她以为他会停下来找过一旁的七位姨娘时,陈子涵缓慢的脱掉了繁复的衣衫,露出QING壮的身子。“夫人对本将军的身子可否满意?”
陈子涵戏谑调笑的声音仿佛一个炸弹一样哄的让她脸上一热,不知何时退下的姨娘们更是替他们掩好了门扉。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被摄友的余姚暗骂一声卑鄙,伸手抹了一把道:“将军不愧是常年练武之人,本夫人对将军的身材很是满意。”
余姚不知道男人八块府肌长在哪里,可陈子涵确确实实有着六块府肌,还滑嫩得很,简直比她还好,让她嫉妒的有些爱不释手,丝毫没打算提醒余姚的陈子涵看着余姚沉浸在他身材中很是自豪。
就算他没有绝世容貌,这个女人还不是为他臣服?猛地清醒他到底在做什么的陈子涵,粗鲁的抓着余姚的手,“是不是很喜欢?本将军允许你替本将军劲身如何?”
突然地转变让余姚有些措手不及,心里虽然有些难受,还是笑着问:“哦?将军准备让奴家怎样给您JINGG身?”
果然,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如此,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看哪种污秽的书籍,成天想的都是那种事,还敢迷惑他,差点儿让他失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