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专门来迷惑他的,让他失了所有的方向。原本很是融洽的两人因为陈子涵的转变有些冷,余姚又是个敏感的小女人,自然不会再去嫁妆曲意迎合。
甩开陈子涵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余姚想要躺着睡觉,却被陈子涵借力拽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本将军又怎能不成全你?”
被陈子涵搂在怀里的余姚,双眼瞪着他嘲讽的嘴脸,她眼瞎了才会以为陈子涵变好了,变得懂得珍惜了。
“妾身不敢劳烦将军,将军还是去找贞洁女子服侍吧,妾身一个满身污秽的人哪里会入得将军的眼,您若是不嫌弃,妾身也愿用这不贞洁的身子伺候您,怎么样?”
跪着的她摩擦着陈子涵横亘整张脸的刀疤,意外的没有坑坑洼洼,相反还有些平滑,或许就是因为这条刀疤才让他充满了男子气概。
陈子涵虽然面容和老将军肖像,却不似老将军满脸布满络腮胡,即使刮了锃亮,也会留下多多少少的青迹,想必陈子涵亲娘占了大部分的功劳,她是想不出来不满络腮胡子,跟菜市场杀猪大叔般的陈子涵。
“你不配!”
陈子涵没有阻止她在他脸上游弋的小手,语气低沉而又冰冷。选择性不去和陈子涵对视的余姚用指甲划着每一个痕迹,细微的痛痒让他的脸部有一些抽搐。
刮擦着陈子涵饱满的红唇,贴身而上的她转而搂着陈子涵的脖子,有技巧的吻着,一点不似刚才青涩的少女。
因为有着陈子涵的配合,余姚很是容易的勾着陈子涵的舌头共舞,涂满大红丹寇的指甲的小手更是沿着外衣的缝隙溜进了男人的胸膛。对于余姚的卖力,陈子涵没有任何表情。
被柔嫩细滑的小手探寻的胸膛,捉住男人敏感点的余姚点重点轻着,莹润灵巧的小舌沿着男人的唇一路而下,亲吻着男人傲慢突起的喉结。
“够了,贱人!”被扇了巴掌的她颓废的被扔在一旁,捂着脸看面无表情的陈子涵。
没有难过、甚至和陈子涵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将军不是要余姚服侍您净身吗?将军可是不满意?妾身会的还有很多?”
“你这本事还是留着勾搭野男人去吧,你就算服侍本将军,本将军也没兴趣!”
面对陈子涵的鄙夷,余姚笑着回应,许是厌恶了和她打马虎眼,摔门出去还不忘吩咐阿四。余姚听着陈子涵对阿四说让他进屋陪她睡觉,露出了得逞的笑。
不管陈子涵对她忽冷忽热是为了什么,她都要认清自己的地位,陈子涵不应该与她有这种关系,越是让他厌恶她,她越能尽早脱身。
因为没有陈子涵左右,余姚很是轻松,老将军府那边倒是因为老夫人做的事情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
老太太因为老夫人惹出的事情很是窝火,虽然身子被天师看了去,老太太并不当回事,晚上照旧去了偏房,与天师商量怎样去除府里晦气的事情。
在软榻上打坐的老道士手执拂尘,缕着拂尘细白的长毛,略一沉思道:“老太太不必担心,老道既然能够惩治这两个妖精,自然会对这两个祸害引出来的事端负责。”
“那就好,那就好,老身还以为我们老陈家会被这两个祸害毁了,那老身可就是老陈家千古罪人了。”
事关老陈家世代相传,老太太自然还是要谨慎一些,她倒是没想到那两个人临死还敢跟他们老陈家作对,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心思全不在这上面的老道士若有若无的扫过老太太的胸脯,想着怎样哄骗这个老女人心甘情愿的把身子被他戏弄,谁还管老陈家的事情,反正做完这个他也该走人了。
完全放下心了老太太没注意到老道士似有似无的打量,一旁兴奋道:“既然如此,那就多麻烦天师了,不知天师所说的修炼剩下的几个阶段是什么?”
始终都惦记着青春永驻的老太太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面的修炼,因为昨天的事情迫不得已被中断,不知道又要多少天来弥补,真是恨死那两个贱人。
正和老道士心意的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老道士想着这老女人血已经喝过了,药丸儿也吃了,想着要不直接给这个老太太来个狠的,反正为了年轻这老女人什么都敢干,还在乎身子的贞洁?
“道家心法曾有一个密不外传的修炼*,虽是有悖人伦道德,却是最能提高功力的大成之法,老太太可否保证一生不将其外传,死守这个秘密?”
老道士心想着怎样把这个功法说的天花乱坠,骗骗这个老家伙,又不想让这个老东西被别人先下手,着实有些为难。
听着有这么大的好事,老太太急忙表明心态,“老身绝不说出去,老身不怕违背人伦,只要能提高功法,老身定当义不容辞。”
会心一笑的老道士经老太太这么提醒有悖人伦。顿时豁然开朗,面色为难的欲言又止。
老太太看天师这幅模样心更是紧了紧,唯恐天师不把这个不外传的秘辛告诉自己,眼神更是可怜巴巴的,恨不得老道士能够一股脑的全说出来。“老身以性命担保绝不外传,天师若是顾及这个,老身可以对天发誓。”
老太太说着就要举手跪地发誓,老道士一见效果已经达到了,就叹了口气道:“不是老道不相信老太太,实在是……”
眼巴巴看着老道士欲言又止,老太太恨不得替天师说,心里更是脑心挠肺。
“老太太这些日子有没有感觉身子轻松有力了不少,容貌也越发有滋润了?”徐徐渐进的老道士想着先让老太太吃点儿甜头,也就不怕一会儿把法子说出来这老女人犹豫。
这些改变老太太自己也有体会,摸着越来越滑嫩的脸,老太太更是深信不疑天师教给她的东西,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想必你也知道本道长隔些时日便要找年轻貌美的女子,汲取功力,而老道教你的这个功法便是如此,以此称作‘房中术’。”
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老道士着眼看了看老太太的反应,便又故作高深道:“老道若不是因为看破天机需大量功德,又怎会做这种败坏门风之事,索性双修互利,老道也算对得起那些女子了。”
得不到回应的老道士也不急,毕竟老太太守寡了这么多年,年轻的时候都熬过来了,又怎么会接受自己年迈的时候做那等不要脸的事情,就是为了修炼也狠是排斥的。
老道士想的不错,老太太脑海里已经天人交战了起来,她虽然早年丧夫,可也是克己复礼一心一意教养儿子长大,这等丑事只有那些寡妇做得出来,而她向来是不屑和那种人为伍的。
虽然不至于守身如玉,老太太这一辈子都为儿子而活,即使年老诓骗外侄女为自己鲜血,可到底没药了她的命,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现在突然来这么个修炼法子,弄得她心挠挠。
有些迟疑的老太太看着天师道:“天师,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从心里是不愿意用房中术这种霸道法子,她若是一个男人根本没什么关系,年纪到了若是被人知道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她简直是没脸活下去了。
“有是有,不过少说也要一年方可大成,若想全都修炼完,时日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今圣上也是如此,既然老太太不愿意,那老道明日再教你另一个修炼之法。”
闭起了眼睛专心打坐的老道士不再理会纠结的老太太,他虽然明白老太太可能会拒绝,现在真被拒绝语气自然不会好,一想到最后想的东西不能拿到手,老道士只好再想法子。
心知或许得罪天师的老太太只好退了下去,她是听人说过楼里的姑娘比外人年轻貌美,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又想起了一直看不顺眼的大儿媳,年纪轻轻就略显老态,难道就是因为儿子从那件事以后再也没进过这女人房里的原因?
想了这个又想那个的老太太交杂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不免因为今天又没修炼断了时辰有些心浮气躁,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心有怒火的老道士想着老太太摇摆着身姿,火气一阵下沉,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放了这么好的机会,转身去找妙龄女子解决大事去了。
老道士和老夫人的主意也算是一同打到了老太太身上,若是算来也是老太太自己惹的祸。
这个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陈子涵和余姚的关系也回到了不冷不热的时候,原以为和娘家再无瓜葛的余姚还是第一次见余光明堂堂正正的坐在常胜将军服的厅堂。
还以为走错地方的余姚转头看了看,好奇什么时候陈子涵也可以和余光明这个岳父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聊天,不免抬头看了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她爹一张老脸恨不得笑成菊花,也不知道陈子涵和这老东西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过要说余光明奇怪,陈子涵才是最奇怪的,她可没忘记昨晚上甩门而去的身影。
在她所有记忆以来,陈子涵可从来没有对余光明有过好脸色,现在居然能够言笑晏晏的聊天,不得不让她打起了警惕。
“爹爹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边?是不是又什么事情找姚儿?”
忽然想起来上次的事情被太后那么一打扰,还没跟陈子涵他们提过,也不知道这老东西刚才说没说。
和陈子涵聊天聊得很是酣畅的余光明见到女儿,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上次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唯恐余姚现在跟他翻旧账。“没什么大事,爹爹没事干随便过来聊聊天?”
有些心虚的余光明打着马虎眼,总不能说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来吧,不禁想起了太子的话,对于这个女儿,他是越来越看不透。
“聊天?爹爹什么时候这么清闲来找将军聊天呀?既然如此女儿就不打扰了。”
她可没兴趣再去二皇子那边受辱,说不定二皇子早就把她恨上了,现在让这老东西借着看女儿的名义再把她绑回去。
没料到余姚会如此说的余光明无措的看了眼陈子涵,他虽然是陈子涵名义上的岳父,可对这个刀疤脸女婿怵得慌,更何况他的官衔也没女婿高,不知不觉矮了好几头,在陈子涵府里,他更没有出头说话的机会,只盼着能够让他说句话。
眼看着余姚出去,没办法的余光明只能尴尬的笑着,“小女不懂规矩,海王将军海涵、海涵。”
“那是自然,姚儿虽是嫁给本将军做夫人,本将军自然要容纳她的小性子,昨儿晚上本将军不小心惹了她,这小妮子还把本将军关在了门外,还本将军一整宿都宿在外面。”
没想到陈子涵把房中之事都跟他说,着实把余光明吓的‘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心里狠狠的骂着不懂规矩的女儿。
在左相心里,女儿从来都不是疼的,只要对他有利益帮助,什么都是好的,要是没用处,那就趁早滚蛋。听陈子涵这口气,余姚不仅没有承欢陈子涵,还敢跟陈子涵顶撞,着实犯了他的大忌。
余光明虽然有心说两句,可看着陈子涵好像并不在意一样,毕竟被女人关在了屋子外面并不是一件光鲜的事情,很是有损男人尊严,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子涵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儿的跟余光明说余姚对他做的狠事,不是被踹下床,就是被关在门外,弄得与光明有些手足无措,忽然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的陈子涵道:“左相是不是不喜欢本将军说这些琐事,那我们说点别的好了。”
“哪敢,唠家常就应该聊聊生活琐事。”
余光明听这些东西早就不耐烦了,即使陈子涵这样说他也不敢点头,只能跟着怕马屁,陈子涵说什么他都的跟着附和。
二皇子那边催得紧,陈子涵这边又不缓不慢,余光明现在根本没本事能够让余姚回家,更不用说是光明正大的让余姚直接去二皇子那里,这才有了现在跟陈子涵促膝长谈的情景,谈了半天也没谈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左相不嫌弃,本将军就继续说了,虽然这些事情不太适合跟左相畅谈,无奈本将军实在找不到也可说的人,这才麻烦左相大人了。”
根本不想听的哪想着陈子涵谈这些事情还上瘾了,只能尴尬的附和着,只听陈子涵又说起了上次被踹下床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要跟他表达什么意思。
握着一杯茶水的陈子涵皱了皱眉眉头继续道:“前天晚上原是在老将军府住得好好的,突然就要搬回来,搬回来就搬回来,还死活不让小婿上床,还让小婿打地铺,您说说本将军堂堂一介常胜将军哪有打地铺的道理?本来老祖宗还要嚷着抱重孙,不同床哪来的重孙?岳父你说是不是?”
“是、是。”赶忙点了点头的余光明唯恐被看出来刚才想别的事情,忙不迭的表态。
心里更是很很鄙视了起来,怪不得陈子涵只在大婚当天敢那样,后来就来个惊天逆转,连余姚那个懦弱无能的丫头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兵马大元帅。
余光明的鄙视自然不敢流露太多,陈子涵胡诌白咧局势想看看这老东西到底什么时候说正事,他虽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可话说多了也很累。
互相比着看着到底谁先沉不住气,两人有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直到余姚已经打算去尚书府逛一圈看看刘俊那小子了,这两人还在聊。
实在看不过去的余姚进去看了两人一眼,饶有余味的问着:“爹爹,想不到您这么大年纪了终于找到知音了,想不到能跟您畅谈在一起的是将军呀?真是可喜可贺。”
余姚这么说实在是因为余光明在左相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夫人成天捣鼓着捣鼓那,和余彩儿黏在一起,余光明除外可以和柳姨娘聊天,就是和余瑾那个小屁孩子。
能让余光明和陈子涵两两相厌的两个人坐在一起畅谈这么久,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磁场才能让这两个人如此相见恨晚。
“夫人说的极是,本将军与岳父大人聊得甚是酣畅,不知夫人这身行头是去做什么?”
早就不耐烦了陈子涵现在看见余光简直如逢甘霖,终于不用跟这个老匹夫说话了,虽然大部分都是他荼毒余光明的耳朵,可还是觉得不过瘾。
看着陈子涵期盼的目光,余姚也猜到了是因为什么,不过也不想这样如了陈子涵的意,“妾身有些私事要办,既然夫君和爹爹如此相谈甚欢,姚儿就不打扰了。”
陈子涵居然当着她的面管余光明叫岳父,着实惊了她,更是坚定陈子涵今天被猪妖子附身了,不然怎么这么不正常。
同样庆幸余姚正时候过来的余光明,一听余姚还让他们继续聊,脸色顿时变得惨绿,他再也不想听见陈子涵的声音,更不想听那些无知妇人才会畅聊的话题。
想到还要和陈子涵这个妇人之仁的男人谈论那些乌七八糟的琐事,余光明赶忙问起了余姚,“姚儿有什么些事要办,不如让将军陪你一起去如何?”
若是从陈子涵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余姚或许还能理解,关键那人不是陈子涵,是有求于陈子涵办事的余光明说出来的,怎么听怎么别扭。
居高临下看着余光明的陈子涵,虽然不耻今天早上所做的事情,甚至还自毁清誉,现在换来这老东西为他说话真是不容易,他若是不接受这个好意,岂不是要辜负?
她原本虽然有这个打算让陈子涵和她一块儿去,不过看着两人都是衣服强忍着的模样,她哪里好意思打扰,赶忙婉拒:“姚儿办的都是小事情,哪里敢打扰将军和爹爹商谈大事,姚儿还是自己出去好了。”
余光明无事不登三宝殿,跟陈子涵磨了半天嘴皮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还要陈子涵跟她一起去办事,害怕两人一起遇上上次的事情。
一个人倒霉总好比两个人倒霉要强,虽然她更乐意见陈子涵倒霉。
“爹爹跟将军不过闲聊罢了,既然姚儿要出府,爹爹一块儿走就好。”说着直接跟陈子涵拱手道:“下官在此告退。”
没想到最后跟她一起出府的是余光明的余姚拿眼角撇了撇,丝毫没见这老东西有一点儿颓废模样,不禁问道:“爹爹不会是没事干来找陈子涵闲磕牙的吧?”
本来自信满满能够借着陈子涵的光把余姚弄进二皇子府的余光明,经车逆战这么一闹腾早就歇了心思,更怕一会儿出去再被临时出府的陈子涵逮个正着,不禁打起了哈哈。
“两天没见姚儿更懂爹爹心思了,府里没什么事,爹爹空闲便过来看看,想着从来没仔细见过女儿嫁来的地方,这不就过来了。”
余姚冲天翻了个大白眼,这老东西当她是傻子呢,她嫁过来都有八百年了也不见这老东西的一根毛过来看看。
“爹爹真是疼爱女儿,女儿昨天才从老将军府搬过来,爹爹就亟不可待的来看女儿,难道爹爹没听见大街小巷传的吗?爹爹跟女儿走这么近,小心也被诅咒。”
流言刚起,着劳动就迫不及待的过来,难道是想看看她死没死,打探打探行情?
完全被二皇子那边的事情弄得慌了神的余光明,让余姚这么一提醒忽然想起了老将军府的事情,可不?这女儿已经是老陈家的人了,不会也带着晦气把?
余姚看着她爹不着痕迹的渐渐离她远了些,嗤笑一声,“爹爹离女儿这么远做什么,女儿是您泼出去的水,算是半个陈家人,可刚刚爹爹跟正经陈家人聊天的时候,也没见爹爹有所忌讳啊?”
被余姚的伶牙俐齿说了一通的余光明恨恨的甩了甩袖子,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来仰赖也指望不上她,还不如趁早死了省的气他。
不管她这个爹爹今天为什么上他们常胜将军府,于情于理都不能让她爹带着晦气回去,赶忙大声叫道:“爹爹,回去记得让大夫人用桃树枝鞭打鞭打身子,去去晦气,记得要让大夫人狠狠的抽抽您,不然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