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团。
江潮挂掉电话,盯着江汐朋友圈里的照片发起了呆。
几张老宅的风景照,然后配文道:“郊区真好,我要安心创作啦!”
看着照片像是旧图,刚刚打过去电话确认,江潮只是试探性地说起一串钥匙,没想到江汐还在撒谎。根本没什么钥匙,她一直撒谎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再问问时,梁谨渊突然打了过来。
“江潮,很久之前你让我帮你查的那个医生,我这里有点线索了。”梁谨渊在电话一头说道。
“你现在在哪儿?”江潮打起精神,从沙发上拿了件外套。
“在单位。”
“好,我马上过去。”江潮挂掉电话,离开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江潮到达了梁氏集团大厅。
在前台说明了来意,电梯刚好下到一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一开,一张似熟非熟的面孔在两扇电梯门之间露出来。江潮一看是夏优,她怀里抱着一个箱子,像是要离职。
江潮和她交际不多,只是江涞以前带她回家做过客。一想到她和江涞走得那么近,江潮多少是有点警惕的。
他让开道,装作不认识一样把脸扭向一边。
夏优只是冷冷一笑,卷着鄙夷走了出来,与他擦肩而过。
电梯上去,前台聚集在一块的几个女生招呼着夏优,“幽幽快过来!”
“怎么了?”夏优把一箱东西放在柜台上。
“那个是江潮吧?江汐的哥哥?”何月问道。
“是啊。”
“好帅啊!简直太帅了吧!”
“就是,有没有女朋友啊?”
“帅吗?”夏优撇撇嘴,一脸嫌弃,“我看也就那样吧!”
“有没有联系方式啊?”
“没有。”夏优故意压低嗓门,“他有暴力倾向,你们最好远离。”
“嗯呢,自己妹妹都打。”
总经理办公室。
江潮敲门进来,正好撞见梁谨渊和赵磊核对宾客名单,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梁谨渊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走了过来,在斜对面坐下。
助理送了两杯茶,出去时把门带上。
“我大概查了一下陈芳的履历,今年五十岁,93年在本市医科学院毕业,进入第一私立妇产科医院实习,94年作为助理医师入职妇产科,95年升为主治医师,也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年。”梁谨渊为江潮介绍道,“你出生的那天,陈芳刚刚经历了离婚,情绪并不好,但是并没有向上级报备直接参与到接生工作当中,才导致了阿姨的大出血。”
“这是上面的记载,还是......”江潮面带质疑。
“我找人问过退休的妇产科主任,这位主任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梁谨渊继续陈述,“因为工作失误外加家属追究,她被吊销了医师证,但是后期入职乡镇卫生院,因为表现优异,两年之后再次考取了证书,调回到了第一私立妇产科医院。”
“行贿?”江潮的表情里夹杂着质疑。
“就像你先前说的,那家医院里行贿受贿已经很普遍了,她很有可能会这么做,但是最初的医疗事故应该不是出于恶意。”梁谨渊判断道。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江潮沉寂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这个陈芳有没有其它的作风不端?或者......”
“如果你要是因为陈茵去联想陈芳的话,我觉得有点过于偏激了。”梁谨渊劝导道,“后期小汐出生也并没有出现任何事故,所以这件事是不是可以说明她没有恶意报复你们?”
“嗯。”江潮想是自己多心了,松了口气。如果没有夹杂着陈茵,他也不会去想着调查这个人。既然没有恶意,那他也算放下了心。
“江潮,小汐说她最近要去你们老宅创作,自己去的吗?”梁谨渊看到她请假申请,多了几分疑惑。
“是啊,她说需要灵感,”江潮看向他,“她没跟你说?”
“没有,最近觉得她有点奇怪。”梁谨渊感觉不大对劲,但又没那个精力去调查。
“奇怪?”江潮也有同感,“她最近很少跟你在一起吗?”
“就是那天吃饭,还有一天......她突然约我去了一次记忆酒吧。”那天晚上的事简直不可描述,梁谨渊立刻回避了这个问题,“你知道常茵茵吗?”
“不知道。”江潮察觉到对方的疑惑,才感觉并不是自己多心。但一个女孩子在外过夜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先查清楚了再说吧。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江潮低下头看去,是江汐的消息。
“哥,我在记忆酒吧,你别告诉任何人。”
江潮脸上一慌,像是按了弹簧,瞬间站了起来,“公司有会议,我先回去一趟!”
梁谨渊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变化,可能情况紧急,没有多问。
江潮下了楼,注意到好几个女员工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但他没有心思关心这个,出了门就给对方打电话,电话没有人接,过了一会儿,回了一个“酒吧太吵了,听不清。”
得到了回信,江潮立马上车直奔江汐所说的那个记忆酒吧。
电话的另一头。
秦萧看着熟睡的江汐时不时传来一声呢喃,红红的两片嘴唇一张一合。
他试图用她的手指再次解开手机屏锁,对方也毫无反应,看样子那杯放了安眠药的水是起作用了。
随即,他用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找我干嘛?”对面的回应十分冷淡。
秦萧用深沉的语气吩咐道:“茵茵,一会儿有个叫江潮的男人去酒吧,照片我发给你了,你帮我把他处理掉。”
“江潮?”对面有几分犹豫,“他不在名单里啊。”
“这和名单没有关系,影响到了我的计划,必须除掉。”秦萧翻到江汐和江潮的聊天记录里把新发的几条消息删掉,阴森地说道:“记得清理现场,删掉和江汐的聊天记录。”
“知道了。”常茵茵懈怠地回复了一句,“合着我刚回来你就想把我支走了呗。”
“当然不是,这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