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KTV里。
杰顿坐在沙发里,随手拿起一块西瓜肉拿到旁边的常茵茵面前,宠溺地说道:“来,吃一块。”
“杰顿,你昨天怎么和江涞在一起?”常茵茵接过去塞进嘴里,边嚼边问道。
“江涞?”杰顿故意装傻,见对方一脸质疑,愣了几秒,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个陈思?”
“对,就是她。”常茵茵点点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们很熟吗?”
“当然不熟了,”杰顿苦笑一声,“昨晚偶然认识的。”
“偶然认识就帮忙解围啊?”常茵茵满脸写着不信,“懵谁呢?”
“真是偶然,我不是好奇嘛!我在想秦萧的初恋女友是什么样的,所以正好撞见了......”
“一个初恋女友至于那么关心?”常茵茵打断他,一脸鄙夷。
“哥哥不是担心你嘛!”杰顿继续狡辩道,“你俩结婚那么久了,他撇下你回国来,万一和前女友再续前缘,你该何去何从,对不对?”
“再续前缘?”常茵茵冷冷一笑,要是再续前缘,他会指使她杀了她吗?
“秦萧这小子油嘴滑舌,从来没有一句真心话,我担心他伤害你啊。”杰顿又拿了块水果给她,趁机反过来问道,“江潮不在名单上,秦萧为什么要杀江潮?”
“这我哪知道?”常茵茵故意装傻,“他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杰顿叹了口气,“江潮已经死了,那接下来你要对谁下手?”
“这是秘密。”常茵茵调皮地一笑,“咱们还是聊聊秦萧的前女友吧,这个女的以前不是叫江涞嘛,怎么改了名字了?”
“听说是被赶出家门了,”杰顿满不在意地说道,“说来也是惨,作为联姻的工具,先是被梁家赶出来,又被江家驱逐,自己怀了个孩子,还要和一帮混混混在一起。”
“确实够悲惨,”常茵茵撇撇嘴,“秦萧当初跟我讲过很多上学时候的事,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江涞到底是什么样。”
“也就是个普通人吧。”
“昨天拦着我救下江潮,我突然觉得她还挺有意思。”常茵茵用热切的目光看向他,“能给我找个机会和她单独聊聊吗?”
*
梁谨渊找到江汐的时候,她正在松香庄园的房间里抱头痛哭。
这个时候江家和张家都沉寂了一片阴霾之中,梁谨渊知道现在不是去追问的时候,只是走进去,把哭成泪人的江汐抱进怀里,轻轻抚摸起她的头。
“谨渊哥~”江汐扑进梁谨渊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我哥没了,再也没有人那么疼我了~呜呜呜~”
“小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我们要相信他还活着。”梁谨渊极尽温和地安抚道。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让他去老宅看我,他就不会出事。”江汐懊悔地嚎叫着。
“这不怪你,有人想害她,总能找到机会的。”梁谨渊紧紧抱着她,“我相信江潮也不会怪你。”
“呜呜呜~奶奶刚刚知道了,急火攻心住了医院;爸爸也生病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汐,江潮早上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了?”梁谨渊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就说要来看我,没有说别的。”江汐仰起头,眼泪哗哗地回答道:“我还告诉他要吃早饭。”
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梁谨渊实在是不想再刨根问底,提起记忆酒吧的事。只好哄着她,让她乖乖睡了。
*
远江别墅
张怡昕有气无力地坐靠在沙发,手里紧紧攥着一串佛珠,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星光一脸担忧地守在她身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感觉得到阵阵冰凉。
“您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当即就联系江少爷了,他说让我们去老宅门口见。我们开往老宅的路上看见了一辆宝蓝色的宾利,以为那是江少爷的车,一直紧跟着。过了一会儿他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在哪儿,问后面的大金杯是不是我们的。”张元回想着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情,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随后就渐渐没了信号,他原先给我们发的定位越来越混乱,说话声也乱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张怡昕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八点。”张元把电话记录拿给她,“就在这个时候。”
“爆炸大概是九点的时候,也就是说,中间一个小时,都是作案时间。”星光判断道。
“一个小时,你们去哪儿了?”张怡昕露出恐怖的眼神。
“我们发现不对劲就往回赶,”张元急忙解释道,“但是江少爷那边给的位置是错的,我们走错了路,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看见警察封锁了现场。”
“现在去给我查记忆酒吧,多带些人,把记忆酒吧给我翻个变,去监控看看昨天晚上那个女杀手长什么样。”张怡昕吩咐道,“还有,给我盯紧江涞,她去哪里做什么,全部向我汇报。”
“是!”张元带着几个人退出去。
星光见张怡昕脸色不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姑姑,江涞昨天把江潮带回来还为他上了药,我觉得您没必要......”
“如果不是她,我不会为难她。”张怡昕语气阴森,眼神里满满的阴冷。
“姑姑知不知道江潮得罪了什么人?”星光试探性地问道,“或者生意上有利益冲突?”
“得罪了什么样的人,要找杀手杀人?”张怡昕再次红了眼睛,眼眶里泛着泪珠,“一次不成来两次,这是怕江潮知道什么或者,他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