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徐府,阿酒和李掌柜被押到偏厅,坐在主位的徐侍郎扔了个香包到他们面前。
“这是从你们铺子里买的吧?”
李掌柜原想着打死不承认,反正京都药铺何止一两家,几十家铺子用的香包样式还有药材都差不多,保住 阿酒才是头等要事!
可阿酒确认完香包里的药材后,立时承认,“是的。”
徐侍郎打量了眼下方站着的小郎君,年岁看着不大,行事倒算坦荡。
“既然认了,就送京兆尹吧!让府尹定夺!”
“等等!”阿酒指指香包,“这香包里的药草味极淡并不会引发老夫人的气喘!”
“哼,可老夫人自回来不足一个时辰,便气息短促,不停咳嗽,现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酒一听愣了一息,不该如此啊!香包里都是寻常药草,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也能闻得,老夫人怎么一下子病得这样重!
徐侍郎见她没有动作,以为她没无话可说,刚转过身,就听到她的声音。
“小人略懂医术,可否让小人探探老夫人的脉相!若真是这香包引起的,大人要怎么处置小人,小人也不会有怨言!”
徐侍郎怔在原处,忽的一男人疾跑进来,喘着气说道:“大人,御史台钱大人把林大夫叫走了,回春堂派了王大夫来瞧老夫人。”
“快请进来!”徐侍郎说道,正欲离开时,回头看向阿酒,“你也过来!”
阿酒跟着他进了老夫人在的屋子,床上的人面色极为痛苦,双眼睁得老大,嘴巴张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覆在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胸口起起伏伏,上上下下的凌乱不堪。
王大夫先一步给老夫人探脉,边搭脉边摇头,“大人,老夫人这……这怕是……”
他的话未说全,可屋里人皆懂他的意思,好些婆子丫环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阿酒赶忙上前,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弯曲搭在老夫人的腕上,半炷香的功夫,阿酒收起手指,快步到桌上写下一张药方交给离她最近的婆子。
“屋子里面太暖,开窗透气!三碗水煎成半碗,快!”
屋里的婆子和丫环被她一吼,马上动了起来,一刻也不敢耽搁!
阿酒随意指了个稍高一些的丫环,“过来!”,说着阿酒跳上老夫人的床。
两人合力把平躺的老夫人向外翻身,她示意丫环稳住老夫人的身子。
她跪坐在老夫人身后,解下装着银针的竹罐,将针刺入老夫人背后的肺愈穴。
一盏茶后,老夫人的呼吸缓缓平稳,婆子端了药进来,阿酒拔出银针,和丫环一起把老夫人扶起来,把药灌了下去。
这一串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回春堂的王大夫和徐侍郎目瞪口呆!
阿酒又为老夫人探了次脉,脉相逐渐从容从缓,长吁一口气,终是救了过来!
阿酒扶着老夫人躺下,交代丫环,每一个时辰要把老夫人的身子侧过来,这才从老夫人的床上下来。
“大人,老夫人现下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