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让原本想要攀附在陈子涵身上的胭脂瞬间僵住了动作,脸上的不可置信出卖了她所有的情绪。
陈子涵的态度让余姚明白这些不过是一个男人自尊心作祟罢了,任他以前怎样侮辱她,她也只能承受,没有被迫承欢已经算是陈子涵给她的天大恩惠,只是这恩惠她还要感谢陈子涵对她这身子的厌恶。
多么可笑的理由?“将军要姚儿怎样姚儿又如何能反抗?姚儿求的不过是一方净土,将军都很是不屑,妾身拿太子做赌注就已经输了不是吗?”
就算太子在这次嫡子争权中胜利,夺得皇位,他也不能为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得罪一朝大将,到那时候她还不是任由陈子涵宰割。
“既然知道还敢质疑本将军,本将军就喜欢你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非要头破血流你才求本将军,本将军又怎会不成全?”
从凳子上扯过余姚的陈子涵直直的奔向卧榻,一抹余光都没留给胭脂姑娘,没料到会如此发展的胭脂低声啜泣,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被甩在床上的余姚浑身无力,想要奋起反抗也是有心无力,被撕扯的衣服发出咔咔的响声,偏过头的余姚刚好看见矗立在那里狠狠瞪着她的美人。
不愿在别人面前受辱的余姚闭了闭眼道:“妾身亲自动手,烦请将军把美人儿送出去,切身不想像戏子一样供人欣赏。”
黑沉这脸的陈子涵惊讶于余姚的平静,面对一点儿眼力见没有的女人骂道:“滚出去!”
碍于陈子涵威压的胭脂姑娘拢着轻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正好撞上刚进院门的老仆从。
匆忙裹好衣襟的胭脂被老嬷嬷挡住了路,只听老嬷嬷恭敬道:“老太太恳请胭脂姑娘过去一叙。”
不再多说的老嬷嬷不待胭脂有什么反抗,指使两个粗使丫鬟一左一右架着胭脂融入黑的不见五指的夜色当中。
房内的余姚衣衫尽褪,只留下一袭粉嫩荷花抹胸、纯白色棉质亵裤,陈子涵就这样看着余姚,身上的衣衫不见脱落半分。
不满没脱光的陈子涵粗暴的扯掉了余姚身上仅有的遮蔽物,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眼神暗了半分,嘴里满是不屑:“有什么好遮挡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倒尽胃口。”
因为春药的关系,余姚身上呈现不自然的潮红,口里越发变得干燥,余姚吞咽着口的唾液,却不想被陈子涵欺身而上,夺走了嘴里所有的空气。
呜咽出声的余姚被迫承受陈子涵没有丝毫温度的吻,嘴唇上的清凉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陈子涵的吻很老练,险些让她沉溺其中,脑子嗡嗡作响的她勾着陈子涵的脖子,胸上突然出现的冰凉让她瞬间恢复清明,她到底在做什么,仅仅一个吻就能让她主动去迎合?
不满突然停滞的陈子涵牙齿用力咬破了余姚的唇,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两人的嘴里,回过神的余姚看着眉角透着笑意的陈子涵,不期然的被甩到了墙上。
“和本将军亲热如此让你不堪,现在流泪给谁看?”攥过余姚脚踝的陈子涵打量着手上的嫩足,整个人也就脚丫子还看得过去。
猛然惊觉不知什么时候流泪的余姚抹了抹脸,怔楞的看着满手的泪渍,陈子涵不知道她却知道,刚刚她明明很享受又怎么会流泪,难道是这个身子不愿意?
说实在的,余姚的身子实在没什么看头,撇去前段时间大夫人赏赐的疤痕,身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都是因为以前伤疤结痂脱落,没有好好护理消不掉的。
眼角不受控制的眼泪让余姚看不清陈子涵的表情,声音却没有因为情动而有丝毫喑哑,“将军多虑了,眼泪是排毒的象征,妾身体质特殊,没有告知将军是切身的错。”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身子清爽了很多,也不排除陈子涵的吻和按摩让她加速代谢的功劳,看陈子涵现在这样子,估计也没有什么心情。
“那倒是夫人的不是了,好好将养着吧,夫人可要记得,本将军喜欢什么时候要你,就什么时候要你,你只有乖乖伺候的份儿,别的想法也给我忍着,不然本将军稍不留意,你这脖子就断了。”
“妾身明白。”
摩擦着床单的余姚记得有谁说过,既然生活强&奸了你,不要违抗,与其痛苦的承受,不如欢乐的接纳,更何况陈子涵还是很有料的。
常年出征锻炼,从穿衣形态来看陈子涵也不是膀大腰圆之人,能让这种精英在她身上挥汗如雨,是她的福分。
“滚到里面去,从今晚开始你就和本将军同塌而眠,放心,你这身子本将军还瞧不上。”
浑身赤裸的余姚听着耳边衣服摩擦的声音,即使在黑暗当中她还是能依稀看到些不该看的。
浑不在意的陈子涵三两下安稳的躺在了床上,瞪大双眼瞧着房顶的余姚瑟缩的感觉陈子涵无意识的碰触,那种灼烧感让她不禁愣住了神。
她忘了陈子涵吃过美人送来的佳肴,既然陈子涵也中了媚毒为什么还会放过她?若只是想要侮辱她又为何不让美人亲自解毒?
弄不清现在他们是什么相处模式的余姚苦苦深思,忽的被卷入灼烫怀抱,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挣扎,腿间滚烫的粗壮让她面上一热,耳边是陈子涵低沉伴着嘲讽的声音:“放心,本将军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猪是要养肥了才有料。”
被比作猪的余姚心里默默哀叹,种马和猪的组合,好重的口味。
黑暗中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都忘了彼此的身份,余姚静静的听着耳边咚咚的心跳,分不清是谁的。若是没有那些繁复的恩怨、仇恨该有多好,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到老,不离不弃。
陈子涵虽然没说话,呼吸也很是平稳,但她就是知道他没睡着,清醒的拥着她,无关任何爱恨情仇。
半夜时分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老太太终于赢得天师的同意,让冬儿多留在府里三天,而不是即刻启程。
欲言又止的二夫人抱着冬儿回了院子,一想到冬儿要离家十几载,心里就一阵揪痛,只是潜意识里二夫人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她的身子养了这么多年都不见好,吃天师的药真能好?就是京城最好的大夫都说她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更何况冬儿一个小孩子离家要怎么过活?
因为心里有事又没个人商量,二夫人自然没有闲心去管别人,就连擦肩而过略显狼狈的艳丽女子都没能让二夫人转移目光。
胭脂姑娘一路上因为跟着老嬷嬷倒也没遇上什么人,连府里的奴才都躲得远远地,想必都是因为老太太的宵禁。
心情舒爽的老太太任由天师盘坐呼吸吐纳调息,连她自己都躺在天师身边,想着天师的话放松身体,双手叠放在胸前、闭着双眼享受。
随行而至的胭脂姑娘跟着嬷嬷在门外呆了一刻钟才听到屋里的传唤,“进来吧,胭脂姑娘怕是要受凉了。”
站在房中间的胭脂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这种极致的安静,仿若连呼吸都不曾听见。忽的听见老太太道:“你没有做到,老婆子许你江南第一世家小姐的身份也该结束了。”
平平淡淡的话让胭脂如坠冰窟,她一直以江南世家大小姐身份、如玉般美貌、风趣的才情名扬整个凤朝,如今她在京城已经没有了尊严,或许悄悄回去还能做冰清玉洁的美人。
若是现在被剥夺了身份,她不敢想面对的会是什么。
“你不要骗我了,就算我这个小姐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是你一两句就能剥夺的,更何况,江南世家依附的是常胜将军,只要我成为将军的人,你又奈我何?”
老太太重重哼了一声,要不是看着女人还有用,她何必留着:“可是你忘了常胜将军是老婆子的亲孙子,不管你能不能成为将军的人,今天你输了就再也没了机会。”
“老太婆说话不要太满,你虽然是我的远方婆母,可到底做不了我黎家的主,不过一个乡下婆子,还真以为是高贵的夫人。”
进京的时候,姨娘可是把这位远方婆母的底细交代的一清二楚,说到底连她这个庶女都不如。
当初若不是这个死老太婆托人说将军想从黎家甄选侧室,她又怎么会使手段受如此大辱。
“几年不见翅膀硬了,连老婆子的话都敢不听了,既然如此也别怪老婆子心狠,黎家要你巴结我宝贝孙儿,我却是留不得你这歹毒妇人。”
从头到尾老太太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面上的表情仿若沉静一般,看不出情绪。越发浓郁的香味,让整个房间充斥着似真似幻的梦境。
肆无忌惮的胭脂可不怕发狠话的老太太,她身后可是整个江南世家,延绵整个凤朝经济命脉的皇商,就算她不能在京城立足,依旧可以回到江南嫁到官宦人家做正室夫人。
“我歹毒?我可没你歹毒,当年若不是你个老妖婆设计姨娘,姨娘又怎会只是个妾,要不是你,我就是堂堂正正的黎府小姐!”
当年暂住在江南的老太太,以姨母的身份带着胭脂亲娘去黎家赏花,毁了胭脂娘的闺誉,不得不跟了脑满肥肠的黎家老爷,活的很是凄惨。
浑不在意的老太太道:“那又怎样?往年的事你情我愿,现在后悔不觉得晚了?既然怨恨又为何重复你娘的后尘,说到底还不是一样。”
哑然无声的胭脂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尖锐道:“是你,都是你!”
想要上前抓老太太的胭脂不知为何浑身没了力气,连骂声都变得有气无力:“死老妖婆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