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臣显然是愣了。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再加上生病的缘故，对什么都没兴趣、对别人的私事完全不了解，但是程慕寒有儿子这件事，他多少应该听说过吧？
“这，我竟然不知道姜医生跟程总的关系，实在是抱歉！”
“没有没有，我们……”姜星月怕误会，刚要解释，身子却被那个霸道的男人一揽，她整个人几乎是摔进了程慕寒的怀抱中，惊得剩下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程慕寒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很低调，没人知道也正常，不用道歉。沈先生这边是结束了吗？那我可以带着她离开了吗？儿子还在家等我们。”
姜星月的嘴角狠狠一抽。
“自然。”沈书臣让出一点路，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便。”
“那么有机会再聊了。”程慕寒微微颔首，用力箍着姜星月的肩膀，几乎是半胁迫着她离开。
沈书臣一直目送他们离开，许久都没有回神。
这两个人……
突然就有了好奇心，迅速的滋生蔓延。
沈书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姜星月，对医生……嗯……还有她跟程慕寒的关系……”
“放开我！”
上了车，姜星月才挣脱开程慕寒的钳制，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程慕寒，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我哪一句不对了？”程慕寒反问。
“你……”姜星月绞尽脑汁。
“说不出来吧？”程慕寒往前一凑，长臂一伸，手掌直接压在车窗上，把姜星月困在座位前，酸意满满的道：“我看你就是心虚！协议怎么说的？你不能找男朋友！”
姜星月气结：“你想哪儿去了？他是我的病人，是我的病人！”
“病人？他什么病？你们刚刚说了什么？”程慕寒步步紧逼。
“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猜都能猜到！”程慕寒冷笑道：“我看你们今天谈得很愉快，没少谈私事吧？没少说他的事吧？你知不知道，他是陆行舟的舅舅？”
姜星月点头：“我当然知道，对病人的了解是最基本的。”
“哦？”程慕寒眯了眯眼，“这么说，你承认了解他了？那我呢？你了解我多少？”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跟他一个病人比什么？”姜星月觉得莫名其妙。
“我也是你的病人啊！”程慕寒气鼓鼓的吼完，猛地撤离开身子，转身望着另一边的车窗外不说话了。
姜星月吓得屏住呼吸，好久之后才意识到，程慕寒是真的生气了。
这生气的样子跟小白受了委屈的表现，真是一模一样啊！
受委屈？
姜星月忽然意识到不对：程慕寒这是，委屈了？不是吧？
路上车水马龙。
程慕寒的车子往庄园开，一路上，车厢里安安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
“程总，到了。”车子停在喷水池旁。
“嗯。”程慕寒应了一声，转身下车。
姜星月也拿着自己的东西连忙跟上，小跑着追在程慕寒身边，哄道：“程先生，你误会我了，真的，我是觉得你身体和心理都很健康，不是病人的状态，所以才不愿意你跟沈书臣比较的。至于了解，我当然了解你啊！你忘了吗？我听奶奶说了好多关于你的事，从小到大、事无巨细，我特别了解你。”
“哼。”男人终于发出了一点点傲娇的声音。
“真的。”姜星月有了动力，说的更加诚恳，“而且，在您回来找小白之后，我还特地上网查过您的资料呢，年轻有为、帅气多金，简直上天入地独一无二！”
程慕寒脚步一顿，“你还专门搜过我的名字？”
“当然！”姜星月眼睛亮亮的，“查了好久呢！网上把你夸得天花乱坠，但是我没想到你真人比网上说的还要优秀，不论是从能力还是颜值来看，语言已经无法形容了。”
“少拍马屁。”程慕寒重新迈开脚步，语气却已经欢愉起来。
原来谁都喜欢被奉承啊……
姜星月松了口气，继续说：“能管理程氏这么个大集团，你肯定了不起！而且程氏的产品都那么好用，听说有你亲自设计的，你真是太厉害了！”
程慕寒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翘起，“别以为谄媚我就能原谅你。”
“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姜星月道：“对了，程氏的智能家居发展的怎么样了？我好期待呢！你们会不会设计一个机器人统一管理家电来解放我们的双手啊？”
程慕寒的脚步再一次停住，这一次，他表情变得有些激动，盯着姜星月道：“你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吗？”坏了，拍马屁拍到马腿了？
“我问你刚刚说的什么，再重复一次。”程慕寒抓住了姜星月的双肩。
姜星月拼命的转动脑子，战战兢兢道：“我问，你们智能家居的发展……我说，你们会不会设计一个机器人，统一管理家电……”
“对，就是这句！”程慕寒兴奋的问：“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因为现在家电太多太杂了，我有些笨，也没时间去琢磨这些家电的使用方法，有时候特别混乱。要是有机器人来帮我管理，岂不是很棒？它们都属于智能电器的范围，容易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姜星月磕磕绊绊的说着。
程慕寒脑袋里却灵光一闪，激动的气息都不稳了，深邃的眼眸被喜悦笼罩：“对！就是这样，完整的系统！继续说，说说你对智能家居还有什么期待。”
“期待……期待有能像《超能陆战队》里的大白一样的医护机器人，对基本的疾病进行检测，最好是还能进行简单对话和情绪感知，实现医护和陪伴的双重功能……”
说完，姜星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有点扯？”
“科技本来就是疯狂的，没有幻想就没有进步！”程慕寒的表情变得狂热，不停的打量着姜星月，片刻后道：“姜星月，你真是太棒了！”
简直是个宝贝！
程慕寒难耐躁动的心情，突然凑近，吧唧一口亲在姜星月额头。