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生知道阿大对他们是动了杀心,毕竟对方竟然敢冒犯血女,血女在他心目中属于是他的头领。
还不等李一生说让他看着办的话说出口,血女就已经从马上一跃而起,普通猎豹一般扑向了那个山匪头而去。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这些山匪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骑着马的山匪头头脑袋就被血女一巴掌拍得一百八十度旋转。
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绝美的女子,这么凶残。
“三当家!”
“三当家!”
那个山匪头头旁边两个骑着马的左膀右臂,一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眦欲裂地对他呼喊了起来。
这个山匪头头,正是他们压龙寨的三当家,手底下有上百号人,这次出来拦路打劫,就带了他们这些人。
结果这才一个照面,人就被杀了。
很显然对方是一名高手,不少人山匪也被这一幕给吓破胆了,三当家的左膀右臂们反应过来,纷纷想要拉开距离拿武器反击。
然而血女根本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在那匹马的脑袋上借力一跃就跳到了左边那个人的身后,一爪子把他的脖子给这么硬生生的扭断。
他们压龙寨在这一片可是无往不利,抢劫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八千,没想到今天竟然踢到了铁板。
已经手痒痒很久的血女,如同狼入羊群,几个腾转挪移,就把这十三个山匪给解决掉了。
那些被吓破胆,转身大喊大叫要逃的山匪,根本逃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或者被血女拿他们掉下的长矛扔出去刺穿,给钉在树上。
这是血女如同野兽狩猎般的杀戮美学,看得阿大一脸呆呆的。
李素馨从听到山匪动静开始,就把自己的脑袋缩在背篓里,透过背篓里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情况。
山匪可是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强盗,在村子里的她可不少听说过山匪的威名。
他们那边就闹过山匪,特别是灾荒年间,那些山匪就容易下山劫掠,甚至会屠村。
然而那些让她从小就惧怕的山匪,竟然在这个名叫血女的大姐姐手上,被一一杀死了。
“咕噜!”李素馨忍不住害怕地吞咽着口水。
她也见过死人,但是却从没亲临过这样血腥的战场,十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在她面前没了。这让她怎么不感到害怕。
而且杀他们的人,之前和她,因为先生还有些过节。
“小馨,怎么样?怕不怕?”李一生将背后的背篓,背到了前面来,对背篓里瑟瑟发抖的李素馨关心的询问着。
他能感受到李素馨在忍不住的发抖,毕竟她只是个小孩子,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先生!”李素馨被吓得哗啦啦地哭了出来,从背篓里站起来,抱着李一生,这才悄悄有些安心。
“喂,小丫头,胆子这么小,怎么做主人的徒弟?”血女实在看不惯李素馨这副动不动就哭,还趁机抱住主人的样子。
“下次能不能动静轻点,杀几个人而已,要不要把到处弄得都是血,快打扫战场。”李一生没好气白了血女一眼,对她教育道。
“是是是!”血女明显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耐烦地把人拖到一旁进行掩埋。
阿大自然是下马帮忙,也算轻车熟路。
“现在我们去哪?”血女和阿大做完这些,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对李一生询问道。
“还想让你留个活口,看看能不能问出压龙寨在哪,去他们那里过夜,总比在这荒郊野外露宿强。”李一生看了看地图,看了一下他们现在所在的大概位置。
这里附近有一座压龙山,想必就是压龙寨所在地地方。
就算知道附近有一座压龙山,向要通过地图找到,也是非常难的,毕竟古代地图的地形绘制的非常简陋。
特别是这些山林,如果没有熟人带路,很容易就会迷失在山林之中,更别说找到所谓的压龙寨。
“你又不早说,杀都杀了,难道你还能把人给救活过来?”血女见这也能怪到她头上,表示这锅我不背。
李一生的医术她是见识过得,就算他能把她杀死的人救活,她也不会觉得奇怪,当然死得透透的除外。
“你还真是会想,把人杀死了,又把人救活,然后问完路,你再把人杀死是吧,要不让阎王把他的位置让你来坐坐。”李一生听着她这活阎王般的话语,也是一阵无语。
如果刚刚被她杀死的山匪,有还有一口气的,的确能用肾上腺素给吊一会命。
只是现在嘛,人都埋了,神仙也难救。
“切!我要是阎王就好了,我想谁生就谁生,想谁死就谁死。”血女完全听不出李一生嘲讽她的话,一脸的志得意满。
“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李一生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图,看着自己规划的路线,不知道有没有偏移。
过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什么头绪,随后便看到了阿大牵着的那三匹马,给拉了过来,询问李一生意见。
毕竟这荒郊野岭地,想要找吃的也没那么容易,特别是他们打斗的动静,惊走了附近的动物。
而且这里的血腥味,很有可能会吸引狼群或者猛虎这类凶兽过来。
那这马用来杀了吃肉,或者拉到集市去卖,也是利用最大化。
马可值不少钱,虽然老是老了些,但对于普通人家,能有匹马拉车,也能有不少的收入。
“对了,老马识途,跟着这马就能找到压龙山在什么位置了。”李一生一拍脑门,灵光一闪地笑了笑道。
阿大听到这话,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正所谓燕雀归巢,动物会识得自己巢穴在什么地方,只要跟着它们就能找到它们的巢穴所在。
“主人英明!”阿大想明白后,也是佩服地夸奖起来。
“切,我只要通过它们来时马粪一路拉过来的味道,不是一样能找到他们的山寨在哪?”血女举一反三地提出自己的办法来。
李一生见她也会动脑子了,也是笑了笑,虽然她说的也是一个办法,但谁又能知道途中会不会被别的马粪给误导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